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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院任编导,著有《老生流派讲话》以及《海瑞上疏》、《七侠五义》、《东郭先生》、《红旗魂》、《劫室纲》等四十多种京剧剧本,是我国京剧界的名宿。也就是说不当老板当文人去了。只是因为《海瑞上疏》这个剧本,他没有当老板而在解放初期未吃过的苦头,在文化革命中却吃足了苦头。我见到他是他平反之后来温州,这时他已上了年纪,但精神矍烁。
这一时期的大老板还有李毓蒙(1891…1961)。李先生是裁缝学徒出身,与上述的吴、许二位如同一辙。十八岁时在瑞安东头村开设小裁缝店,同时试制10锭纺纱机等机器,二十六岁时终于发明了一台铁木弹花机,不久即办了“李毓蒙制造絮棉机器厂”,从此结束裁缝师傅的生涯,专心致力于机械工业生产。1922年春他携带弹棉机机样和麒麟牌商标图赴北京向中央农商部申请专利权和注册商标,获得照准之后当年即生产了弹棉机200余台。此后该产品相继在上海国货展览会、西湖博览会上获奖,声誉鹊起,同时开始试制内燃机、碾米机。也就是说他几乎与吴百亨先生同时起步。所以我将此时至抗战前为止,称为温州的第一次“工业革命”,当时兴起的还有机织革席厂、纺织厂、酿造厂、瓷器厂、针织厂等等。
1925年,李先生在上海、南京开设“毓蒙弹棉机器发行所”,通过上海将自己所发明的产品推向全国。第二年又在温州小南门外创办“毓蒙铁工厂”,生产内燃机、碾米机、轧糖机、切面机和剧板机,全厂有工人百余人。1933年在上海成立“毓蒙联华公司”,1926年在湖北产棉区创办“汉阳毓蒙联华分厂”,年产弹棉机1400多台。直至抗战爆发,他也仅仅是将温州的工厂迁至丽水,汉阳的厂迁至重庆。1941年,又在湖南衡阳创办毓蒙联华分厂,后又在湖南湘潭等地办了六个分厂,以解决由沿海逃往内地的难民的就业问题。其间因抗战的战线推进和变迁,他的工厂或迁建,或因被炸而关闭,几经损失又几经重建,李毓蒙先生真是吃足了战争之苦,但他痴心不改。抗战胜利后在武汉开设“毓蒙联华分厂”和“大中棉机制造厂”,在上海建“毓蒙棉机厂”和在温州建“毓蒙铁工厂”。
李毓蒙先生在致力于工业的同时,又很重视教育。1937年在瑞安东山创办“毓蒙小学”,入学学生不需交学杂费;1942年又创办五年制的私立“毓蒙工业职业中学”,1946年该校迁至温州近郊太平寺,改名为浙江省立高级工业学校,解放后并入杭州化工学校。
与吴百亨先生的工厂一样,温州毓蒙铁工厂公私合营,后又改成地方国营,成为温州最大的企业之一——温州冶金厂。吴百亨先生的西山瓷器厂也发展成为温州最大的企业之一——西山陶瓷公司。只不过李毓蒙先生早于1961年逝世,未受住牛棚之苦。
温州的大老板如吴百亨、许云章、李毓蒙这般富有的,子女都无法继承财产,继续当老板,更何况那些等而下之的,所以温州解放后没有现成的老板。如今的老板百分百白手起家。
温州的华侨老板
如果长辈是国外华侨,子女倒是可以去继承遗产当现成老板的。但这种现成老板也不多,一方面是过去的温州人外出当苦力的多,后来发家致富的人也不多。倒是改革开放后出去的年轻人中,现在有不少已经成为老板,有的还成为大老板。因为他们有文化、有思想、又有胆识。文革前,据说温州华侨中的首富是在日本的一位林姓老板。当然这里的“首富”并非福布斯排行榜,也没有权威机关去印证,只是传闻而已。这位林姓老板在温州银行的存款最多,有二十万元人民币。紧接其后的是一位郑姓华侨,十七万元人民币。在当时,温州地委书记王芳的工资最高,也不过百多元一个月的工资,这个二十万当然是天文数字。那时的伙食费每人每月十元左右,生活水平是非常低的,并且即便是号称“首富”、“二富”的老板的儿子也找不到工作。他们只能自己集资建华侨中学,集资办华侨针织厂,林老板、郑老板的儿子都在这个厂工作。文革时我在纺织部门工作,与他们都相熟。也正因为这些华侨子女在一起工作,富有的程度相互之间大致也了解,可见这个“首富”与“二富”还是比较确切的。
提起这位林老板,有一个传奇的发家故事。既然是“闲说”,也在这里说一说。林老板是温州江北岸人(现永嘉县瓯北),因为家里穷,于上世纪三十年代跟人跑到日本去当苦力。温州是著名的侨乡,在温州华侨又集中在文成的玉壶、瑞安的丽岙、永嘉的瓯北和七都岛。但这些地方都很穷,玉壶是穷乡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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