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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着提款卡的高艺伦,气愤难抑的踢着墙壁出气,不晓得是在气白花花的钞票飞走了,还是在气自己救了与她非亲非故,又威胁要杀掉自己的黑青隼——罗伯夫。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气自己吃饱撑着没事做!
送他来私人医院已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但一得知医院拒绝为来历不明且没担保者的他动手术时,她竟做了件愚蠢的事,就是签下同意书及缴了笔手术费。
而现在,护士竟又通知她,要她马上为男人办理住院手绩,否则医院无法收留身份不详的他。于是,她又去领了笔钱,为他缴了一个星期的住院费。
领了张收据自柜台走向普通病房的高艺伦,无法理解自己荒诞行为的哂笑出声。
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是不忍心?还是慈悲?抑或是其他的因素,所以才致使她莫名的罗伯夫缴了手术费和住院费,而此刻,自己则愿意充当看护去照顾他。她是不是疯了呀?他是个凶狠无情、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更何况他还曾恫吓过欲杀掉她,而她,居然还不逃跑、不报警的送他到医院急救?
高艺伦火大的一把打开病房房门,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刚动完手术,取出子弹的罗伯夫,便拖了张椅子坐在病房旁,双手环胸,气呼呼的瞪着脸孔依旧凶恶,但却有几分憔悴、虚弱的他。
仔细一看,她发现她长相真的很凶恶,连陷入昏迷亦叫人胆战心惊,她不由得哆嗦了下,佩服自己在“日本”山庄时竟然敢与他互吼,而没被剽悍的他一手扭断她粉嫩白皙的脖子。
若以女人的眼光来论定,其实罗伯夫长得既英俊又冷酷,且森冷得吓人。她从未看过比他更魁梧壮硕的男人,尤其他身上不自主散发出的狂野剽悍气势,常令人忍不住畏惧得打从心底发寒。
望着他上半身裸露结实的胸肌,她倾身的伸出手想捏捏看,但突然间,她感到一道炽热的光芒朝她前方迸射而来,她缓缓的抬起头,将视线往上移,却对上了他愠怒的犀利眸光。
吓!突然间被罗伯夫睁开的双眼吓了一大跳的高艺伦,急忙的缩回手,同时慌张的想站起来逃离,不料起身太猛,导致身体无法平衡的摇晃了下,她又跌坐回椅子上,由于冲击力既疾又大,她一个后仰,便连人带椅的倾倒在地。
“砰!”一声椅子倒地的轰然巨响,刹那间响遍了整间宁静的病房,惹得原本就不悦的罗伯夫,更加愤怒的眯起双眼瞪着坐在地上的她。
从未发生过这么丑的事的高艺伦,一时之间呆愣住了,不知所措的坐在椅背上垂首望着地。此刻,她真恨不得地上能有个洞,让她钻进去不要出来见人算了,真是有够丢脸呀!
“我……”高艺伦揉着摔疼的臀部站起身来,怕被他嘲笑的偷偷瞄了他一眼,却见他脸色阴沉的瞪着她,显然在生她突然制造出那一声巨响的气。嗫嚅了老半天,她腼腆的羞红着脸说不出话为,扶起倒地的椅子后,她依旧尴尬得无法开口。
“你是谁?”罗伯夫冷酷骇人的脸孔有着危险撖卢,泛着冷傲锐利光芒的双眸,则莫测高深的盯着站在那一动也不动的她问道。
“咦?”被他这番话吓了一跳的高艺伦,猛然抬起头,惊愕万分的瞅着他,“你……不记得我?”
表情十分冷漠的罗伯夫,缓缓的自病床坐起身来,“你是谁?”未得到答案,他的双眸朝她迸射出两道不悦且冰冷的厉芒。
“我是谁!”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似的,高艺伦觉得他问这话很好笑,不过她隐约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因而笑不出来。“你不记得我是谁了?难不成你……也忘了你自己是谁了?”天啊!他才昏迷几个小时而已,居然不认得她,也不记得自己是谁?!该不会……进去一趟手术室他就得了失忆症?忘记所有一切的事?
不会吧!看着罗伯夫面无表情的回瞪着她,她双眼惶恐的睁大,不敢相信揣测的事竟然成真了。这下她该怎么办?他不认得她及忘记所发生过的事,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从此她就不怕他再威胁她、恐吓她,以及最重要的是,他清醒了,一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这么一来,她终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高艺伦一想到可以摆脱这个庞然大物的麻烦,忍不住的,她漂亮的唇角泛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来。“嘿嘿……”她有点心虚的干笑了几声,为了想尽早摆脱他这阴狠无情的杀手,以及不想趟进他与黑家私人恩怨中的一淌浑水,她逼不得已的向他撒谎,“基本上,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只不过你身负重伤倒躺在血泊中,被路过的我不小心发现,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