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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仓鼠,临仓近库,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了许多好处,可最后也是因为一味要做仓鼠,才害了性命啊。前阵子,听说你想投军抗日去,我可告诉你,此事咱别想,日本是该打,但该听谁的令去打?蒋中正那老儿?还是李宗仁?看那蒋中正,一个老流氓,民国时被众才排斥,不得意志,后入了上海杜月笙的青帮鬼混,才托了帮派流氓的力量,青云漫步,且这老儿头尖眼深,鸟喙尖脸,一看即知是一代小人,你没看那陶朱公形容越王勾践么?这蒋中正跟勾践一个鸟样子刻的,都是些亡命自私之徒,也都是些吴越之地的小人衰仔,绍兴师爷之流的阴险小人,你看他早两年干的?先是北伐,说是为革命,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他扩展地盘?北伐就北伐吧,军阀也真是不世混球,但下来呢?清党,那算什么嘛,中华是他蒋老儿的?整个中国姓蒋么,干嘛不让有个共产党?清党了人民拿他没法,可对两广的专横呢?难道两广也得跟着他姓蒋才行啊,哼,这蒋老儿这手,就是彻底地排除异己,让中国姓他的蒋姓,弄得连李宗仁都跳来跳去,不逃到香港避难,现在恐怕也早着了他的道,命悬三线了。这样的人,这样的政府领袖,难道你投了他的军队,会有好果子吃不成?哼哼,你可别想啊。就算是那些在左右二江传得轰轰烈烈的钻山,你也别想着去,为人民革命,谁的人民?苏俄人的,还是德国人的?听人说,那些钻山最爱拿自己人开刀,三天两头打不胜仗,动不动就会搞清洗,弄什么运动,杀了可不少人——听叔的,咱从现在起,既不做仓老鼠,亦不做厕老鼠,咱做那会钻山,也会爬仓的山老鼠,田老鼠,山高林大,田地广旷,前进咱们掘鼠洞,摸老财大仓,后退者,咱就钻山林子,种田耕地,亲爱自然,采菊东篱,自由洒脱。”鬼鼻叔一气说了通目前国内的形势,和时局对他们的利弊得失,鱼子觉得鬼鼻叔的话虽直,有些自私,却是实情,不管是蒋中正还是什么党派,对他们来说,将来无非都是种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关系,谁爱由别人统治?
鱼子连连点头称是,他也觉得以自己的性格,如果是在李宗仁的队伍里,专职指挥冲锋打打杀杀,大概还能混个一官半职,成就个营团指挥之类的成就,但要想掺和那些主义革命,受人死管,却是厌恶的。
斜眼和结巴没理会鱼子跟鬼鼻叔说的什么仓老鼠,厕老鼠之论,两人争抢着吃那条尖嘴长尾江豚鱼,结巴想把鱼多给些小芳,斜眼则要小芳叫他好听的他才给,两人一时争执,抢了起来。小芳趁斜眼不注意,把江豚连盘给端了,倒入结巴的碗中,全让结巴吃,拿筷子夹了半条给鱼子,让斜眼什么也吃不到。
“抢吧,这回叫你抢,结巴哥,快吃,鱼子哥,这给你。”小芳瞪了眼斜眼,丝毫不在意鬼鼻叔在旁,把菜都给了鱼子和结巴。
斜眼气得笑着,无奈地看着小芳,连连摇头叹息:“结巴兄弟,看来没法子了,这小丫头就爱唱这些调调,我看你还是赶紧把她娶回家,让你一辈子呵护她好了。”
小芳站起来,举脚就要踢斜眼,这船小地方窄,鱼子忙拉住她,让三都别闹了,吃饭。
夜里,鱼子和结巴跟斜眼,三人轮流武装守夜,在江边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边行船边做早饭,吃过早饭,船出了小江道,到了大江里,大江宽阔广大,白波拍击,水浪滔滔,把小船摇得起伏不已,好不容易结巴才将船划到离葫芦镇不远的江岸边,沿着江边到了葫芦镇城墙西门的一座矮码头。
那葫芦镇一共四座码头,分为客运码头,货运码头,外来船弯靠补给的临时码头,还有座专供官商大爷们走的大码头,码头都是用长条的大石砌成,分在四个老城门外,早已存在数百年,鱼子要结巴将船摇到大码头边的一座石头矮山下边,那里隐蔽,可以长时靠船,也离鬼鼻叔说的那座阴阳古宅最近。
翻过江边那座岩石矮山,就是片葱葱郁郁的松树,杂木林,树林过去,下一道悬崖,就是古宅的后院了。那古宅后院是和石头山连在一起的,似乎整座青绿的石头山本身就是古宅的后院一样。
鱼子和鬼鼻叔他们正准备要登船上岸,打探古宅的消息,在离船不远的岸边上,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子唱山歌的歌声……
第十九章 古镇古宅
且说四人正要登岸离船,突地听到一个女子清脆悦耳的歌唱声传来。那女子站在离船不远的一堵临水的岩石上,正对流过脚下的滔滔江水,用一种江浙一带客家人的吴侬软语,引声放歌,听那女子唱道:“到了山中莫悲戚,想起水儿多悠然;到了水边莫忧伤,想起山哥心沉沉——远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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