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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可真是野蛮,动不动就打人。
嘴里的腥甜和发麻的脸颊,让娄含彤知道,自己的脸颊又得肿得像个包子似的好些天了。
上回被打,还有缪傲夏替她抹药,虽然他的举动粗鲁,可那难得一见的温柔,却在不知不觉间上了心。
“难道你不在乎吗?”莫向晚望首娄含彤那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忍不住厉声质问。
“谁说我不在乎。”
“既然在乎,为何既不争,也不抢,你以为你用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能让缪傲夏心软,回心转意?”
面对她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质问,娄含彤抿唇不语。
不说,是因为知道莫向晚不会懂。
争来的、抢来的,从来就不会长久。
“你放心吧,我明儿个一早就走。”她只说了她最想知道的,其余的她不多语,反正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小心闯入这场荒谬戏码的配角。
只希望她的退让与不争不闹,终究能为缪傲夏换来一些幸福,这样就够了。
“你……你为什么?!”莫向晚瞪着她,依然觉得娄含彤这样的反应不正常。
莫向晚清楚明白她是真的喜欢缪傲夏,但怎么到头来,她却完全不争不抢,走得这样轻松恣意。
深吸一口气,娄含彤不再多说什么,就往屋子里头走去。
天快黑了,这可是她待在缪家的最后一夜,她得快些进屋去,虽然明儿个会流落何方还不晓得。
前途茫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忘了这场莫名发生,却让她失去了心的闹剧。
但是她并不害怕,她始终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在娄含彤与莫向晚错身之际,心中一丝悬念,让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会好好爱他一辈子,好好的照顾他吧?”
她认为莫向晚和缪傲夏其实是同一类人,都太狂傲,也太自我。这样的两人若非爱得极深,就是恨得极深。
就像……她爹跟她娘一样。
“这事不劳你操心。”莫向晚冷眼一扫,又瞪得娄含彤浑身疙瘩。
哼,都要走了,还要说那么多,她得小心一些,要是这个丫头胆敢使出什么诡计,她可不想落得一场空。
心,狠狠抽痛头着。
望着那肿得像是颗白馒头的颊,缪傲夏的心紧紧揪着。
就着窗棂外洒落的月光,他轻轻踏着无声的步伐,不想惊醒颊畔犹残留两弯泪痕的她。
看着她在睡梦之中的荏弱模样,缪傲夏恨不得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然后细细呵疼。
可是……他不行!
他很清楚,以莫向晚的心性,当她决定逼他就犯之时,一定也埋藏自己的眼线在缪府之中。
为了一劳永逸的大计,他不能惊动任何人。
他本不该来,可当他听到今儿个莫向晚又来府里撒野时,他恨不得立刻待在她的身边,若非燕怀柳和易慕秋两人拼了命留住他。
以他的性子,早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回家中,好好教训那女人一番。
那些许粗糙的大掌,轻轻抚上娄含彤脸上的红印子,一阵不忍与心疼,在他心里交缠。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傻让人欺负?那傻劲,让他心疼得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无声低叹一口气,缪傲夏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细致的瓶子,急急掀盖挑药,这种伺候人的事,果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有别于上回自己恶意的因为想出一口闷气,所以用上药为名,故意在她那颊上使劲揉捏,惹得她呲牙咧嘴的,缪傲夏忍不住轻笑出声。
现在回头想想,只怕那时自个儿的心就已深陷,只是他竟毫无所觉。
所以,才会因为她明显流露的不在意,勃然大怒,又小鼻子、小眼睛的用小人招数泄恨。
这丫头只怕天生就是来磨他的,竟让他不知不觉,陷得那么深、那么狂。
掀唇轻笑,那笑容却惹得沉睡中的娄含彤皱起眉头来。
“你也睡得不安稳吗?”缪傲夏带笑轻喃。
上完药,他知道自己该趁着夜色尚黑,赶紧离去,免得打草惊蛇,可心中那浓烈的不舍,竟让他怎么也无法迈开步伐。
双眸再望向娄含彤即使睡着,也不甚舒坦的脸庞,缪傲夏天性中那无视一切的性子又起。
接着他索性褪去鞋袜,翻身上榻。
只想陪她一会儿,否则一待她明日离开缪家,能再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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