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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需如此动怒!”丹莫惊跳起来,手指着她,“当真放肆!亏得本王从前还心系与你,你……”
“我那时敢耍你,今日便敢打你!”她撸起袖子,就要往他脑袋上拍去。
丹莫惊得直往后退,跌跌撞撞被赶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拉上了他的侍妾美人,一起逃了。
外头绿萝听到动静,忙敲门进来,见里头狼狈情景,呐呐道:“夫、夫人!?”
阮小幺深呼吸了两次,没了方才动怒,道:“让额鲁讫去送六皇子,备些礼到府上,就当赔罪。”
绿萝应声,又吩咐下头丫鬟去做了,这才将地上杯盏捡了起来,另瞧见那揪成一团的纸张,正迟疑着要不要去捡,便听阮小幺道“把那信给我。”
阮小幺对着那信,又上上下下看了几遍。
与方才不同,此次却全然没了恼怒之色。
信上无非是诱劝之意,说罕多木家快撑不住了,只要二皇子一上位,第一个办的就是他们,而兰莫自个儿有法子独善其身,但念在往日旧情,若她肯委身与他,弃了察罕,他便帮着扈尔扈一族保全身家性命,乃至荣华富贵,都不在话下。
想兰莫那人,平日里冷言寡语,纵使他想要什么,直接抢来就是,何曾如此下作过?
绿萝大着胆子问道:“何事引得夫人如此动怒?”
阮小幺轻轻一笑,“方才那六皇子的侍妾太漂亮了,竟敢与我比美,真是妄想!”
绿萝:“……”
精分的阮小幺翻脸是晴天,哼着小调儿,慢条斯理撕了那信,走了。
察罕下了朝回来,一路纵马驰骋,只因雪大,披了油帔,上遮藤笠,覆了大半个面容,赶了回来。
阮小幺嫌外头冷,懒得在前头等着,只在卧房里画一幅冬梅图,点了九九八十一片空心花瓣,数着日子,百无聊赖。
外头纷响一阵,随着沉重迅捷的脚步声,便是察罕回来了。
他一推门,隔着两重屋帘,阮小幺都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寒气穿透而来,皱眉叫道:“你动作缓一些!”
察罕朝服还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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