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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迹象。
她成名凌海阁,但除了少数几个相近的人,天下人,无人知道陆涧玥这个名字。
这么急着要把她拉进来么?
养了这么多年的棋子要派上用场了?那也得看她乐不乐意任人摆布!
果然留下来,是有好戏看的。
“哪里,师兄不是也很自在么?”她眼光一转,又恢复到平常的模样,半认真不认真的看戏态度,“珈弈师兄的美人,回阁了吧?怎样,有没有很惊艳?”
“四殿下。”
优熙梵走到主座前,对着夕桓洛抱拳一礼,对方微颔首示意赐座,他撩袍坐下偏首见她一副随意的样子,感叹,“你果然是没有作客的觉悟。”
“柳美人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我见犹怜。珈弈带回凌海阁的时候,着实让兄弟们嫉妒。陆涧玥,你难得做了一件好事。”
陆涧玥执起酒杯不答,缓缓摇晃,若有所思的沉默起来。
“优四公子。”主座上的人发话了,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现在可以谈谈正事了?”
“当然。”优四公子端坐举杯,“在下正是奉师兄之命前来与殿下商定信中的事情,凌海阁十分满意殿下的条件。”
“很好。既然这样也不用急于一时,”觑着两人的表情,伸帕抹了抹唇,邪肆一笑,“想必你们两人会有很多旧话要谈,明早本殿会在书房等你。”夕桓洛起身大步回了主院,侍卫纷纷跟着退场。
……
“陆涧玥。”
“你刚刚的表情,与你当年得知陆机死去时候的神情,一模一样。”
优熙梵低眼看着杯中的酒液,笑意妖娆。
果然不愧是陆机的女儿。
最快的就能猜准他们对事态的反应。原来,凌海阁,始终是不为你所信任的。
或者应该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你信任的东西。将近十年的苦心经营,掩藏粉饰,在你眼中却依旧瞒不过别有所图。
真是理智得让人发恨的人啊。
你刚刚那表情,是否说明,你也在试探?
试探我们是否有没有一丝的犹豫,以便得出结果后,果断的退出虚与委蛇的应付?
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样的局面,是你乐见的结果?
你毫不犹豫的斩断牵绊,从此不必顾念任何情谊,如愿的相逢陌路,如愿的悠游进退,是将我们都做了一场可有可无的人生调剂么?
厌了倦了,便任由我们将它搅碎,再不做任何的维系。
真是有些不甘心啊,遇上你这样的人。
这场游戏,怎能容你如此自由洒脱?
优熙梵抬眼定向那双深幽微吊的眼,再无惑人的迷魅,徒留冰雪般的冷肃,“一入师门,‘神生’即下,除了‘焚天’无药可解,陆涧玥,除了继续演出,你没有别的选择!”
弹指间玉杯化为齑粉,拂袖软靠的陆涧玥微笑,细长的眼露出浮冰一般的寒凉,“如你所愿,我就暂时作一下大家都放心的人质……”
安安分分看你们的演出。
……
从来就没有相信,便没有失望。
人心潜藏的魔鬼,即使披着华丽温暖的皮相,泛出的也只会是幽冷渗人的戾气。
我纵容你们的怨念,但不表示我需奉上悲悯。情念与兴致,已经耗完。现在纯属戏场时光。
在此祝愿你们,在幻念破灭后,能保得住自己不会跟着灰飞烟灭。
“习砚,这外面比之地牢,好多了吧?”赏玩字画的闲暇,她抽空问旁边沉默的侍卫。
习以为常的没有回答,只是那双暗沉的眼却比平时更为复杂,静静的低头觑向沉沉委地的一角白衣,似要从那上面找出一个长久迷惑的答案来。
即使没有回头,陆涧玥也能感觉出习砚与平时的不同。
端着一盘宫廷糕点,陆涧玥旋身踢腿而出,青衣的侍卫冷定的一闪。
退后半步站定,手中已接住抛来的盘子,习砚木然的脸对上陆涧玥淡漠的眉眼。
“你可以出去了。”
依旧没有回答,手中端着那盘糕点,习砚沉默的如行走的雕塑一般面无表情的离开,垂下的手却在袖中不自然的紧了又紧。
走在行廊上,安静的斜倚在栏杆上,他表情杂乱交错。
他想起他和涟青带着‘子夜‘七部寻着陆涧玥的时候,那个孩童与人相迥的深沉。
不在乎生死,不在乎名利,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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