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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死于狱中,终年四十六岁。
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清代美少年出游图”一下变得可怕起来。
我的眼睛一阵阵发黑,紧紧揪住斗篷上的玉佩,才勉强没有打哆嗦。
会不会是我搞错了?肯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真的见到活生生的雍正大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我一定是头脑发晕,出现了幻觉……
爱因斯坦,你的相对论是正确的,我就算穿越到清朝也与相对论无关……我只求能再次昏死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太和殿门口……
四阿哥看我脸色剧变,目光闪了闪,嘴角仍然含笑;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似乎有些担心;九阿哥的脸上则明显写着“看戏”两个字。
怒神情一紧,“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估计是饿了,头有点晕。”
他松了口气,笑道:“那你刚刚还有那么大的劲儿来咬我?”手一挥,上次见过的小顺子已经麻利儿地跑上前来,先给我请了个安,又问道:“爷有何吩咐?”
“让掌柜的把云水间布置好,备一桌酒菜。”
小顺子应了一声,走进店内。
怒对他那群恐怖的兄弟说:“四哥,你们先回去吧。我陪她进去吃饭,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小厮们已经抬了四顶青花软呢大轿过来,四阿哥看看我们,头微微一点,上了最前面的那顶轿子,九、十三、十四也随后上了轿。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十四突然回过头来向我眨眨眼睛,吓得我一哆嗦,差点闪了老腰。
怒眉毛一皱,拉着我的手就往里走。
我惊魂未定,看小如一眼,示意她跟上来。
“天这么冷,应该多穿一点。”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嘴边呵气,暖暖的气息迅速让我的掌心湿润起来,可是怎么也驱不走心里的寒冷。
我们进去时,云水间里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待我们坐好后,几个小厮便轻轻退了出去。怒拉着我的手随意坐在软榻上,温热的气息就在我耳边,扑啦啦的,象呵气一般。我有些别扭,转过头,嗫嚅道:“小如还在外面……”
“外面人会招呼她的,不用担心。”他将我耳边的头发向后撸了一撸,“你先吃饭,我下午反正没事。”
我吃了两筷子菜,感觉如同嚼蜡。想想他那尚未谋面的老爸和无比恐怖的老哥……我捂住嘴,忍住心头的恶心感,朝漱洗处跑去。
来不及了……
我一把抓起架子上的一顶紫色貂皮暖帽,当即大吐起来。
“对不起,我会买一顶还给你。”吐完后,我把帽子放在地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努力了许久,终于挤出一丝笑来。
他拿出一块手帕帮我擦拭嘴角,笑道:“不用,这是我四哥的帽子,反正他帽子多,不要紧。”
我瞪着那帽子,颤了一下,猛地推开他的手臂,转过身,抓起帽子,又吐了一顿。
“为什么这么害怕?”他问我。
我把身子靠进椅背里,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笑道:“我之前不愿随你来京城,结果自己却跑来了,怕你笑话我。”
他凝视我半响,脸色凝重下来,道:“既然你来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我握紧双手,一字一句地听着,尽量不露出恐惧的神色,很镇静地听着。昏黄昏黄的阳光铺在窗户纸上,像一张黄惨惨的脸,风吹来时,那脸便晃晃悠悠地荡起来,荡得人一阵阵的头晕。
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粉碎了——他果然是八阿哥胤禩。
现在是康熙三十七年,康熙皇帝首次分封皇子,胤禩受封为多罗贝勒,是得爵皇子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他在信中说他最近很受父亲的赏识,指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
可是这只是一朵秋风中的黄花。十年后,也就是康熙四十七年,皇太子胤礽第一次被废,他慢慢会为康熙所忌讳、厌恶。从此,繁花似锦变成断瓦残垣,永无翻身的机会。
当年读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看到“昔人愿世世无生帝王家,而毅宗之语公主,亦曰:‘若何为生我家!’痛哉斯言!”一句时,总认为毅宗乃一亡国之君,说此话未免有偏激之嫌。没想到在这康熙盛世,我想到胤禩他们的结局时,竟然也生出这种念头——我宁愿他只出身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因为普通人家的父亲生气,顶多责罚儿子一顿便罢,他的父亲一生气就能要儿子的命。有这样一个要命的爹,谁还敢说自己要生在帝王家?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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