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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固守武昌,兼复汉阳。独李秀成奋然道:“汉阳得失,无关大局,何用增兵?臣以为欲定天下,只注意北伐;欲固长江根本,不如注意江西。以江西一省,西界两湖,东界闽浙,可以为各省声势也。”天王深然其计:便令福王洪仁达,领兵二万,入江西助陈玉成。时陈玉成已克南昌省城,声势大震。福王濒行时,李秀成密嘱道:“若由江西以一军出岳州,可以牵制胡林翼,而又可为石达开入川声援也。”福王谨记其言。
卷: 只当日群臣会议,独钱江未到,李秀成退朝之后,独造访之,只见刘统监已在。李秀成先回道:“军师今天安往?”刘统监道:“某昨夜蒙军师召至府内,告某以归隐,某大惊,为之挽留,力劝以国家为念。军师道:‘方今大局之成败,系于北伐之胜负;然北伐军权,操于杨党,非吾所能号令之。此后大权,当在秀成,吾当退而让之,以成其名也。,军师言至此,某复苦劝。军师又谓某道:‘秀成临乱有智,深识大体,和于上下,胜吾十倍。他必能继江之志,不劳多嘱。至于成败则天也。早晚如见秀成,为江致谢,努力国家,勿学江之有始无终也。,某此时见军师之意已决,某遂问以何往?军师道:‘江自起兵以来,相得者,莫如翼王;将与相会于峨嵋山上矣。’说罢大哭,此时某亦哭不成声。军师又徐徐叹道:“江昔日读书,深恨范增之无终始;不图今自为之矣。’”刘统监说罢,李秀成挥泪不止。刘统监道:“某昨夜三更回府,今方才来,探军师消息,适与将军相遇。”少顷只见一老翁出道:“昨夜五更,军师将府内历年所存的金银器件,分赐我们;只身出门而去。我们又不敢动问,只有一函,着老汉若见李忠王,好转致于他。”说罢遂将原函呈上。李秀成接了,忙拆开一看,书道:
卷: 北伐之军,虽胜亦败;金陵之业,虽安亦危。
卷: 末又有隐语数句道:
卷: 黄河水决木鸡啼,山林鼠窜各东西。
卷: 孤儿寡妇各提携,十二英雄撒手归。
卷: 李秀成看罢,不懈其意,不觉放声大哭。刘统监道:“此非将军哭时也!军师一去,将军责任愈重耳!且进朝商议大事。”李秀成方才收泪。有分教:见机而作,顿教豪杰遁山林,大举兴征,又见英雄平苏省。
卷: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卷:第三十三回 李秀成一计下江苏 林凤翔十日平九郡
话说李秀成听了刘统监之语,方才收泪。当下刘统监道:“军师言十二英雄,此与五年前童谣相似,得毋应在十二正副丞相乎?”秀成道:“怕未必呢!愚意此言,当应在大王也。”刘统监道:“天王何以言十二,某实不解?”秀成沉吟道:“此或就年份上言之,亦未可定。但世界茫茫,不知预知。吾辈惟以国家为重。或不济事,但归天命。”刘统监听罢叹息。李秀成道:“军师掌大权,居大位,其去也,澄然以清,吾甚敬之。”遂与刘统监入朝,奏知天王。恰逢天王在廷议事。瞧见秀成与刘统监,面有泪容,不胜诧异。李秀成便把钱军师归隐的事情,奏个明白。就中只隐过几句隐语,余外遗书之语,及那老苍头之言,都说了一遍。天王听罢,就在座上大哭起来。廷臣亦皆坠泪。刘统监又将前夜钱江遗嘱之语,告知天王。天王叹道:“自吾得钱军师,谋无不中,计无不成;自入金陵,屡称有病,吾正望他调养就痊,大兴北伐。今一旦舍我而去,是天丧长城也。”说着捶胸大哭,群臣皆为劝止。天王又道:“昔年聚义兄弟,如萧朝贵、杨秀清、冯云山、韦昌辉,皆已去世。石达开与钱军师,又舍我而去。人非土木,能不哀乎!”丞相杨辅清道:“刘统监既知钱军师欲去,就该报知天王,隐而不言何也?”刘统监道:“某劝之再三,以为军师有回意,实不料其竟然去也。且军师召某时,夜己深矣。次早军师已去,虽言亦不及矣。”洪天王道:“军师机智过人,若有去志,焉能阻之?再自起义以来,待军师无失礼,惟日来军师抱病,前往伺候略少,其或以此为礼貌之衰,亦未可定。”李秀成道:“军师去志,刘统监已言之矣,岂为此区区耶!目令大局又紧,望大王与各兄弟,以军师之去为殷鉴,戮力同心,恢复中原,以继军师之志。”各人齐道:“忠王之言是也。”天王即向秀成道:“方今林凤翔等北伐,未知胜负。吾意欲贤弟以大军继进,你道如何?”秀成道“天王之言甚善。但江苏未平,满人据在时腋,以为吾患,亦殊可虑。臣弟意欲令林凤翔,暂缓进兵。待臣弟领一旅之师,千定苏州,即以乘胜之兵,大举北伐,大王以为何如?”洪天王道:“此计甚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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