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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士暗自皱眉,起身笑道:“什么风把小公爷吹来了。”想趁着那师兄妹二人还未到,赶紧把李克明打发走; 免得他一见费长雍,赖着留下来吃酒,耽误了叔父的大事。
李克明神色有些凝重,径自坐了下来; 道:“我方才想去见一下大总管,不巧他进宫去了,不知几时才有空闲; 回来路过此地,听说齐兄你在这里; 便想着先来与你说一声。”
齐大士原本还要张罗茶水,见李克明比自己更加急切; 挥了挥手,叫余人都退出去,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克明苦笑道:“那些文官今早又联名弹劾大总管和我们家; 说咱们两家目无朝廷律法,在天子脚下招揽江湖中人养为死士,动辄行不轨之事。昨天大总管府上遇袭,大火搅得京城人人自危,这是又给了他们口实啊。”
齐大士一听又是这等破事,冷哼一声:“且由他们吠去。若不是咱们这些人出力,只靠那些耍笔杆子的,早被人打到家门口了。”
“你不要小看他们。这次是大学士陈华舟在背后给他们撑腰,表面上是要圣上下旨,把江湖中人全都赶出京去,其实矛头指向的是你叔父的缇密院,他们不愿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监视之下。另外有一点我得和你说明白了,你那位卓公子的死与我无关,也是陈华舟的人动的手。”
“此话当真?”
“我正在查,你想想,不是你的人,不会是谢四,再排除了我,当时那桌还有什么人动手最方便?”
齐大士笑了一下:“这么说小公爷承认那典故纸是你命人换的了?好吧,我相信你,你找我叔父只是想说这些?”
李克明微微摇头:“要叫那些文官闭嘴很容易,为今之计,只需一场大功劳,我想代替父亲向大总管讨要一份名单,只要在对密州军的战场上打了胜仗,谁是谁非圣上那里自然一目了然。”
李克明这可不是第一次想打间部的主意了,齐大士目光闪烁,干笑道:“小公爷的意思我一定代转,只是你也知道,开州战场那边司徒王爷也急需内应,那一位可是我叔父的老师……”
李克明两手一拱:“我李家不会白得了大总管的好处,必有重谢。”
齐大士道:“小公爷放心,谁不盼着景国公旗开得胜,早日平定叛乱。只是咱们的人打入密州军时间尚短,发动得早了,白白暴露,我一定在叔父面前帮你争取。”
李克明连连称谢,眼见齐大士没有留他做客的意思,知趣地起身告辞。
他前脚刚走,费长雍和明月就到了。
齐大士微微松了口气,好似什么事都未发生,脸上堆满了笑,请二人入座。
男女分开两席,中间隔了屏风,齐大士拉着费长雍谈笑风生,底下人跟着奉承凑趣,这顿饭吃得颇为热闹。
酒过三巡,齐大士叫了人过来唱曲儿,放松了一会儿,他拍拍费长雍的肩膀,叫费长雍随他去隔壁房间说话。
费长雍哼着曲儿跟过来,笑道:“你这不会是鸿门宴吧,怎的还安排了别的节目?”
齐大士请他先坐,把门关严了,道:“长雍,实话实说,我叔父如今对你是求才若渴,你到底肯不肯帮他做事?”
费长雍怔了怔:“怎么了这是,我不早就说了吗,帮忙自然没问题,投效就免了,做人总得善始善终,陈王爷待我……”
齐大士不等他把话说完,自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你看完这个再说吧。”
费长雍一头雾水地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这是假的。你们何时窃取了我的笔迹?简直太过份了!”
他作势欲撕,齐大士却半阴不阳地道:“撕了有用么,这是我叔父手下的胡先生仿照你的笔迹所写,胡先生这门手艺天下无人可与他比肩,足以以假乱真,你纵是撕了这一张,他眨眼的工夫就能原样写出十张八张来。”
费长雍冷笑道:“你以为如此便可令我就范?笑话!”
“你我都知道它是假的,可陈佐芝不知道啊。你说那位陈王爷见了你这封效忠朝廷的投诚信会做何反应?诓陈丰羽来京,假装死于意外,这便是你交给朝廷的投名状,待招安成功之日便是他父子的死期,不知陈佐芝见到这一段,会不会相信?”
费长雍拿着那封信怔怔出神。
齐大士伸手过去,轻而易举就把信抽出来,拿在了手中。
“长雍,我也不想行此下策,你要知道我叔父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他看中你,不过是想请你帮他做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