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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如果两人相敬如冰,是万万不会心起波澜的——不相干的人,回来就回来了,于我有何关系。
就象老二对她第一任男友之后的任何一任男友。可是我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在清朝,更不可能谈恋爱。
黯淡无光的人生啊……
我连声哀叹,头大如斗。
“小姐知道叹气了!”小如惊呼不已。
我一惊,想起自己现在芳龄单十,连忙端正脸色,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我也没想到,这孩子病好了会这么聪明乖巧,她阿玛见到了一定更欢喜……”
真是,美女做什么都美——就连掏手绢擦眼泪都这么迷人。
慢着,现在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乌雅老爷经商出身,我能瞒过乌雅夫人,不一定能瞒过他。当务之急,是想想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见到她父亲时该说些什么。
思索了许久,我不得不承认本人的智商没有自认的那么好,最少很缺乏想象力。我十岁时,每天只会给老爸扎小辫,有时他匆忙出门忘记取下来,我就在一边乐不可支地歪嘴大笑。
现在?……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军训时,教官大人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紧急时刻,我的身体机能先于大脑对我做出了行动指令。
乌雅老爷走进家门时,便看见了一幅他从未见过的画面——女儿和妻子一起站在门口,规规矩矩地向他请安。
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啊——惊喜、宽慰、赞赏和感激,交织出一个父亲对女儿最真心的疼爱。
我的心真正柔软下来。
此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夫妻相——新老爸跟新老妈一样爱哭。我所能做的,就是走上前去,踮起脚尖,笨拙地用手帕帮这位帅哥把眼泪擦干。
我原来可从未做过这种事,有点脸红,羞涩中……
吃过晚饭后,乌雅老爷拿出一块玉佩,郑重地挂在我的脖子上,“这是我在灵隐寺请高僧开过光的,可以保你一生平安。”
我细细打量,它与我在故宫见到的那块玉佩不一样。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松了口气。
晚上,我躺在床上,又想起故宫里那块似曾相识的玉佩。心中不由有些后悔——当时应该问问那位大叔,知不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谁。
“叮叮……”紫檀浮雕的床沿上挂着许多精致的小挂饰,月光在其上投上班驳的影子,微风吹过,影子和挂饰走马灯似地一起转起来,轻轻作响。那声音既轻又缓,有种催眠的作用。我打个呵欠,在淡淡的月光中睡去。
朦胧间,忽然闻到一阵清幽的花香。我披衣起身,惊奇地发现房外开着大片的茉莉花,似一片雪海,影影绰绰,在清冷的月光下,美得不真实。
这不是我家的园子,但是每一花、每一树,都让我觉得异常熟悉。
我抬起头,茫然环顾四周。月光中的夜色尤其美丽,深蓝色的天空中有几缕淡紫色的薄云,挂在梧桐树梢上,纱一般地流动着。就在这神话般清明澄澈的宁静中,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我吃了一惊,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负手站在桥上,定定地看着我。月光照在他如玉一般的脸上,姿态灵秀高洁,象是古龙的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人物。
我不置信地看看身后,又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跟我说话?”
他看着我,目光比天空还要清澈。
过了一会,我听见自己说:“是,我回来了。”
天,鬼上身还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马克思,救救我……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灵犀,随我来。”
刹那间,我彻底抛弃了唯物主义,忘记了恐惧,似受蛊一般,一步步朝他走去。
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在接触到他冰凉的手指尖的一刹那,我犹豫了一下。他的脸上泛起一缕悲伤的微笑,面容渐渐模糊,隐藏在月亮的背后。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只抓住一手的冰凉。不甘心地往前跨了一步,冰冷的湖水霎时已经浸到额头。我竭力往上游,身子却不断往下沉,黑暗、绝望,撕裂般的痛楚……
“小姐、小姐……”
是谁在叫我——难道湖底还有美人鱼?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没有湖水,没有月光,也没有那玉一般的人,只有小如焦急地看着我。
见我醒了,她长长地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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