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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他每次吟唱咒语时，精神力都曾试图控制魔法力的波动！

精神力和魔法力相辅相承，这样做似乎也无可厚非。方炎有些疑惑，不期然地，他想起了那个唯一成功过的火球术，心中微微一动，意念再转时，一团明亮的火球便已出现在他指尖。

方炎心中大震，他并没有念动咒语，可火球术却还是成形了，这说明什么？他目光闪烁了一会儿，便再次念动起了火流星的咒语。终于，这次成功了，几百点明亮的火星闪落到车厢各处，方炎相信，这玩意若是用来纵火，那效果一定相当不错。

艾蒙听到动静再次睁开眼来，淡笑道：“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呵呵，我还以为又得花上老半天呢。”

方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开心道：“老师，我先说说我的理解，若有不对之处，你再指正啊。”艾蒙点了点头，他便续道：“其实一开始，我就走入了一个误区。每当我吟唱咒语而魔法力也随之波动起来时，我总是习惯于再用精神力去控制它。我本以为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却一直忽略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精神力都能够控制魔法力波动了，那还要咒语干什么？起先我没意识到，后来听到老师您的提醒，再加上我默发火球术成功，我才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我猜，精神力之所以最为重要，是因为它能够直接决定魔法师能够掌控多少魔法力；而魔法力之所以又是根本，就在于它是形成魔法的唯一源动力！至于咒语的作用，就是令魔法师在不消耗精神力的情况下也能靠消耗魔法力而使出魔法。老师我这样说对吧？”

艾蒙面色诧异之色先是愈来愈浓，尔后又逐渐转淡，等到方炎一口气说完，他才长叹一声，赞道：“天才就是天才！你老师我当初初习魔法时压根就没想过这些，完全照着你师祖的吩咐去做才勉强能放出一个火球术。至于独自揣摩到你刚刚说的那些时，我都已经十六岁了！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方炎大窘！

一通百通，接下来的爆炎术，方炎居然又是一次通过，尽管它还是较高的二级魔法！不过最终，他也仅仅止步于此了。看来艾蒙说得没错，一阶就是一阶，想要越级用出三级魔法，那也太过不现实。方炎后来又试了几次，待发现毫无长进后，心下也便释然了。

第二十七章：别离前夕

跟着的这几天，艾蒙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咒语都传授给了方炎。在他的监督下，方炎硬是将那些生涩的音节背至滚瓜烂熟才罢休！不过艾蒙只是个三阶法师，因此所传的魔法最高也只有七级，咒语当然不算太复杂。可即便如此，方炎也花去了将近三天的时间。如此，这般充实的日子，似乎也到了尽头。

原本巴斯基的逃狱计划是算上方炎的，可自打他说出与那峰的约定后，就注定了与众人分道扬镖的事实。这些天囚车内气氛依旧，任何人都掂量着没有提过此事。但今天不同了，据巴斯基估计，最多晚上，他们就会抵达进入莽原的最后一关——风信城！那里，也是那峰与方炎定好的汇合地方。

最近几天，巴斯基等五人也先后恢复过来，亲眼见识了方炎学习的前前后后。大胆猜想，仔细求证；行惊人之举时偏又谨小慎微，这般高效的学习方式，就是他们看了都自愧不如。亲眼见证一名未来强者最初的成长经历无疑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希望方炎能够留下来，却也明白这并不现实。受这种矛盾心情的影响，渐渐地，囚车内没了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则是难言的沉默。

到得下午，艾蒙终于叫醒了正在冥想的方炎，微笑道：“小炎子，就要分别了，老师有些话要嘱咐你。”

方炎心中一震，喉咙似被堵住，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这一生中，真正称得上对他好的，无疑就只有面前这六位萍水相逢的佣兵了。以前种种，多半倒是心酸。他明知分别乃是必然之事，却总不愿提起甚至想起，以为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给自己一点安慰。殊不知这层保护膜一捅即破，现在终于要面对了，他除了不舍，似乎再也无力做到其他，只得掩面低下头，强自摭掩着内心深处的脆弱。

“行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何以做那小儿女之态？”艾蒙重重一拍他肩膀，豪迈道：“老师心中的小炎子永远都是坚韧不拨的英雄，而非儿女情长的痨种！今后再见面时，老师希望能看见一位顶天立地的绝世强者！回答老师，你能做到吗？”

方炎重重点头，再抬首时，目中已洋溢着湛然神光。艾蒙瞧得欣慰不已，他点点头，便捋起自己左袖，腕间的一枚白玉手镯莹光一闪，他手中便多了一张古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