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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又惊又慌的,猛不丁被一个什么东西牢牢裹住,更是吓得大叫起来,“啊,啊,救命啊,鬼,鬼你放开我,你快放开………”
忽的耳边一个恼火的声音,“是我,是我,逆风………”
“啊……你……你……风哥哥………”水儿竭力挣扎的身子一停,这才发觉抱着自己的,好象确实是个人。
慢慢的转过头去看,黑暗里那人配合的把脑袋伸到自己面前,口气依旧恼火的,“我是逆风,你跑什么?叫也不听的………”
“呜呜……风哥哥……”水儿终于确定这人正是逆风,先前对他的恼恨早抛去了九天之外,立时哇哇大哭,一把将逆风抱得死紧,生怕他再飞了去,身子依旧颤抖。
逆风怜惜的将水儿往怀里拥了拥,心里深深懊恼起来,这小丫头看样子是真的吓坏了,早知道就早点出现了。
“风哥哥,鬼……刚刚……刚刚有个……鬼………”水儿哭得喘不个气来,“刚刚有个……鬼追我………”
“没事了,有风哥哥在,没事了,”逆风轻拍水儿的背,柔声安慰着。
夜风渐寒,逆风一把抱起水儿,回到上崖的地方,拉了那根细绳,飞速攀越上崖。
水儿神志晕沉,双手只揪紧了逆风的衣服,死死不肯放开,在被那样的惊吓之后,逆风实在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直到进了小屋,点起了蜡烛,晕晕的光亮终于让水儿的神经松懈下来,这才丢了逆风的手,一个人坐在那喘气。
逆风见她满身满脸都是泥,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摇了摇头,端了点热水和吃的,盯着她吃饱喝足,方才放心的去睡。
“啊,君大哥,君大哥……鬼啊……”半夜,逆风突然被隔壁的尖叫声惊醒,翻身而起,立时如箭般飞窜进水儿的房里。
就着蜡烛摇曳的微光,只见水儿紧闭双眼,俩手在空中乱抓乱舞,好象正在竭力的挣扎抗拒着什么,口里犹在乱叫,“鬼,鬼………君大哥………君大哥………”
这小丫头这次看来真的是被吓坏了,谁会想到这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从悬崖上掉下来,差点丢了命都没皱下眉头的小丫头,竟然会怕黑,怕鬼!
当水儿叫到君大哥时,口里呜呜,眼中竟然流出泪来。
逆风陡的心里一疼,似被什么给刺了一下,竟然楞了,过了一会,坐到水儿的床头,隔着被子轻拍水儿,见水儿睡梦中依旧紧颦的眉,心知这必定是为了那什么君大哥,一想到这,心里腾的火起,好,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什么君大哥是个什么人物。
轻抚水儿的脸,水儿,你是我逆风的人,没有人能够改变。
病故(一)
塞北,飞鹰堡。
看着手里飞鸽传来的文件,石峻紧抿着唇,俩个月过去了,水儿竟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从那日,云心哭着来报说水儿坠下悬崖,他就带了手下的人,沿着悬崖,从上到下,细细的搜索寻找,那悬崖四面峭壁,别无出路,掉下去,再没有不见的道理。
难道,是在他们下去之前,被野兽给………
石峻再不敢往下想,他深深懊悔,深恨自己大意,怎么就忘了这个小家伙爱跑爱玩的性子,虽然派了那么多的人看着她,可是,怎么就没算到云心这一层。
云心,想到她,石峻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原本水儿坠崖的事,他是瞒着父亲的,是云心飞鸽传书告诉了父亲,父亲一听新娘出了意外,当时惊急交加,连夜赶来,见遍寻无果,想到愧对老友,不禁又羞又愧,竟然一病不起,石峻无奈,只有留下李年继续寻找,自己带着父亲回了飞鹰堡。
父亲病卧在床,云心衣不解带的服侍着,老堡主看着云心,暗生欣慰,几次流露出要石峻在处理完新娘坠崖之事后,为了他石家的香火为计,娶云心为妻。
对于云心,石峻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表妹而客气礼遇,从来不曾想过要娶她,更别说现在是因她引着水儿去悬崖而出的事。
“水儿,水儿,”想到水儿,石峻的心一阵抽痛,伸手捂住了脸,眼睛酸涩难言,一股温热的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表哥,”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云心走了进来。
石峻快速的放下手,转身走到书架前,背对着她,冷冷道,“谁叫你进来的?”
云心的脸上一僵,神情尴尬之极,自从新娘子出事后,石峻对她就开始视而不见,虽然舅舅几次表露出要他娶她为妻,他却从来没有表过态,对她的态度却更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