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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我佩服你的口才,有种说法是三分才智七分口才,你家伙这口才何止是七分?服你。
我哈哈笑着说,我操,你这不骂我吗?我要是十分口才不就只剩张嘴了?
江宁很慈善地笑着没做声,琳琳把话接上了,嘿嘿,差不多,你是哄死人不偿命。
我佯怒道:去去,大人说话你个小丫头片子少插嘴。知道什么呀,语言是思维的物质外壳你懂不懂?没有精密的思维哪来精美的语言?就像收音机啊,内部的管子好才能发出美妙的声音,否则你就是弄个再好的喇叭,发出来的也只是噪音,嘿嘿。
江宁说,哈哈,我的口才就有问题,我本意是想赞美你的,结果你一解释成贬你了,呵呵。真的老弟,你审刘香香那段话太他妈精彩了,真的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我听过的最经典的审讯语言了,可圈可点。可我就是搞不明白,刘香香那不明摆着要供了吗,你怎么突然打住了?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
一句诓语也不打?你就那么有把握三天内给她个证据?
我说,老兄你终于问出来了,你可真能憋啊。套胡传魁的话说,这酒喝到这会上才喝出点味儿来。来吧老兄,我们干了这杯!我举起才倒满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是三两三钱五十六度的二锅头。
江宁没含糊,一仰脖子也下去了。
我用食拇二指捻得那高脚杯在手中迷迷转,看着它反射出的柔光,我的头有些发晕,我竭力把口气放平稳了说,老兄,刘香香这个案子并不复杂是显而易见的,突破刘香香的防线也不是件多么难的事。你找不到突破口我信,那是因为你的思维不可能完全投入到案子本身上,你要考虑的问题太多,冲淡了你对案情本身的思索,而精子也不是一点思维能力没有的人,真要想破这个案子他也会挖空心思找路走的,可他不希望这个案子破了,他投鼠忌器,呵呵。我这样说的目的在于我不想标榜自己,我能扒几碗干饭自己清楚得很。现在就地提拔我个大队长,我琢磨我还真干不了,其一是我说不了谎骗不了人,其二是我做不了叭儿狗,其三是我把感情这种东西看得过重了点。比如这会儿,我们在这里美酒佳肴的,而刘香香呢,在透过铁窗看天吧?她在想什么?她会想起我秋子吗?呵呵,肯定会想我的,因为我想她了,想那个尾巴似的跟在我身后跑的梳一条麻花辫儿的小丫头啦。哦,香香,一个远去的梦,一个伴着我的青春逝去的梦……呵呵,香香,秋子不会做别的事了,只会破案子啦,我破了案子你去坐牢,呵呵呵呵……可不是我让你去坐牢的,是你命里有这一劫,一劫啊!哈哈哈,人心是什么做的?是肉长的!江宁老兄你摸摸看,我就不信谁的心是他妈铁打的!不动情不动心,为了升官发财不择手段……那他妈的是昧了良心了我操!
琳琳抓住了我的胳膊,哭咧咧地说,你醉了,你醉了老钟!
呵呵,是你叫我老钟吗琳琳?哦,琳琳,多好一小姑娘啊,我的眼睛没立体感了哈哈,你,你在我的眼中像,像一幅画儿,一幅美丽的画儿呵呵。
我一把抓过酒瓶把剩余的酒匀在我和江宁的杯子里,何以解忧?惟有……二锅头。哈哈哈,来吧老兄,干了它!
琳琳双手攥住我举杯的手,眼泪汪汪地说,老钟,你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
江宁呵呵地笑起来,笑到最后眼圈突然红了,他举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放下杯子对琳琳说,我也醉了琳琳。
江大队,你……?
我边挣脱琳琳的手边说,琳琳,好孩子,乖丫头,老钟不会醉的,你松手,让我喝了它。说着我把杯中酒尽数倒入口中。
江宁站起身来,脸上挂着一丝醉意的痴笑缓缓地说,立秋,我很羡慕你。也,也许你像这样活着才是对的,你,你们看上去……很美!呵呵,我也会拽词吗这不是?呵呵呵,琳琳,我先走了,你一定把老钟送回家,不能出一点差子。
好的,你放心吧江大队。
我说,你慢着江宁。
江宁说,唔?我没事兄弟,你放心。
我说我知道你没事,要醉也得回家才醉,呵呵。
呵呵。
我们对视而笑。
我说,江宁你明天备辆好车吧,我们到刘香香的居住地去一趟。
哦?
我们去找刘香香有罪的证据。
江宁点点头说,明白了立秋,我记下了。
大雪过后的晚间是寒冷的,冷得呛人。在霓虹闪烁的街头,琳琳试图搀扶我,我笑了,说,不用的琳琳,知道你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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