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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想,似乎拖了半个月也的确有些不正常。
“我不知道……”她揉着脑袋,纠结道。
察罕还没反应过来那“一个半月”是怎么回事,愣了好半晌,起初以为她身子不爽利。这时才如梦初醒,醍醐灌顶一般,一双眼亮得要发光。
“真的!?”他激动问道。
阮小幺被他看得有些脸热。一拍他的脸,“什么真的假的。以后不就知道了!现在……做不做?”
“做!”他脑袋一热,又突兀来了一句,“我轻点……”
她噗嗤笑出声,响亮地在他脸上啾了一口。
第二日一早,阮小幺还睡得朦朦胧胧时,察罕已醒了,也不叫丫鬟进来,自己穿整好了。一回头,却见阮小幺已睁了眼,还带着惺忪的睡意,似乎在发呆。
“今日怕要闹到昏时,你晚膳自用便可,无需等我。”他温柔笑了笑,又将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塞进了被里,道:“宽心。”
阮小幺发愣般盯了他一会,忽然道:“你没什么事瞒着我吧?”
察罕正系着玉佩的动作顿了顿,“瞒你何事?”
“我要知道了。那还叫瞒?”她懒懒笑了笑,“你完完整整回来就行。”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他眼中有无奈的宠溺。双唇在她面上印了一下。
“去吧去吧……”阮小幺裹紧了身上的被子,里头热气似乎随着他的离开而在不断散失。
察罕走远后,她叫了声,“绿萝,我醒了。”
洗漱穿戴完了,阮小幺这才缓缓出了门,径直往察罕的书房而去。
老总管额鲁讫正在院中躺椅上晒着太阳,一副安神闲适的模样,乍见得她。先起了身,拜过后道:“夫人怎的来了书房?”
“我就随便看看。察罕说他那里有本《神异经》。”她说着,便要进去。
额鲁讫却道:“将军书房里可没有什么志怪奇文。都是些兵书,夫人怕是找不到的。若您要看,老仆叫人去买些来。”
“无妨,兵书也好。”她笑道:“这日子我都闲得发闷了,正看看兵书解困。”
书房向来是官宦权贵人家机要之地,莫说是正室通常不入,换成个妾室平妻之类的,在院子外就得被人拦下来。也是察罕依着阮小幺,否则,额鲁讫早板着脸赶人了。
额鲁讫干瘦颀长的身板挡在了阮小幺与门之间,赔笑道:“夫人,您可别让老仆为难,家中一切物事都是您打理,这书房当真不是玩笑儿戏,乱得一些,都要出事的!”
阮小幺皮笑肉不笑道:“我会动他什么?若他回来找不到什么,只管来找我,你闭着眼睛不看便是了。”
额鲁讫毫无办法,拦也拦不住,只得眼睁睁看她进去了。
她进书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且都是由察罕陪着来的。实则里头也没什么玩意儿,书架上满满的兵书,偶尔有些百家论著,有些连阮小幺都没见过,大体是些颐养性情之书,甭说是志怪小说,连一丝一毫乱力怪神之说都没有。
阮小幺却不看那成排的书架,拨了帘子,径直到了里间,那书案上摞了整整齐齐几码章卷,多是些往来书信、文书之类。
额鲁讫在外头犹豫再三,终于狠心踏了进去,苦着脸道:“夫人,您就别看了!都是些您看不上眼的东西!那可也都是正经文书,并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玩意儿!老仆、老仆保证,将军从没想养个外室什么的……”
“你不是说你们将军不能纳小么?”阮小幺一边翻一边头也不抬地问,“怎的还能养个外室?”
“那……”老头儿咕哝着低了头去,嘀咕道:“那不是还能有没名分的么……”
这回她抬起了头,斜着眼瞅了他一回,道:“你们将军若那日真养了个外室,你来报知我,我保证不把你赶出家门——还给你加月钱。”
额鲁讫哭丧着脸,回道:“多谢夫人……”
阮小幺先把二皇子来的书信都扔到了一边,又翻看了每一封往来的密信,有些上头的泥章尚未破开,她也便扔到了一边不去管。翻了半天,没看到什么,终于才注意到了旁边的书架。
那书架都由黄檀木打造而成,没有过多精致的花雕,刀斧大开大合,颇有一中粗犷线条的美感,正像极了察罕这个人。
“哪天得让人在卧房里也摆上这么一副……”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抽出书来翻了半晌。
终于在当中里发现了一些纸张,不是放在某一本书中,而是每本里夹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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