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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不成蚀把米的蠢事,他若再死了,临安城还是要来新的守备,若再来个庸才还算罢了,若是将文天祥和陆秀夫换来守这座天子之城,你们便要费些气力了。”
“芙儿姑娘果真冰雪聪明!”
玉芙儿苦笑道:“休要再夸奖我了,我若真如将军说的那般好,便早猜出将军是何许人了,又何必来费这番工夫?”
“如此说来,芙儿姑娘是……”
玉芙儿点点头:“请将军放心。芙儿心中也有此意,只是在见了将军之前,此意尚浅,如今却是明了了。”
卜远抱拳笑道:“那就有劳芙儿姑娘了!他日自那临安城的大门进来之时,姑娘也算得立了大功。卜某人这便去了,这一点心意,还望姑娘笑纳……”说着自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金丝袋子,递到玉芙儿手中,“这里的银两……”
“芙儿不要这些铜臭之物!”玉芙儿竟将袋子掷到桌上,旋即皱紧了眉,“将军要芙儿收下这些,分明就是看不起芙儿,既如此,又何必来说这些话?不若快些回去,另找了人是正经!”
闻听此言,卜远也不再强求,只过去将那袋子中的银两取了出来,复又将袋子递给她:“既姑娘不收银两,那便收了这个罢。他日大军进了临安城,姑娘只要拿着这个袋子到大营之中,漫说是我,便是大汗,也要谢过姑娘一番的。”
“……芙儿谢过将军,”玉芙儿似是想了一想,方把袋子接了过来。
卜远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旋即抱拳道:“时候已晚了,卜某人也不过多地打搅姑娘,请姑娘这便歇息了罢,卜某人这就去了,”说罢便要开门出去。
“将军留步!”玉芙儿突然说道,“将军若是现在去了,怕是芙儿也留不住陈天虎!”
“此话怎讲?”卜远甚感奇怪。
玉芙儿道:“许多日子来,从没有人在这个房间里待过一个时辰以上,将军今日却待了许久,便是那陈天虎,他也不曾有过将军的‘福气’,将军却在半夜出去,难免让人怀疑,不日他再来了,定会听妈妈和别的姐妹说起,难道他不会怀疑么?不若将军今晚便在这里过夜,少时天亮了再出去,陈天虎来了,我也有话儿说与他:只说是接了一名恩客,让对方劝了一劝,又在乱世之中,还是多赚些银子的好。如此一说,他也容易相信。”
“……在这里过夜?”
卜远听她的话也很是有道理,只是在这青楼之中过夜,纵然熟识的人不在,心里也是有些不适。玉芙儿自是看出了他的不安,心里倒有些微微地痛:虽是名妓,可究竟也是个风尘女子,迎来送往地讨生活,本不会什么人动了真情,世间许多人也将她们视为污糟,可怎奈今日见了卜远,竟觉得心里像有只兔子般地,再也静不下来……
“请将军放心……”玉芙儿一面说着,一面将床铺好,“芙儿怎可让这不洁之身辱了将军?请将军在这里歇息,芙儿愿抚琴助将军入眠。”
“若真的让你抚琴,我自己歇息去了,岂非不是大丈夫所为?”卜远想了一想,看到对面的书架上摆有棋盘,便过去取了过来,“不若我们下棋消遣如何?”
“听凭将军安排,”玉芙儿竟红了面颊。
于是,二人便将桌上的饭菜都收拾了下去,只留下暖身子的酒,又将棋盘摆了上来,下棋消遣。卜远这里也盼着速速天亮,好生离开这里。玉芙儿所想却与他不一:自己来了这里已经许久,还从未见过这等忠于妻室之人,忠于妻室,也必然忠于明君,此等英雄人物,岂有让她不喜欢的道理?
——无奈于,自己是个风尘女子,断断配不得这等高高在上之人的,只可看着,此生却是无缘。
二人心中各有所想地,这样便过了一夜,直至两三个时辰之后,天已大亮了,卜远方舒展了一下筋骨,准备离开了。
玉芙儿幽幽地说道:“倘若芙儿不是风尘中人,将军可愿同芙儿共度良宵?”
卜远微微一笑:“若是如此,卜某人便更配不得姑娘了,——姑娘若是不在此,便是巾帼红颜,如此的奇女子,岂是卜某人能指染的?”说罢抱了拳,开门出去了。
他这里走了,玉芙儿却流下泪来,想着自己此生再也不能同寻常女子一般有着爱恨情仇,纵然有了仰慕之人,却也无缘,风尘女子的苦辣酸甜,她算是真真儿地尝了个遍……
自卜远劝玉芙儿稳住陈天虎后,不几日,临安城里便忽变得寒冷起来,虽已入冬了,今年却较往年冷得更早些,风也变得渐硬,竟让人觉得湖中水也结了薄冰一般。处处皆在备着过冬,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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