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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眼,眼神有些轻蔑:“对于军人而言,有亲人,他们出于义,必须履行孝顺的义务,但没有亲人了,命就属于国家——你不算是他的家属。”
我并不想跟他过多争论这个问题,于是起身行礼:“上校,您愿不愿意告诉我,是您的事情,我进来,是想走走正常程序,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就只能从我方法走了。”
“这里是军队,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上校的口气沉了下来:“我也不是周启崇那个浑小子,会捧着你忍着你。”
他显然对我跟周启崇的事情了解很多,估计还认为是我把周启崇拖上这条弯路,在他眼里,我也许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工具小子、恶心的同性恋。
我毫不示弱地直视他的眼睛:“上校大人,如果您愿意打听清楚些,您可以去国安问问——我知道你有几百种办法套我的话,但国安的人怕是不会让我轻易死掉。”
上校勃然大怒,吼道:“来人!”他恶狠狠地瞪我一会儿,狠狠吐了一口气,缓声说:“把他带去A…411房间看着。”
我本来还以为会被带到什么小黑屋,结果却直接被带到周启崇的宿舍呆着,宿舍里两个高低床,此时却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四下里窗明几净。
床位上标了名字,周启崇的名字后面有张贴纸,是我以前充话费抽奖时抽到,随手送给他的。
米奇米妮手拉手笑哈哈的样子。
看来上校这人看起来讨厌,实际上还是可以接受的。
以前周启崇就评价过他的这个长官:“嘴巴硬,脾气臭——但实际上也不会怎么为难你,就是太讲规矩——这点不好。”
周启崇不喜欢特别讲规矩的人,天知道他是怎么在部队待那么久的。
周启崇的床临着窗,躺上去很硬,却让我安心了一点。我趴在床上玩了一会儿他枕头上的拉链,又瞪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发了会儿呆,直到一个小兵送午饭过来。
“谢谢。”我接过饭菜,看着小兵没动,于是问了句:“怎么了?我得被关多久?”
小兵嘴唇动了动,然后朝我大声的一字一句地念道:“上校说,要等他查清楚了才放你出去。”他顿了顿,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如果你在骗他,他就会,弄(nèng)死你。”
我笑起来,学着小兵传话的口气回敬道:“谢谢,他不会有机会弄(nèng)死我的。”
如果我通过军队这边向国安那边证明了我和我脑袋的价值,我不仅可以找到周启崇,或许还可以多一层保护——国安那个内鬼依然存在,但我已经不想再管他。
反正已经深陷泥潭了,我不可能再因为一点侥幸再去逃避。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如果有什么恐惧超过一切,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我害怕周启崇出事。
我害怕他像我父亲那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对于过程一无所知的我徒得一个最后的结局。
我知道这样很冲动,而且就算知道了他的消息,我也很可能无能为力。
但我不想什么也不知道就直接跳到结局。
江丰给我的那一次,已经够了。
实际上,这个话题我跟周启崇讨论过,当时周启崇嬉皮笑脸:“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撑着一口气,等着被送回来跟你见一面。”
我敲敲他的脑袋,示意我在正经说话,然后对他道:“若是以后我要…”
“不会的,”周启崇打断我,笑了笑:“了了不会的。”
军区不可能给我碰电脑或手机,但是没过两天,我便可以每天到外围训练场上跟着兵们跑圈,或者去实习工坊转转。
个人自由受限,但军区有个好处,就是三餐定时,我总算有人盯着按时吃饭,不必担忧胃酸再在我的胃上灼个什么窟窿。
周启崇还是没消息。我心里着急,但除了明里暗里跟其他人打探情况以外别无他法。
我有次偷偷溜进工坊再次黑进军区资料库找信息,找到天亮时被人抓到,一下子惊醒了才发现是做梦。
工坊里怎么可能有网络?
我渐渐不想出去,担心有消息来我却不在宿舍,于是成天乖乖禁足在宿舍。
宿舍里并不无聊,我有时候翻周启崇的抽屉或衣柜,坐着一翻就可以翻一整天;有时候用手蘸着水在墙上默写代码,或者用那种智能语言按我已经掌握的部分随便编写一小段程序;有时候我跟门口的大兵聊天,有个人认识周启崇,说周启崇带过他们这群新兵。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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