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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骂不止。元仲廉一抬手,令人将高浚押了下去。
高浚被拖走,怒骂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中。玉清全身一松,跌坐在石凳上,目下的疲惫从眼角蔓延开来,袭满全身,握住逐溪的手微微一紧。
“逐溪,我累了。”
☆、主仆重逢刀剑情深 红尘作伴黄泉相随(上)
流云亭上空流云横越,正午的阳光隔着云层折出绚丽的光晕映的玉清有些慵懒。
高浚谩骂不止,随行的侍卫制止不住,鄙夷的看着高浚,像似在看皮影戏,没见过如此会骂又如此能骂的男人。玉清充耳不闻,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没等到冷冽,却等到先去探路而回的元仲廉。
“王妃,前面不远处有间茶肆,王妃不妨前去稍作休憩,卑职派人在此等候冷冽。”
玉清微微颔首,领着一干随从来到茶肆。
茶肆不大,只有几张桌子露天摆放,旗旌经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残破不堪,那残破的痕迹像似藏了太多的事事非非,在遭遇诸多劫变后庆幸的随风张扬。
玉清找了一张无人的桌子与逐溪和迎蓝坐了下来,不消片刻,小儿已利索的将茶水奉到面前。玉清轻啜一口,茶水清淡中带有泥土的气息,应是井水所沏。微微抬眸,不露痕迹的扫过四周。来往的客人,有的是锦衣华服,同窗叙话,谈论的是名山胜水,柳春花色;有的是赤脚负担,席地而坐,谈论的是风调雨顺,计较的是蝇头小利,只为一分半文。
随从们见王妃落座饮茶,也大大咧咧就地而坐,大口畅饮。
这暖春的阳光照的人浑身酥软,玉清只觉得倦意来袭,欲要伏桌而眠才好。方要垂下的头猛然抬起,只见随行的侍卫已经纵横交错的倒地而眠。
糟了,玉清暗惊,茶水定是被有心人下了药。睡意沉沉,双目朦胧间有个黑影闪到眼前,虽已蒙面,但她瞧得出来是个女子,只是女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姑娘,这些人要不要……”
“不要,”蒙面的女子截下手下未说完的话,目光扫了一眼玉清,说道,“救人要紧,此时不宜节外生枝。”
一行人带上高浚,疾驰而去。
玉清醒来时,恍惚间想起蒙面人的话,和那个似曾熟悉的声音。
一旁的冷冽和元仲廉正伏身叩地向她请罪。方才的情景,两人现在想起仍是一身的冷汗,若非敌人的一念之差,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会去哪里?”玉清微微抬手,让两人站了起来。望着眼前的路,敛起秀眉,疑惑的目光中带着思索,“南来北往,这里是必经之路,要么回原阳,要么去定州?”
“他们不会回去,”元仲廉斩钉截铁的说道,“人不见了,我们自然会想到回原阳,他们应该不会蠢的等我们回去。”
“目前,应该也不会去定州,”冷冽抬眸望向王妃,“我已派人前去通知吴永年,他们不会自投罗网,更不会让自己陷入前有伏兵,后有追兵的境地。”
玉清深思,既不会回原阳,也不会去定州,那会去哪里?这才一炷香的功夫,就这样人间蒸发了?目光茫然的望向远处,远处一条曲径小路蜿蜒而上,“那条小路通往哪里?”
“那是通往山顶的路,”冷冽明白王妃的用意,“那是通往山顶的唯一一条路,四周是悬崖绝涧。”
“如此说来,那便是死路,”逐溪看向玉清,“他们应该不会将自己逼入绝境。”
玉清望着山顶,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没有绝境,何来逢生。”
仲廉微愣,“高浚定是以为绝境,认定王妃不会追向山顶,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只可惜,他的对手是王妃。”
冷冽抬眸,心中有一种情绪莫名的浮动。
壁仞千尺,怪石嶙峋,小路曲折陡峭。登上山顶时,残阳收去余晖,隐隐没入云层,灰蒙蒙的天空偶有云雀低低飞过。
山顶上晚风渐冷,玉清不自觉的拉紧风氅,目之所及,巨石林立,遮住了远望的目光。
“出来吧,真要我一处一处的搜么?”玉清清冷的声音向四周传开,绕过巨石,没入晚风后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元仲廉一挥手,示意侍卫搜山,却被玉清微微扬起的手止住。唇角扬起,天边的黯淡汇聚眼底,透着无奈,“墨雪,出来吧,我绝不会为难你。”
玉清清冷的声音再次在山顶蔓延开来,落在巨石后女子的耳中。女子身子轻轻一颤,不由人的从巨石后面走出来。
“小姐,”墨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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