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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速批 彭德怀亲拟二期招生计划
一期学员开课后,苏联顾问团何时来院的问题,让陈赓大伤脑筋。去年8月底,奥列霍夫回国的前夜,陈赓在送行时特别提出,希望苏联顾问在1953年初来院上班,后来又通过外交部向苏方催促,但哈军工望穿秋水,苏联顾问却迟迟不到。
教育计划怎么制定?23个专科怎么建立?学员补习文化课以后怎样组织教学?将于1954年施工的五个工程系的教学大楼如何设计?这些迫在眉睫的大事都茫无头绪。陈赓心里着急,但外表上他得沉住气,可下面的干部就不同了,在第一次党委会上,徐立行、张文峰都提出此事,赵唯刚急得拍巴掌:“院长啊,现在各种条件都差不多具备了,只等苏联专家了,如果专家不来可怎么办呢?”陈赓笑道:“专家不来,咱们自己也得把学院办起来呀!”
3月份陈赓去北京开会,特地请示彭德怀,彭德怀撅着嘴思忖片刻,对陈赓说:“斯大林同志刚去世,苏方有什么变化一时不好说,就是顾问不来,我们也要办军工学院,要立足自力更生嘛!困难还能吓倒你陈赓?”
那天中午,张述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陈赓,从陈赓让他负责科教部以来,张述祖一直积极工作,4月2日,中央军委已正式下文任命张述祖为科教部部长。
“院长,苏联专家什么时候能到呢?”张述祖问道:“现在的教学情况有时比较混乱,在教育理论和教学方法方面,我们在解放前的老一套肯定不行了,二高步校的一套呢也不对路。目前老教师们自己也拿不出一套正确的办法。现在是左右摇摆,莫衷一是呀,我现在正在学习苏联的教育理论,但一时还赶不上教学的需要,弄得一筹莫展。”
陈赓安慰说:“述祖同志,别着急嘛,我会催促苏联专家尽快到位,在他们来到之前,大家抓紧做准备。现在老教师和助教同志们的俄语学得怎么样?”
张述祖说:“大家学习俄语的热情很高,老教师们主动向俄文翻译请教,我呢,过去懂一点儿俄文,但我的发音不行,总带点南通土话口音,我准备拜徐介藩主任为师呢!”
陈赓受到启发,他说:“对了,你一说老徐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准备让徐介藩和赵唯刚给干部们和教师们上几堂课,专门介绍苏联的生活习惯和风俗人情,一旦专家们来了我们不至于被动。”
两个人走回小平房,张述祖家住在前排,和徐立行家是邻居;陈赓住在后排,尽管省市领导邀请他住进吉林街独门独院的小楼,陈赓始终婉言谢绝。
春天以轻盈的脚步悄然走进哈军工大院,一夜之间白杨树都伸展出嫩绿的叶片儿,春风用柔软的手帮助人们脱掉那沉重的棉衣棉裤,人人都一身轻松。穿着单军装的年轻人英姿飒爽地列队行进在文庙街上,整齐的步伐,响亮的口令,让许多不用排队的中层领导干部们看得眼热。
就在这同一个春天里,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上,正行驶着一列国际列车,火车头以雷霆万钧之势把两边松林上的残雪震得纷纷扬扬。在一间包厢中,坐着一家四口,丈夫是个穿着苏军中校军服的中国人,他中等身材,眉清目秀,脸色有些苍白,他叫唐铎;妻子是位乌克兰出生的仪表端庄的苏联妇女,中文名叫唐娃柳,两个年幼的儿子叫维佳和瓦佳,他们正缠着妈妈讲故事。此刻,唐铎正凝视着窗外,犹如一尊冷峻的雕像,对于这一家人,这是个非同寻常的归国之旅,在苏联生活了28年的唐铎终于踏上他日夜盼望的旅程,记忆的闸门早已洞开,往事宛若浩渺的潮水,在他的脑际中奔流翻腾。
唐铎,原名唐灵运,字金城。1904年生于湖南省益阳县一个普通农民的家庭。4岁时唐铎随父入馆读书,14岁时,他就成为毛泽东、蔡和森领导下的湖南进步学生组织“新民学会”的成员,在毛泽东的安排下,他随蔡和森来到河北省保定西关的育德中学附设高等工艺预备班学习,实际上,这是个留法勤工俭学预备班。第二年,北京爆发了震惊全国的“五四”运动,此时,唐铎经毛泽东介绍,住在北京杨昌济教授(杨开慧之父)的家里,他跟随年长的同学,成为“五四”运动的积极参加者。1920年5月,他作为中国赴法勤工俭学的“娃娃”学生来到法国求学,在留法期间他积极参加新民学会在法国的活动,不久,留法的中国共产主义小组成员李维汉、李富春等人组织了“工学世界社”,年轻的唐铎也积极参与。1921年春天,他参加了进占里昂中法大学的斗争,他和蔡和森、陈毅、李立三等一批中国留学生被法国当局监禁,随后,被法国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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