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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们应了声,纷纷拿起短矛、弓箭等物,有几个则拿起了刀,或同贼兵打在一处,或去解了铁网。少女们手里的兵器是何等制造?自然是一些再好不过的玄铁、上等的铜器所制,不说削铁如泥也差不多了,自是速速地解开了铁网来,被困住的男人们本就满腔怒火,这会子终于得以活动了,自然要将这些怒火发泄出来,如猛兽一般地扑向那些贼兵,双方人马很快混战到一处……
且先不说这里打得热闹,只说那回去襄阳城报信的士兵,一路上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外城。在他疾奔而来的同时,早已得了运送队伍即将到来的消息的图那已率人等在城门外的帐子中,因等的时候无事,也就闲聊起来。
“你猜此次大汗会让送了什么东西过来?”韩忱鹳迫不及待地想要先知晓些。
图那笑道:“你是惦着那盘羊罢?”
韩忱鹳耸耸肩般:“好吃的东西谁不惦着?你不是时常惦着好东西么?”
卜远也开起玩笑来:“中原有句话叫做‘只怕贼惦记’,你时常惦记着什么,难道我们两个是不知的?只可惜那日没有吃到罢,所以这心里才一直忿忿不平……”
“那种事情……”图那竟也不避讳起来,毕竟是兄弟,又都是成了亲的,想来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了,便故作神秘地笑笑,“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时常惦着?”韩忱鹳最会抓这种话儿的话柄,笑道,“那你这惦着‘坏东西’的,又当何人啊……”
话音未落,只听帐外老远有人来报“大事不好——”,想来若没有要紧的事情也不会这般慌乱,图那忙命人将其引了进来。
来者正是那个自林中逃出的士兵,进得帐来,见了图那等三人,忙忙地行了礼,遂将方才所经之事一一细细说出,末了,竟哭了起来:“请三位将军快去罢,若是晚了,男人们是战死的,也算得好汉,可那些女人和孩子若是被掳了去,岂非是奇耻大辱!”
“区区贼寇,竟敢对大汗不敬!”听罢士兵的禀报,图那的血早已经冲到了头顶,转身披上战袍,一面对帐外的守卫吩咐道,“速去安排二十个精骑兵与我同去!”
“莫非我们就要等在这里么?”卜远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杀这些贼寇小人,可不必手下留情了,许久没有痛快地杀敌了,也算我一个罢。”
“我拿了壶酒去!”韩忱鹳忙忙地将一壶马奶酒放进褡裢里。
图那也只得无奈地笑着:等得征战临安的好时机已经等了太久,可不是兄弟们的手都痒了么!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叫多备了两匹马来。不料三人才出了帐子,二十个精骑兵也都到齐了,还未及跨上马去,只见远远地自雪雾的那一边过来一队人马,想来人数不少,不若怎地将地上的雪都踏了起来,好似一场赛过大雪的风暴!
“好生戒备!”图那忙跨上马去,因风雪大,故也没看清那队人马的样貌。
“早知你会如此了——”赵心玉可是看清了他们,老远便笑道,“怎地,你也害怕起来不成?若是连我也害怕,还怎么上得战场去?”
韩忱鹳道:“好像是公主……”
“啰嗦!我自然知道是她!”图那皱了皱眉,待赵心玉带领的人马近了,才颇为不悦地斥道,“我们才要出去营救运送物品的队伍,回来再同你说话……”
“休和我说这些!你看看这是什么?”赵心玉也是气不过,自马上扔给他一个包裹。
图那不经心地打开,只见里面赫然是贼寇的头颅!心下吃惊之余,也望向她身后的队伍,这才看清了,原来是运送物品的队伍不仅完整无缺,勒勒车上竟还绑了许多贼寇俘虏,并有许多像是自贼寇窝里掳来的金银财宝,想来是将贼人的老窝也收拾了,不若怎会有这许多东西?
见对方竟看得呆了,赵心玉才得意地笑笑:“待你们带了人去,怕是已经晚了!”
卜远笑道:“这次二弟可该认输了罢?”
韩忱鹳也帮腔道:“他若不认输,我也不饶他的!”
“你们……没有受伤么?”图那看看人儿及她身旁的十几名侍婢,竟无一人挂了彩回来。
“我手里的刀是好欺负的么?”赵心玉晃晃手里的短刀,笑道,“今天本来是去野外猎雪兔子的,谁曾想见了这些贼人,竟还劫了父汗的队,那我自然就生气喽!有道是‘树倒猢狲散’,杀了他们的贼头,他们的贼心自然也就散了,我们的人又多,可不是打赢了么!”
图那方才放心地笑了:“你这武功可是大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