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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马大的男生开口。他也就顺从地任由自己的妈妈提到班主任面前,在还没来得及完全散尽的人群面前接受着斥责。
不敢猜测那个嗓门奇大语言丝毫不替亲人遮掩分毫的中年女人是经历过什么,赵凛凛此刻无比怀念自己那个和言细语的母亲。
周恣阳慢条斯理地把茶包搁到杯里,拍了拍赵凛凛搭在椅背上的手,“麻烦班长帮我接下水。”
目测了下他的座位到饮水机之间的距离,赵凛凛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终究还是没忍住,嘀咕,“以您的大长腿,迈过去就两步的事啊。”
顺着看了过去,包裹在卡其色长裤下的腿的确很长,脚踝处骨头的形状明显而突出,又默然戳中赵凛凛的萌点。
“嗯?腰痛。”指了指自己的背,周恣阳似笑非笑的,轻推了把赵凛凛,“还有事要问,别耽误了。”
瞥了眼自始至终对他们的打情骂俏,哦不,你来我往视若无睹的覃一骁,赵凛凛的心情也随着他的眉毛拧成了复杂的一团。
老班头交代给他们两人的任务。
用代表着一班同学和老师的关爱感化这位煞气满身的同学。
赵凛凛顺手也给覃一骁接了一杯温水,一直沉思着的男生终于舍得给她一个古井无波的眼神,然后开口道谢。
真酷。
她缩到周恣阳身后,却看到他的手探在背部,在某个地方揉捏着。
“覃一骁,为什么回了学校还打架?”
被问话的人抿着嘴,坚硬得像块石头。
“这个答案不是我要听的,是你妈妈要听的,如果你不回答什么,也就是默认了我们随意编写版本?”
周恣阳意外地坐得很直,如风中秀竹,说话的口气却不太友好,皱眉的样子很有逼供的意味。
“我跟你们那些老师不太一样,处理事情只会选择对自己花费时间最少的方式,你根本不需要多想。想多了,反而不利。”
咋舌,赵凛凛这个角度只看得到周恣阳的头顶,有一块小小的漩。她突然很想把手指伸进去戳一戳。
“他们在走廊上逼我叫爸爸。”
……
赵凛凛无言地望着很认真说出这句话的男生,面容竟是被这句幼稚的言语给激怒的样子。她忍不住搭了句话,很路人式也很优生式的无知,“你不理会不就好了。”
覃一骁也知道赵凛凛这类人肯定对这种行为不能理解,盯着她,解释,“不,我们打了父子局,愿赌服输。”
赵凛凛几乎和周恣阳同时悟了。
这个年纪成绩不好的男生基本都喜欢在网吧流连,爱打的游戏也大同小异,遇到什么恩怨吵闹,喜欢叫上一大票人在网吧围观,用恩怨局来解决事情。
但,既然输了,就必须得执行。
覃一骁看来是输掉的那个。
“既然输了,就履行承诺,理不在你。”
周恣阳审视着覃一骁,说的话是真的,却也很冷然。
“不,上次是我们的第二局,第一局是解散局,他们输了。不服气才提出再比一次,但是……”
覃一骁觉得面前这两人也许根本无法理解用游戏来定义恩怨的行为,摇摇头,不知道继续从哪里说起。
“对方是找了枪手还是用了MH?”
赵凛凛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早年的电竞圈,职业选手大多年纪不大,心智不太成熟,为了金钱和义气去代打恩怨局的事比比皆是,她大概也听了不少角料。
周恣阳侧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
覃一骁的惊讶就显得十分突兀了,他昼伏夜出的生活和这位班长并没什么太多交集,然而此刻她侃侃而谈的样子,像是对男生们才感兴趣的游戏颇有研究。
“是。”
承认,他惘然地看着周恣阳,“周老师,如您所说,理在我,对吧?”
周恣阳点点头,喝了口茶。
“如果您按照对自己花费时间最少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肯定会告诉老班头我就是因为普通口角和他们打架斗殴的,是吗?”
思考了片刻,周恣阳摇摇头,敲了下桌,“比起拳头暴力,用键盘鼠标解决问题,我更认可一点。”
“只是,你以后想当职业选手吗?”
指了指自己,覃一骁认真思索着,眼里清晰渗出渴望的光,却在时间的流逝下慢慢暗淡,“我做不到的。”
“你身为高三的学生,舍弃学业贪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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