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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被封为理郡王,隆科多为吏部尚书。
接圣旨时,胤禩面无异色。理藩院主要总管蒙古、西藏、新疆等地事务,胤禛明显是忌惮策零,所以才让他任理藩院尚书。
我想到策零,心中安慰不已。
现在准噶尔十分强大,玫瑰贵为王后,胤禛行动之前肯定会考虑这一点。而且他也见过策零,自然知道他的能耐。
任何人都无法预料到历史究竟会在何处与我们开玩笑。他现在一定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答应扬泰和玫瑰的婚事。可惜已经晚了。
我微笑着为自己斟上一杯温热的梅花露,“好香。”窗外是满眼灿烂的阳光。
重重恨
今年的年尾十分沉寂,举国大孝,三年不准办喜事。最高兴的就是弘昊,他终于不用担心我整天唠叨逼他成亲了。
因此今年异常清静,各府都未举办宴会,只有关系亲近的几家略微走动。允禵不能出府,我们约好去看过他一次。他和允禟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让我从心底发寒——太不对劲了,他们如果对胤禛破口大骂,我还不会害怕。但是看见他们如此驯服……这根本不是他们的作风。
我没有流露出半点怀疑的神色,尽量让自己在虚假的欢乐中微笑——还真不是一般地累。
“东方不败为什么不高兴?”胤禩的声音随着马车上下起伏着。
“独孤求败又为什么高兴?”我反问他。
“他们如果想不开,你再担心也没用。我会劝劝允禟和允俄的,至于十四,他多年来在军中发号施令惯了,别人的话恐怕很难听进去。”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我也知道现在还有许多王公贵族仍然持观望态度。八旗之间的斗争不会随着胤禛的继位而停止,正因为胤禛出乎意料地登上皇位,所以斗争只会更加激烈。而斗争的余波,会将我们每个人抛向不知名的未来。假如他们三个继续与胤禛作对,那么彼岸必定十分可怕。
我心情沮丧,一直待在府里,拒不参加一切社交活动。直到大年初一的早上,才不得不梳妆打扮。因为今天所有的亲王、贝勒和福晋都要进宫向太后、皇帝和皇后拜贺新年。
我有些郁闷,又要见到年妃……
头上忽然一痛,为我梳头的丫鬟素问连忙放下簪子,惶恐地说:“奴婢一时失手,请福晋恕罪。”
我笑道:“早上才跪了的,现在又跪,我可再没压岁钱发给你了。”
小如瞪她一眼,“一大早的,不知想什么去了,也不好好用心。”说着从她手上接过梳子,问道:“主子,痛不痛?”
“不痛,有你亲自动手,我怎么敢说痛?”
“您就是这样,所以才会被人欺负……”
胤禩进来时,正好听见这句话,他看看我的表情,眼光一闪,笑道:“你稍稍忍耐些,不要与她作对,她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我叹气,看来大家都知道我与新皇的宠妃年氏不和。只是这消息未免也传得太快了,我们之间唯一的一次正面冲突就是她“不小心”踩了一下我的脚而已……
只怪这里的人想象力太丰富,一点蛛丝马迹可以推断出一部生物进化史——不知道他们把我和年氏的血海深仇描述到第几级了。
“她这次要是再敢踩我的脚,我一定不会饶过她。不蒸馒头争口气!”我挥舞着双拳,愤愤地说。
他好笑,“是、是,她惹你是她瞎了眼……”
灵枢拿出一件白狐斗篷,我瞧了一瞧,苦笑道:“你还以为是圣祖皇帝那会啊,现在我衣服上多一粒扣子都会成为别人的话柄,把这件挂回去,给我拿一件‘制服’来。”
灵枢不明所以。
小如无奈,只得亲自从柜子里拿出大红的朝挂和朝袍,服侍我穿好后,又加上一件缎地盘金斗蓬。
我苦着脸,看着镜子里怪模怪样的自己,对胤禩说:“想必那女人看见我今天这样,也会放我一马。”
他微笑,“我还没见过比你更美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谢谢您的赞美。”我虽然知道他这句话不可信,但还是美滋滋地接受了,随即发现他胸前的五爪龙跟我衣服上的一样,忍不住笑道:“哈,我们穿的是情侣装!”
我们分成了两拨——胤禩、弘昊和其他的亲王贝子们去养心殿朝拜胤禛正,我则带着朝云和素心,分坐两辆马车去拜见太后和皇后。
马车全都停在苍震门,于志在宫门前迎接我们。卯时,那拉氏率女眷前去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