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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自己曾一脸严肃的问那个女子。
“当然,只因为你对莫离的心。”一字一顿,犹如昨日,那时的心翻腾的厉害,曾羡慕君清风能得她信任。
果真是世事无常,这个女子坚定的叹道“我信我”时,自己方才明白君清风的感受,不是欣喜,只有无边无际的荒凉和沉痛。只因为这一句信任,把他们隔在了千山万水之外,只能是朋友的信任。方才明白不是君清风不知足,而是自己也没办法承受这样的拒绝。
黑色的身影头也不回的闪身离去,一道银光如初见时射向昏睡在地面的女子。
浅墨知道,出了这个富丽堂皇的偌大寝宫,那张少年的容颜上将是冷冽狠绝的神情,那个脆弱的男子将不再暴露这份仅存的柔软,依旧是那个威震四国的燕楼楼主。
镂空雕花的窗楹外是绚烂飞舞的纯白色米兰花瓣,一瓣瓣张驰在空中飘零出惊心动魄的身姿。淡雅的色泽,泌人心脾的气味,一朵朵在雨露的洗刷下愈发的纯净圣洁。可惜在这样埋满了尸骨,充斥着罪恶的皇城中,这样的色泽倒显得有些娇情了。开在阴谋和黑暗中的花朵,偏偏是肃穆的白色,凋零的逝去的,一如那些曾经干净的灵魂。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飘零篇 阎旭联姻
“夫人,太后派人来请你去瞾宁宫。”宛如寒冰般冷硬的嗓音里居然有些不稳,带着丝丝的惊疑不定。
浅墨梳理着及腰长发的柔荑几不可见的一顿,慢条斯理的继续划过柔顺如瀑的青丝,纤白的指尖穿梭在一片浓密之间。“哦?敏皇太后,如今可是高不可攀,怎么还能想起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倒是稀奇。”淡淡的嘲弄自苍白的唇中溢出。
衾儿满是不赞同的蹙眉,嘴上得理不饶人的说道:“夫人这回可真真是枉做好人了,说服了王爷保惠康帝登基,平白让敏皇贵妃一步登天,偏偏人家还不记你的情。”
放下手中的花梨木锦鲤型的木梳,细长的柳眉弯弯。“我倒是从来不知道衾儿是这般的为我着想啊。”
“你——”狠狠的瞥了似笑非笑的女子,衾儿恨恨的垂下头,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自己情不自禁的担忧居然被她嘲笑至此。
小心翼翼的托住硕大的肚子,浅墨吃力的扶着衾儿伸出的瘦而有力的胳膊站起身。嘴边扬起的线条狡黠而讽刺,“我们可不要让尊贵的敏皇太后等得不耐烦了,想来她选在定国摄政王早朝的时间请我过去,那么绝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吧。既然猜着费劲,何不亲自去了解一下。”
轻而易举的托着浅墨大半个身体,衾儿犹豫不决的望着清秀的侧脸,这样柔和的线条为什么偏偏出现在这个清冷的女子脸上。怀胎六个月,王爷送来的补药珍品不在少数,这个女人却越发的清瘦,似乎所有的营养都给了高高隆起的肚子。“你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和皇太后正面冲突,呆在胤宸宫,谅她也不敢无视摄政王的命令前来挑衅。”本是出谷黄莺的清脆声中却是浓浓的狠厉。
瞟了眼衾儿高高堆起的眉头,雪白的近似乎透明的脸上愉悦的荡开丝丝波动,“放心,现在正是小皇帝初登宝鼎的时候,她还不会蠢到给凌阒然一个借口毁了她们凌氏一族。”
踏着凋落满地的白色米兰,柔软的鞋底细细的摩擦过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再绝美的花朵,再细心的呵护也经不过时间的撕磨总会有凋谢的时候,一如这深宫中形形色色的女人,美人迟暮方知以色侍人的悲哀,谁不是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走过来的。对于凌湘敏,浅墨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感,毕竟为了生存每个人都有不得不为之的无奈,当然前提是不要超越了彼此的底线,否则即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阴狠。
“浅夫人到。”尖锐刺耳的腔调刺激着浅墨薄薄的耳膜,浅夫人?看来自己的存在之于凌阒然青梅竹马的太后倒是一块心病,如鲠在喉的难受。
雍容高贵的明黄锦缎的凤袍合身的贴在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凌湘敏优雅的端坐在雕龙刻凤的罗汉榻上,修长如玉的指尖一下下抚摸着青瓷茶盏。绾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上簪着银镀金嵌宝福实禄簪,流苏似的垂在耳际的细琐的金珠子静静的映衬出女子绝色天香的容颜。“夫人倒是贵人难请啊。“含笑的秋水翦瞳在扫过浅墨球状的腹部时,笑的越发的灿烂。
“太后召见本是浅墨的福分,偏偏身子不爽,还请见谅。”看着笑的殷切,却丝毫不打算放过自己的女子,浅墨不动声色的拂过不安稳的肚子,脚下有些发软的朝衾儿靠去。
指尖狠狠的握住凉意薄薄的茶盏,凌湘敏艳若桃李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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