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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我可是帮府里赢了不少银两奉养你喔,说嫁人就太伤感情。”一副乞儿流气模样的赵缨搭上他另一侧肩头一盹。
“爹,嫁人不难,你叫皇上来下聘。”比较正常的赵绫仰着鼻孔说出惊人之语。
堂兄妹怎能成亲?!
那是逆伦。
八王爷只能吹胡子干瞪眼,“络儿呀,爹问你,要不要去辽国和亲?”
众人不赞同的视线全往她脸上投,她嗫嚅的表示,“我……我要去……辽……”
“什么?你讲大声一点。”
大伙都没听见她的蚊鸣声,只好叫她再重复一次。
“我要去大辽啦!”赵络涨红了脸,鼓起勇气一喊。
为什么呢?络儿坚持要去番地?
想了一夜都想不透的赵缨心好烦,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更讨厌,就快分离不团圆了,它还像个傻瓜一样,挂吊在空中。
老爹也昏了头了,她才十六岁那,又不是七老八丑的麻疯女,活像一放出府就会为难人间,必须找个男人来管束。
“不行,我受不了,一大堆赌牌在眼前飞舞,骰子的声音是多么亲切啊”。
是呀!亲切无比。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好理由,因为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顺便赌两把。亥时更初敲时,一个男装打扮的少年公子从后门溜出去。无人知晓。也因此开启了丫鬟秋儿的一段姻缘路。
“瓦子哩,我赵三公子来一会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怎么防,也防不了赵三小姐坚强的赌性。
瓦舍勾栏女宾止步,她不就来。
第二章
采花楼,一个名副其实的销魂窟,多少风流才子、王孙贵族流连不返,抛弃妻小只为一夕温香暖玉,乐不思蜀的散尽家产。
采花楼有两大花魁,一是卖艺不卖身的段凝霜,一是风骚多情的阮双双,霜阁双坊非富贵者不得进,一夜千金在所不惜。
今日霜阁门户冷清,刻意不接客的等候心中的那个男人到来,即使希望渺茫。
“小姐,他不会来的,嬷嬷要你为王大人唱个曲。”小驴儿同情地传话。
“去回了嬷嬷的话,今儿个我身体不舒服,怕怠慢了贵客。”双坊的灯笼正亮着,段凝霜心酸的想。
她知道自己傻,竟爱上处处留情的风流浪子,甘愿为他守着清白身子不污玷,等着他回头眷顾的一天。
因为他是一阵风,尚未有定下来的心情,所以她只能苦苦守候,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倚着门翘首盼望他片刻的温柔。
在她怀中的他可满足了欲望,离开了之后,还会想起身处霜阁痴心的人儿吗?她衷心祈盼着。“小姐,你这样是不成的,来青楼嫖妓的男子大都薄情,不会懂得你守身如玉的节操是为谁。”多情总为无情伤。
“你的告诫我明白,可是我心中只容得下他一人。”女人的无助就是在于痴。
他不会在她这儿过夜,顶多来听听曲,摸摸她洁白如玉的香肩,再偷几个吻就走了,因为他不碰清倌,怕负起责任。
有时她想,他真是个自私的男人,只为了一逞私欲来到妓院,却不去思索妓女也有情,心亦脆弱得容易受伤。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为了她将来好,但是,她很清楚那全是敷衍的话——为了应付欢场女子的好听话,其实半点真心也没有。
不争不吵不闹,无伎无求地静缄是否能得到怜恤?
她无解。
“小姐,别再想他了,陈家公子对你心仪已久,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你不如归了他。”她实在看不下去。
段凝霜苦涩的一笑,“五年了,你要我如何放下这段思念。”
再一年她就二十岁了,是她爹抵给青楼的期限,到时她就是自由身,能清白做人。
只要再坚持一年。
“你若不放下,只会苦了自己,嬷嬷非常不满意你这几日的表现。”少赚了好几千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心犹如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好在她只剩一年便可脱离罪恶之渊。
“你这话可别叫嬷嬷听见,她铁定会不高兴。”谁不希望钱越攒越多。
“原来我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青楼本无情,偏她心多情。
唉!是孽吧。
“呃,小姐……你还是去招呼一下王大人吧。”石头是劝不动的。
轻轻一喟,她偎在窗边凝望,“你下去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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