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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几月,这李冬儿竟似脱了胎、换了骨、变了个人一般,只怕是不比以往那般好对付了。
正巧有跑堂仆子来报:二爷今儿个宿在外府,便不回来用晚膳了。
二夫人眉头紧皱,揽着怀里略有受惊的瑞珑嫣,转头命添澜去吩咐小厨房备膳。
“娘,”瑞珑嫣仅仅揪着二夫人的衣裙,仰着头,脸上带着些许害怕,“小姑母会好的罢?”
“你姑母自有皇明在身,再有菩萨庇佑,断然是会好的。” 二夫人本不想拿好话哄她,却又不得不道,“只是眼下形势不大好罢了,且等着,兴许能有好事传来……四儿,听娘的话,莫想这事了,今日早些睡了,啊?明日会好的。”又吩咐站在一旁的红习、圆月二人,“今个儿早些伺候姑娘歇下,不许叽里咕噜多嘴多舌,教我知道了,饶不了你们。”
红习、圆月不敢随意敷衍,自是应下。
瑞珑嫣知道自家母亲是不会再与自己说起这事儿的,只当小姑母真真是不好了,所以祖母才急冲冲出门,母亲也满脸忧愁,连父亲都没法子回来。
用过膳,二夫人牵着瑞珑嫣在院子里转几圈,再回房,考校瑞珑嫣的功课。
初时孙先生教学的《三字经》、《训蒙文》和《千字文》,瑞珑嫣已经能够熟练地背出来,不过孙先生以为,三姑娘和四姑娘年岁还小,不急着教学《老子》、《论语》等等,故每日只一一讲解《三字经》、《训蒙文》和《千字文》的个中意思,又教二人轮番复述,自说见解,旨在三姑娘和四姑娘能会意其精髓,而不粗略其表面。
二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让瑞珑嫣早些歇下,且说她对瑞珑嫣的功课原就不十分看重。在二夫人看来,女儿挣不来功名,能做管家的一把好手才是顶顶重要的,那些个风花雪月,不过是妾室之流为着争宠而耍出的手段罢了,尚不比《女训》、《女戒》来得重要。
说是考校,也不过听得瑞珑嫣背出《千字文》,二夫人便让红习、圆月伺候她回房。
红习、圆月挨了二夫人训诫,死活不肯多嘴一句。
瑞珑嫣拐弯抹角也不能从两人的嘴里套出话来,恼得发闷,翻身睡了。
只不过这一夜,睡得不踏实的人不少。自然,亦有人窃窃自喜。
作者有话要说: ①根据印度《僧只律》中记载: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为三十须臾。(据此可推算:一须臾=48分钟;一罗预=2。4分钟;一弹指=7。2秒;一瞬间=0。36秒;一刹那=0。018秒。)须臾的臾也可以拆成人背了个臼(jiù),表示时间过得快。
☆、019 喜
永熹二十年九月十四,毅贝勒爷长子长女临世,生母毅贝勒夫人瑞氏言夏。
帝得信大悦,亲书“龙凤呈祥,福泽双全”,封毅贝勒长子为贝子,赐封号靖;封毅贝勒长女为县主,赐封号安平。
在众位贝勒子嗣中,蒙得永熹帝亲赐爵位、封号的,靖贝子和安平县主还是头一个,却是旁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福分。
只不过旁人也知道,这福分,不过是永熹帝给个明面上的光彩,皇家养不大的孩子多了去了,更别说不足月诞下的孩子,能不能成活,都是说不定的事。到时封号未旧谥号加身,那才真真是没地儿哭去。
照老夫人和珍太妃的意思,靖贝子和安平县主的洗三礼并不大办,恐散了两人的福气,只略请了几家宗室皇亲,安排两桌酒席,便算办了。洗三的时候,两个娃娃也只抱出来露了一脸,便又抱了回去。
洗三礼过后,连着在毅贝勒府待了几天的老夫人这才肯动身回公主府。
汝国公府蒙得喜讯,自九月十四日,便吩咐阖府上下除尘打扫,再有老资历的嬷嬷过来看方向,何处张灯、何处结彩、何处挂帘、何处扎花、喜庆热闹而不出挑扎眼。外面又有国公爷等督率小厮备软轿马匹之类,只消两三日,俱已停妥。
十六日五更时分,众人皆起,穿戴整齐。寥寥用过膳食后,国公爷和二爷驾马随软轿出行。
二夫人牵着瑞珑嫣到公主府去了,奶妈妈抱着祥哥儿紧随其后,再有李姨娘和郭姨娘跟着,最后是一众丫鬟仆妇呼啦啦地跟着。
公夫人这几日都在老夫人跟前伺候,并不在汝国公府内,所以是由瑞莹嫣领着瑞玟嫣和瑞致兴过来,长房的三位姨娘随在后头,亦呼啦啦地跟着一众丫鬟仆妇。
众人相见,自是纷纷行礼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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