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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我就会跟着痛苦,总有一天会撑不住的,你这个伤痕累累的笨蛋。
就算没有念能力,他走路的速度还是比我的自行车快。他任性到很暴力地跑去踢人家武术高手的馆时,大多用的是体术。所以抱着我直接从垂直的悬崖上跳跃下来一点压力都没有,就是没有交通工具走出悬崖林有些费时间。
走到公路口,直接站到路中央拦下一辆名牌轿车。笑得和蔼可亲地扒开驾驶座的门,将人家吓得半死的司机外加坐在司机后面的车主提出来丢到路边。虽然他更嚣张的样子我也见过,可是这么欺负人真的让我很胃痛。
我蜷缩在他怀里,虚弱地揪住这个拦路抢劫的家伙的衣服,困难地喘着气。体温不断在下降,唯一能给我温暖的只有他怀抱。他受了伤可以很快就自动调整回最佳的状态,我却没办法,生命力的重新连接会让我身体内部出现混乱的时差,这种混乱真是要命的痛苦。
“还很冷吗?米露。”
我们上了车,他大衣披到我身上裹得像个茧。然后抱着我坐到驾驶座上抬脚油门一踩到底,连方向盘都还没摸,典型的亡命之徒的开车法,正常人这样开一定是想自杀。
他痛我跟着痛,我痛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真是缺德死的太阳与月亮。我体力尽失地闭着眼,低声模糊说: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药物对我身体的帮助已经极其有限,这种状态我只能靠深眠来努力恢复身体。
“我在下一站找个旅馆,你现在无法休息。”他单手转了一下方向盘,千钧一发间甩尾转过一个惊险的弯道。比起快要起火的引擎及疯狂的速度,开车的人冷静如水。
“派克……”我微微睁开眼,轻喘出的气体有灼热的感觉,似乎觉得该说些什么,但是一时竟然想不起来自己要出口的话。
“我让她回旅团了,我身边现在不能有任何团员的存在。”
真是够公事公办的回答,我勉强看清他望着前方的侧脸,说不上多认真的表情。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我疲惫地闭上眼哼了一声,“哦。”
我不清楚车子最后开到哪里,可能是一个繁华的小镇,长长的街道尽头有一个古老的大钟。在大钟下他找到了一间还算不错的旅馆,我很多时候都模模糊糊的,想要认真地睡下去却无法完全忽视身体的难受,我很冷,来自生命力平均不公而出现的死亡温度。
就连他将我放到柔软干净的床上时我都没感觉好一点,其实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以我们俩这么可疑的样子,正规的旅馆是怎么接受我们的,也许他又巧舌如簧扮可怜扮无辜地诓骗人家老板。
“米露,这里没有艾斯米的花,别的花可以吧。”
近在咫尺的轻问,我疑惑地睁开眼,发现他在我上方满手都是揉开的花瓣,花香浓郁,红得过于热烈。
花?我困惑了一会,觉得他的表情很温柔,那种心里透出来的宠溺感。如果跟他不熟只有看到他的面无表情,可是相处久了他就算没表情我也能看得出他的表情。就如此刻,他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了那种无机质的冷酷。
为什么他会问我要不要花,花对我的身体根本没好处……他从不做没目的的事情,他也没浪漫到把送我花当成常态。
床单上很快全是乱七八糟的花瓣,我觉得他糟蹋死了。看着近在眼前挨到我脸上的花朵,我慢慢在他身,下蜷缩起来,双手怕冷地抱着自己。谁快来……将这个失控的混蛋拉走,神啊,救救我。
米露,你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
记忆的闸门一开启,那些让我不敢回首的噩梦就全张牙舞爪地爬出来。
艾斯米。
艾斯米哪个地方。
……大花田吧,那里有花匠们一生的心血。你问这种问题干什么。
是啊,问这种诡异的问题干什么,你难道想毁掉大花田来欺负我。
那时他受了很重的伤,而我在绿叶医院的重症病房里。他上身赤,裸缠满白色绷带地偷溜进我的病房里,血水沾满了刚换上的绷带很吓人。因为生命力的互相牵扯他惨的时候我更惨,大家都是医院里病患他就是比我健康,哪怕他满身是血也比我卧床不起强得多。
大花田的花朵成千上万地开了,你可以想象那是怎样一幅不属于人间的美景。而这里属于艾斯米,所以守护变得无可替代的重要。
他绷带染血地抱着我去看大花田,阳光很好,暖洋洋的橙色。然后他还念诗给我听,那时候脑子因为身体撑不住而想不明白他的举动,也许他书籍荼毒症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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