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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倘若现在是她,那该是怎样的光景——光是想一想,心都似乎能够化开。
事如春梦了无痕。
他眉间一片寂寥之色,只觉掌下那滑腻的肌肤渐渐烫了起来,半响才领会到是自己手掌一片冰凉。
就像她离开的那一天。听说她要走,心中忽然一凉,那凉意顺着心脏,迅速流到身体各处,那只温香滑软的小手也是突然烫了起来。
他几乎要违背自己的承诺,强行将她留下。
并不是不能这么做。那朵荷花,那片片飞舞的花瓣,乱成一团,夹杂着他飞舞的心。
但是她的眼神太凄凉,只是那么怔怔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仿佛他已将她杀死,抛在脚下,永世不得超生。
平静的湖水忽然汹涌起来,震得他几乎立不住脚。当日他在朝堂上力排众议,以退位迫使众臣答应押送允禵去景陵时,心中也没有这般惊骇。下朝后皇后双手颤抖,“刚刚假如有一人站出来,局面必然不可收拾。”他只是冷冷一笑,面色如常。
可是那天他却不知如何是好,平日的杀伐决断消失全无,眼里只有一张没有血色的面孔。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后,终于对她说:“朕派人送你回去。”几乎咬断牙根,才使声音平静如常。
她不知道,他的背紧紧抵住身后的船舱,那天衣服穿得薄,金漆挂钩嵌进肉里,离开时,分筋错骨般地痛。她什么也没有看见,她的眼里只有欣喜、欣喜,苍白的脸色渐渐转为红润,令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这番心痛也不是不值得的。
想到这里,他神色一黯,背后隐隐痛了起来。
那天她走后,云生解下他的外袍,几乎吓得厥过去,一个月亮形的血印子深深地刻在肩胛骨,连皮带肉再裹着里衣,一片模糊。奇怪的是,他当时并不觉得痛。临走前,她的手就扣在这里,他哼也没哼一声。
这一痛就是三年。
往事哪堪忆。
赵士林率人在外面守了一宿,神情越来越惊异。他看着墙头的月亮,暗自寻思着宫里知道此事后的反应。皇后娘娘虽然涵养高,可从她对敦肃皇贵妃的态度就可看出,她容人是有限度的。更何况还有其他几位娘娘,光是宁妃已经够这个浮生受的了。
在他的叹息中,月亮斜过墙,东方透出一片鱼肚白。
夏季的天亮得极快,转眼的功夫,深蓝的天空已经变成蔚蓝,一道日影浅浅映下来,四处的景物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就连浮生的脸上也不例外。直到珍珠和云笙来时,她的脸仍红得厉害。
珍珠狭促地笑她:“早知道你不会一辈子呆在那里的。”
云笙更多的是感激,“玉凤,谢谢你让赵公公把我们调来服侍你。”
浮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喃喃地说:“我还没看见赵公公,怎么……”
珍珠和云笙互相对视一眼,脸色均是一变。珍珠是个头脑简单的,只是笑道:“定是赵公公见你身边没人,知道咱们素来要好,便用了万岁爷身边的两个人换了来。赵公公这么做,可见万岁爷对你的宠爱不一般。”
云笙眼中有一丝隐忧,看看她们,终于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两相乱
趁浮生午睡的时候,云笙和珍珠在外面悄悄说话。
“你说赵公公把我们叫来是怎么回事?”
珍珠不以为然,“皇上都已经宠幸她了,册封还不是迟早的事?虽然玉凤家只是包衣奴,但是封个答应还是没有问题的。”
云笙想了一会,笑道:“说的也是,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跳得慌。”
珍珠压低声音,“听说万岁爷对娘娘们都冷淡得很,没想到……所以你的心才慌吧?”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弯下腰去。
云笙咬牙切齿地扑上来,抓住珍珠脑后垂下的一绺发尾,啐道:“没人管你,皮又痒起来了,这种混帐话也敢乱说,看我今天饶不饶得了你!”
珍珠尖叫一声,连忙逃开。
浮生听着她们的声音,只是躺在床上微笑。
过了两天,她搬到了曲溪上面的观水阁。里面的布置虽然不如湖心小居,但也是富丽堂皇。她最喜欢临窗的一张书案,架子上挂满树林般的笔,六七方墨砚一字排开,尽头的玉鼎上有一个玻璃盘子,里面有几个清香扑鼻的佛手。书案中间放着几本书,浮生认得最上面的一本是《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