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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发呆。侠客坐在船头上用手遮住额前的阳光远眺大海,这场面真是和谐到诡异的地步。
要不就懒得人神共愤,要不就是打不死的超强机器,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可以当金刚,你们念能力者的世界实在是太违背世间常理。而且都很不安分,似乎印象中有谁说过库洛洛是一个很善变的家伙,我一开始很赞同,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兴趣爱好能一天一个样的。后来才想明白,这哪里是善变,这根本就是多动症的不安分。
特别当他不承认自己是旅团团长时,他的行为准则做人标准就狂降到谷底,如果说他承认是在任务期间并且清楚自己有团长的责任,他很少会出现性格方面的问题,该认真就认真到滴水不漏。
可当他不觉得自己在任务,团员也跟他没几毛关系后,就会因为没什么需要负责的而随时会变得很不靠谱。这些年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位大人不敢做的。
我想起他曾扮流浪汉去当丐帮老大,组织艾斯米流浪汉超级集团去将艾斯米大酒店洗劫一空,自己则是乐呵呵捧个要饭的破碗坐在大广场上当看舞台剧。也曾放火去烧大花田。还在花祭节时弄几根残花败茎当作品没半点插花艺术,还孩子气地要评委给他一等奖,不给杀你全家。
装阳光好青年偷人家的义捐箱,以帮助重病患者为由上街要人筹钱。然后跑到医院顶楼将钞票往下洒,让几个心脏病的受不了刺激病情复发,还美如其名是做好事。心情好了就跑去演文学青年写热血冒险的小说,塑造了一热血奋斗天天上进的雷锋主角形象,引领了一次热血小说的风潮。然后写到最□时从此作者人间蒸发,出版业龙头老大因为被他摆了一道开了天窗而呕血三斤,顺便还坑死无数无知的读者。
书籍荼毒综合症发作就穿着一件大几号的松垮黑色风衣,夜半三更跟个鬼似出门游荡,惨白着一张脸到处跟遇到的人说:“今晚我很寂寞,留下来陪我吧。哦,没空啊,没事,你的手你的眼你的脚你的耳朵,总有一件有空的。”
所谓深夜街头新版的幽灵传说可以吓死不睡的孩子。
经常出去跟别人打架,然后浑身血淋淋得像个不明生物大摇大摆回家。有时高兴就会笑得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情绪不好又会变成一副“全世界都去死”的超阴郁模样。而这两种表情可以三秒内自然转换,堪称变脸神迹。
为什么我会那么清楚他那一大堆恶作剧,我悲惨地想起那会我家的电话,简直是洪水猛兽终极地狱。
“什么?洗劫酒店的策划者说我是他最亲爱的妹妹?你打错了,兰斯…戈登尔理我真不认识,我只认识库洛洛。”
“什么?烧大花田的可恶纵火犯留在现场的唯一线索,是写在花土上一个叫米露的名字?抱歉,也许你该看清楚些,他写的应该是木露或西米露。”
“什么?作者跑路?笔名叫米露,你搞错了,我就是一文盲,除了阿拉伯数字外连通用语都读不全,不会写小说。”
“什么?幽灵打断你的腿时一直在念着‘米露不陪我’是什么意思?等我死后再打电话给我,我现在还不是幽灵。”
“什么?警卫所……我是所有事件的知情者,要证人要证据要指纹还是要头发?哪怕你要的是怎么诬陷一个人的方法我都有。麻烦你们快点把那个叫兰斯的混蛋抓去关一万年,记得笼子用最坚硬的金属制造。还有请让我改名吧,我再也不想叫米露了。”
挂电话后终于忍不住狂拍桌子生气地大吼,“库洛洛你是多恨我,做什么坏事都要将我的名字贴在醒目的位置。”
后来我替他去大酒店道歉,去医院、去绿协、去出版社,去给受害者家庭一个一个道歉下去。
赔大酒店赔到我倾家荡产,赔绿协赔到我债台高筑,差点被护士掐死,赶鸭子上架续写那小子的书,结果被读者大骂枪手、注水、拖沓、没情节,不热血不血腥骗我的钱。是啊,观众们,要多血腥?开膛破肚现场版够不够跌宕起伏。
这些都是他不当团长时做的事,久了你会突然发现他只有在当团长时,情绪才会保持在最正常的状态。至少当团长后他不会说抽风就抽风,很多特定场合也会吃饭给钱,过马路会因为不想引人注目而注意马路红绿灯,买东西会排队坐地下铁会买票,甚至连贵宾车他也会用租。
而最让我悲伤的是,他不是团长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我身边。
我坚定的脚步慢慢虚软,本来只是想回忆一下过去的美好,好说服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越是回忆越觉得自己该立刻转身,冲到明洛那边去一起回家才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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