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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朗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心口。这里,为什么这么不好受呢?
古铜色的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大概……是因为那人如此轻易的接受了分手,伤了我的自尊吧。
这个时候,他忽然很希望自己的情人能做出一丝一毫的挽留,那样至少证明这段感情彼此都有过付出,但是他们却就这样散了……
白天朗狠命的挠挠自己蓬乱的头发,暗骂一句脏话。不想了,结束就结束。
我……不可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也无法想像这样的关系如何被家人、朋友所接受,所以还是……结束的好。
做好心理建设,他站起身,瞬间眼神如电,恢复了一贯的清明。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对着黄昏的景色,坚毅的脸上却浮现出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惆怅。
「老大,你电话!国际线,好像是你母亲!」阿穆忽然推门进来,神情很紧张。
白天朗也是一阵意外。母亲怎么会这时候打电话来?
「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伯母的声音很激动。」阿穆提醒他。
白天朗倏然接起电话。
「妈,是我,怎么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阿穆只看到白天朗脸色骤变。
几次点头之后,他迅速挂了电话。
「怎么了?」阿穆咽了口口水,问得有些紧张。
白天朗抬头看他。「我父亲出车祸了!」
「啊!天,老大,那你要快点赶去才好!」阿穆也吓了一跳。
白天朗刚毅的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我马上买机票赶过去。」
◆◇◆
寂静的屋子,在斜阳里微染成红色,落日的红,有几抹异样的悲伤和愁绪。
在这孤单单的屋子,却飘着满室鱼香,那是糖醋鱼特有的香味,刺激着人的食欲。
泽昀静静的坐在椅上,墙边放着一只行李箱。
他看着满桌的菜肴,这里每一道菜都是白天朗喜欢吃的。昨日原想用食物来化解矛盾,却全然的废了。
现在他做好了,却不明白自己这最后的心绪,也许只是不想浪费那些食物。
天色越来越暗,他还是静静的坐着。在这屋里生活了三年,总有很多回忆,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在记忆里,欢乐与悲伤全都存了进去,如今要走了,他还想嗅一下那味道,是否和记忆里的一样,一样温暖而美好呢?
我想把记忆装进一个香水瓶,需要的时候就打开来闻一下,那样多好啊!
可是,有时瓶子里也会跳出恶魔。
电影里的对白,当时那英俊而又眼神阴郁的英国男人是这样对他妻子说的。妻子的记忆全是甜蜜,而男人却有着自己不堪言语的悲伤。
泽昀也想把记忆装进瓶子,但他不在乎瓶子里的是天使还是恶魔,对他来说,与爱有关的记忆都是珍贵。
那是一个人爱过的证明吧,无论结局如何。尤其是他这样生命里极其缺乏爱的人,任何一点,都会贪婪的永存,即使那只是单一的爱。
当时钟以一种迟缓苍老的声音敲响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他终于站起身。
原本香气四溢的菜早已冰冷,他一盘盘的拿过,倒掉,直到垃圾袋变得满满的,这最后的一餐,他终是没能吃到。
清洗了碗盘,收拾干净。关上灯,漆黑的屋子一片寂静。他拿着自己的行李箱和那垃圾袋,走出了屋子,没有再回头。
◆◇◆
小蔡走进泽昀的办公室,他不在屋里。
这一个星期来,老板都在忙这件案子,甚至几天几夜都未阖眼。看着他越来越凝重的表情,他总是很不安。
内心深处隐隐明白了,这件案子似乎和他们往日所办的案子不太一样,总有神神秘秘的人物进出老板办公室,找他不知为了什么?而且,老板也越来越不让自己插手。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走到上司的电脑前,手摸到滑鼠上……
泽昀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蔡像个木偶似的僵立在电脑前。
「小蔡,你在干什么?」泽昀脸色一变,拉开他。
小蔡像是从震惊里回过神,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他,表情里还带着不可思议。「老板……」他的声音涩涩的。
「你出去!从明天开始就放假,直到这件案子结束,知道吗?」泽昀神色木然的说。
「老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是伪造证据啊!造伪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