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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的我已经死了。不相信摸摸,我的心早已已经停止了跳动,现在让我还能睁着眼说话的,只是月盈镜残留在我体内的力量,而这力量,已经就快要耗尽了……”
“不!”苏蘅芜发出一声悲呼,不顾一切地将菡香瓶递到辛月松面前,固执地要他喝下,辛月松轻叹一声,张开嘴,将瓶中的花露喝下。
此时,严火澜已自瓦砾中站起,而刘河也已缓步走来,怒视叶夜,道:“好小子,又是你来坏我的事,这次,我要亲手杀了你!”
厉君静也是泪眼朦胧,但却又不敢像苏蘅芜一样扑到辛月松身边,她满心的不甘与痛苦化为了愤怒,怒吼声中,飞扑向刘河,叫道:“我要杀了你!”
柴景青也已怒极,他挥动双手,十指立时现出血一般的红色,无数赤色气丝在他周身流动,化为一对巨翼,带着他疾飞向刘河。
眼见两位高手同时攻向自己,刘河却不惊慌,一挥手,严火澜已飞奔而来,将柴景青拦下,而他则挥动着不住变化的双手,迎上了厉君静。
辛月松挣扎着伸出手,握住了苏蘅芜的手,道:“蘅芜,其实我早就明白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只是我的心中却只有欧梅,你明白吗?”
苏蘅芜用力地点了点头,哭道:“师兄,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要好好静养……”
辛月松摇了摇头,随后,注视着叶夜,半晌后才挣扎着抬起手臂,指向云耀,道:“儿子,爹没能杀了他,甚至没能为你先将他重创,一切,全靠你了……”说着,他挣扎着探手入怀,取出一只古旧发典的卷轴,将它塞到叶夜手中,道:“那天,我已感觉出你身上有先祖的气息,但我却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直到刘河带我找齐了沧海遗卷,我才明白,那气息正是先祖辛云遗留在沧海遗卷上的……儿子,拿好它,它将为你……”
没等说完,他的手猛地坠了下去!
“不!”苏蘅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扑到辛月松身上,拼命地摇晃着他,然而,却再唤不醒这位银发仙君了!
辛月松死了,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带着对儿子必能击杀云耀的信心,去了!
叶夜怔怔地望着父亲的尸体,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曾听人说过,痛苦到了极点,也就感觉不到痛苦了,他此刻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的,巨大的痛苦压下来时,人反而变得冷静了,因为如果没有这份冷静,人就会在瞬间崩溃!
这是盼望了多长时间的相见啊!现在终于实现了,叶夜终于能当着辛月松的面,叫他一声爹了,然而这相聚却又多么短暂!短暂到两人都还没有细细品尝到父子相认的喜悦,都还没有仔细地再看看对方这些年来的变化,就已经各奔东西,天人永隔!
又是谁,让这相聚变得如此短暂?又是谁,像毁灭了叶夜的幸福一般毁灭了天下无数人的幸福?又是谁,将天下无数生灵当成棋盘上微不足道的棋子,任由他手指拨弄,随他高兴或是难过而或死或生?
远处的刘河望着叶夜手中的沧海遗卷,惊慌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骇然道:“这……这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把沧海遗卷给弄走了?”
叶夜看着哭得几欲昏厥的苏蘅芜,突然一咬牙,辛月松交到了苏蘅芜怀中,道:“姑姑,替我照顾好我爹!”
随后,他已长身而起,看了看手中的沧海遗卷,却并不能弄清,爹说它能为自己做些什么。此刻,他也不愿去多想这个问题,只是将沧海遗卷向怀中一塞,斜眼看着云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死!”
正文 《妖歌》第六十八章 妖恸离歌
望着眼中布满血丝的叶夜,云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这曾是我最喜欢看的目光,每当看到凡人眼中露出这种目光,我就会觉得自己又一次为烟儿报了仇。然而现在不同了,我没有心情再去欣赏这种目光了,我要回到烟儿身边,一刻也不能耽搁了!我已等了数千年,那时间已太久了,我不能再等了,一刻也不愿等了!”
他喃喃自语着,突然飞身向前,如同一道冰冷的闪电,飞射到了叶夜面前。他的拳头裹着一道雾气,狠狠击在叶夜胸口,那巨大无比的冲击之力,将叶夜打得向后倒飞而出。
叶夜直飞出十数丈,才在空中翻了个身,脚下踏起炸雷,将自己身形稳住,然而云耀却已又追了过来,凌空一脚狠狠踢向叶夜。
叶夜踏雷借力,将身子一翻,堪堪躲过这一脚,但云耀的拳头却又打了过来,正中叶夜后背,将叶夜打得坠落地上。
所幸叶夜身子一动,令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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