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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他，也许哥哥说的都是对的，是自己知道的太少了。

看着崇侯虎匆匆远去的背影，妲己也跟着他的步伐，往自己宫内赶去，只是心中忽然有些愧疚，若不是为了寻找自己，若不是为了那再等自己半年的承诺，他也许还是个快乐的诸侯王，不会牵扯进这纷繁的事务中，不会这么疲累吧，可刚才看他眼角满溢的劳累感，可是掩也掩不住的。

正式的除夕宫宴应该是酉时开始，可一个时辰前，该到的重要人物就已经到了，除了王后。

东伯侯携妻带子一同出席，兴是感到了什么异样，那平日里总是一派正直，善于谈笑风生的脸色今日一直不大好。

“王后娘娘，今儿是大日子，可别因为昨儿争辩了两句就如此消沉下去啊，侯爷和夫人还都等着呢。”见王后一直冷着脸，也不接宫人递过来的大红色水齐腰裙，轻轻忍不住说了两句，挥手示意，叫其他的宫人先退下，取过裙子，亲自递过去：“王后……王后。”

王后有些怔愣，直到轻轻唤了自己第三声，才缓缓的转过头去看着她：“青青，你知道吗？大王竟然和我争吵，说对我失望。”王后的声音似无主孤魂般缥缈，一把握住青青的手腕，通红的眼睛还没复原，王后的心思还一直停留在昨晚帝辛的那些话上。

“大王没说过对您失望啊，是您多想了。”

“不，他就是这个意思，为了那个苏妲己，二十年来，他第一次对我红脸。”

“王后，咱们得快些了，宾客可能都到了大半了。”青青也不好受，可她知道现在和王后理论不来这些，只能赶紧将她带到除夕宴现场，见了那满场的宾客，王后才会恢复人前的气场模样。

伸出去的手都举酸了，王后仍是那一句话，重复魔怔的说着，青青无法，最后，整个的换衫过程，几乎是在青青的强制下进行完的，如此举动，更是惊的青青自己一身冷汗。

不过，青青到底还是了解王后的，只等一出了洛书殿，王后那原本黯淡的瞳孔似找到了新的光明般，猛地铮亮起来，挺直腰板，迈着摇曳生姿的步态朝着太极殿而去，浑身散发着母仪天下的自然从容，这才是平日里的姜王后。

姜王后的确到的晚了些，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帝辛对她一贯的相敬如宾和众人满脸的阿谀奉承，毕竟东伯侯也在场。

而对于哥哥口中的这场各怀鬼胎的除夕宴，妲己并不关心，走过场一样的拜见了大王、王后和比自己位份高的黄贵妃后，便隐没到人群中去给各方来贺的诸侯官员见礼去了，这一次的除夕宴，冀州无人出席。

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妲己选择和胡喜媚坐在相邻的位置，为此不惜将原本自己的坐席，让给本比自己低一等的王美人，今日宾客众多，想来不会有人注意，倒也无妨。

除夕宴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眼看已过了亥时，还未结束，妲己整场宴席只顾埋头苦吃，偶尔和胡喜媚交谈两句，其余的时间连脸都懒得抬一下，满脑子都是今天晌午在花园内崇侯虎说过的那些话，也许是太无聊了，也许是开窍了，当妲己看见眼前形形□□、眼花缭乱的人影鬼魅时，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是有多么的没大心，多么的想当然。

‘哥哥说的对，末路之国，焉得太平，看来是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如此一想，妲己忽然后背生寒，是啊！也许自己早已处于危险之中，若不是帝辛和哥哥一直护着，又哪里得太平，可自己真的忍心他们为此分心吗？

“妲己，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看歌舞？”胡喜媚一脸好奇，她已经瞥见妲己如小鸡啄米一样低着头，吃了那眼前盘子里好一阵子的青菜了，却是一根也还没吃完，这样的热闹地方，她不是该很兴奋的吗？

“恩？哦，没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这舞看了八百遍了，毫无新意，还不如你舞的呢！”妲己嘿嘿一笑，露出一排皓齿，一扫颓色：“看歌舞还不如听故事呢！不如你给我讲讲故事吧，你和我哥哥的故事？”妲己趁着四下人声鼎沸，无人注意到自己和胡喜媚，又拿她打趣。

“去，胡说什么！”胡喜媚故意拉了脸色，却也还是隐藏不住那心中的欣然：“别闹！”

妲己抿嘴一笑，摇头想着：只不过逗逗她就绷不住了，看来还真是有事儿……想着想着，竟又陷入沉思，脸上的愉悦之色也渐渐消失。

一场除夕宴，整整用了三个时辰，直到编钟齐鸣，至子时才得以结束，余下的就是各自回宫守岁了，而作为大王，按惯例是该去王后宫里和王子一同守岁的。

可妲己哪管得了那么多，什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