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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他望着仅有三五家店铺的小街,数落着镇子中的房屋,这里充其量不过30户人家。 全镇最显眼的是位于街中段的那座关帝庙,毛泽东就暂时住宿在那里。周恩来和朱德住宿在 左侧山坡上的观音阁内。
张国焘在两河口街上走了一遭,他愈加觉得中央红军是有其名而无其实。经过万里之行 的中央红军指战员,所穿军衣的确多是褴褛不堪,很不整齐。在张国焘眼里,中央红军显然 不如红四方面军有战斗力。这时的红四方面军,总数有8万多人。张国焘即把这个数字当作 他闹独立的资本。由此,张国焘的野心开始萌动。
连日来不停思索的张国焘决心已定,他要把两河口会议作为他向中央发难的踏板。
两个方面军会合后,第一方面军中也确实有人从不良动机和个人利益出发,歪曲事实, 把遵义会议和红一方面军的情况,偷偷地告诉了张国焘:“张副主席,你是知道的,原来的 中央领导,第一位是王明,王明去苏联后就是博古,第三位是张闻天,第四位是王稼祥。他 老毛是排不上号的,可现在中央的一切好像就是他说了算,周恩来和朱德也支持老毛。
这一切都是从遵义开的那个会后就变了… “
张国焘睁大眼睛,对毛泽东在遵义会议上的每一句话都感到新奇:“这个老毛怎么就会 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博古赶下台了呢?博古和张闻天简直是软蛋两个!”
从这时起,张国焘的野心开始剧增,他就此认为中央红军内部不团结,有机可乘。
可以看出,张国焘在最初的攻击目标还不是毛泽东,而是博古、张闻天等人。张国焘和 博古两人一见面,就互相就领导人之间的称呼问题发生了口角。张国焘由于受中国传统教育 的熏陶,称呼毛泽东只称其别号“润之”,称呼朱德则为“玉阶”,有时还要在别号之下再 加上个“兄”字,或者“老兄”。这对在莫斯科吃过洋面包的博古听来却有些不顺耳,往往 是正在讨论问题时,张国焘一个别号或某某老兄的称呼,就会引得博古撇开正题,大发一通 “革命道理”,质问道:“我说张国焘同志,想不到你怎么这样喜欢称兄道弟,这是与中共 布尔什维克的意识极不相称的,这是国民党军阀的习惯作风!”
张国焘则反唇相讥,轻蔑地说:“我说博古老弟,你怎么说起话来,满口这个同志那个 同志,什么毛同志、张同志的,真是莫斯科气味的充分流露。”
博古的话仍带有以中央领导自居的口气,说道:“中央在军队中改正了官长与士兵间的 阶级观念,而代之以同志的亲切关系。如军师团长改称指挥员,伙夫马夫改称炊事员、饲养 员等,而四方面军却仍沿用军阀时代的老名称。我说国焘同志,难道沿用这些旧的名称,不 会保留旧的军阀观念吗?”张国焘则反驳道:“沿用旧名称,不一定就是保留旧观念,如果 你去详细考察一下四方面军的内情,就会发现官兵之间是充满了同志友爱的。我们决不能因 为四方面军仍沿用旧有军队的名称,就认为它是保留有旧传统。何况我们并没有接到中央有 关这方面的改革的命令。如果我们自己根据新概念制定一些名称,那可能与中央制订的有些 出入。那么,今日我们在这里相会,你作为总政治部主任,便会以为四方面军妄立名目,近 于要造反了。”
“我没有说你们要造反,我只是说四方面军中有军阀作风。四方面军中的指挥员对战士 的管理,仍采用打骂手段,这就是军阀统治的象征,我就亲眼看见四方面军的一个连长,高 声喝斥他连队的一名战士。这就说明在四方面军官兵之间缺乏同志间的友爱,指挥员对战士 缺乏说服教育的精神,所实行的自然是军阀统治。”
“博古!你这是对四方面军的污蔑,我表示坚决抗议!”张国焘怒气冲冲:“你以为布 尔什维克只你博古一家,四方面军就不是布尔什维克了。我告诉你,博古,四方面军虽然不 在中共中央身边作战,但并不缺少布尔什维克的气味,更不是军阀!相反,我看你博古还不 如国民党军阀,我可以举一个例子来证明这一点:杨虎城部的一位代表,从汉中翻过巴山到 通江来,经过我们在巴山的前哨连,目击前面的哨兵穿的是狐皮或羊皮大衣,而连长和排长 则只穿棉袄棉裤,他认为这是红军与军阀军队最大的不同之点。”
张国焘继续说道:“四方面军的官兵,彼此充满友爱和民主的精神,各连官兵不仅生活 打成一片,而且一般士兵对于连内生活常常开会讨论。他们的意见,往往有决定性的作用。 官长爱护士兵已经蔚然成风;优待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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