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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川斜看了对方一眼,言道:“在下之名也入得瓦岗之耳,看来姬川还算有些薄名,至于阁下一看就知是默默无名,就不必报出名字,让在下知道了。”
论嘴皮功夫,郭孝恪一介武人,哪里是姬川的对手。当下不由大怒。
眼见二人要吵下去,徐世绩连忙言道:“薛将军,姬郎中奇袭灵寿县,实在出其不意,此功实在不小。”
薛万彻当下言道:“启禀上谷公,姬郎中要前往石邑增援,而是末将则没有听取,转而攻取灵寿县,乃是末将一人主意。肯定上谷公责罚。”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郗士陵埋伏之事,你之前不是派人告之过了。若是我军击败郗士陵,不足以取灵寿县。但你们能乘郗士陵埋伏我之际,乘虚拿下,我军正可乘此一举席卷恒山郡。”
薛万彻当下闻言不由感激。言道:“上谷公对末将之信任,末将只有鞠躬尽瘁以报。”
说到大事。姬川也不再斗嘴,而是向李重九言道:“启禀上谷公。眼下恒山郡八县之中,行唐县,石邑县,灵寿县已在我军之手,尉迟大将军,正攻打井陉关,井陉关一下井陉县也将为我军所有。”
薛万彻言道:“眼下太行八陉之中,飞狐陉,军都陉,蒲阴陉,皆在我军之手,若是井陉一下,太行八陉我军已有其四,半个太行山皆在我军掌控之下。”
姬川言道:“薛将军说得不错,太行八陉的北四陉乃是漠北,并州与河北交通孔道,必须掌握在我军手中,才可无碍。因此井陉我军志在必得,而井陉一得,恒山郡亦无险可守了,而顺势而下。”
李重九点了点头,现在太行三陉,如此再加上燕山,河北要害都为幽州军掌握,若是南下对窦建德用兵,亦只有拒马河、滹沱河等可挡自己的幽燕骑兵一二。若是冬季,河水冻结,河北平原之地,就是畅通无碍。
虽说现在自己兵马势力,不如窦建德,但在地利之上,却是完胜。
简单说来,就是幽州攻夏军容易,但夏军攻打幽州就难。故而恒山郡,李重九志在必得,此郡一下,幽州地势就可以完固了。如此不仅对窦建德占据了地利上的优势,又扩充了自己势力,同时对于李唐如日中天的声势也是一个削弱和打击,可谓是一举三得。
万一恒山郡为窦建德先夺取了,那么太行山的地利,李重九与窦建德则各据一半,那么地利上的优势也就不复存在了。
李重九言道:“温长史做的不错,这次我不在幽州,你也能自决前来攻打恒山郡,若是同等用兵,大张旗鼓,虽说以我军今日的势力,恒山郡不难攻下,但是窦建德,刘武周之辈,必不会坐视,万一二人插手,我军难了,但眼下也不可掉以轻心,恒山郡我们必须速取,以免夜长梦多。”
众人听李重九之言,心知尽管现在郗士陵身死,恒山郡郡兵主力被歼灭,但李重九决定一战而下恒山郡,以免夜长梦多。
徐世绩言道:“上谷公,恒山郡之险在于井陉,但郡治在于真定县,真定不仅是恒山郡钱粮之所出,兼有太行之险,绝河北之要,西顾则太原动摇,北出则范阳震慑。若南下中原,历清河、下平原、逾白马津,可直渡黄河,如建瓴水于高屋,骋驷马于中达。”
徐世绩之言,李重九颇为赞同,历史上北宋与辽,金争锋时,由于燕云十六州的丢失,失去燕山之险,故而北宋建河间、真定、中山三镇,作为河北防御支撑,以拒契丹。
结果金兵第一次攻打北宋时,要求割让三镇之地作为议和条件,李纲痛心地言道,三镇,国之屏障,割之何以立国。
薛万彻听徐世绩言要先夺真定,言道:“徐将军所言甚是,我们必然先取真定,不过永安王李孝基的人马,亦是从潞州赶向真定,万一让敌军先入真定,倒是对我军不利。”
李重九言道:“王马汉,你立即率三千轻骑,堵截永安王李孝基的人马,至于薛将军,徐将军,你们二人立即出兵真定。”
“诺!”三名大将一并听令,领兵而去。
就在李重九刚刚下令之时,姬川上前言道:“启禀上谷公,刚刚接到幽州的消息,窦建德部将汉东郡公刘黑闼,与其弟刘十善,大将张君立出兵犯境,现布阵于固安城城下。”
李重九闻言双目一凝,窦建德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快就出兵扯自己的后腿了。
涿郡,固安县城城下。
一名披甲大汉,跨马着固安县土黄色的城墙。
这名大汉三十多岁,望之魁梧雄壮,顾盼之间威武豪迈,仿佛对酒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