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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勉力的用手指叩打着高演的手背,节奏缓慢有律,气息虚弱的吐出两个字,“谢谢。”谢谢他对她的包容,谢谢他处处为她设想周到,谢谢他此时此刻这样紧紧的拥着她。
“谢我?”高演苦笑,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铺泻枕畔的柔密长发,纷乱的青丝犹如万千的忧愁丝丝缠绕他的心,“只望你赶紧好起来,就是我谢你。”
他只求她能尽快康复,能尽快看到她回到往日,嬉笑、发威、耍赖、戏弄人时的俏丽模样。
玉清的身体并没有像高演期望的那样,恢复的很慢,数日过去,仍不能下床走动,只能透过碧纱窗看外面的阳光。
“很想出去么?”高演长发垂肩,雪衣广袖的走进来。只要得空,他都会来陪她。晚上直到她睡着,才会离开。
玉清微微一笑,点点头,确实很想出去,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都快闷死了。
高演转身拿来玉清的衣服,一件件的替玉清穿上。
“高演,还是,还是,让迎蓝和逐溪进来伺候好了。”玉清说道,看着高演为自己束腰带,很是别扭。心中明白,每次高演来,迎蓝和逐溪都会识趣的离开。
“我伺候的不好么?”高演一本正经的问道。
“不是……”玉清低头细语。
“我可从来没伺候过人,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王妃见谅。”高演笑道,
“高演,”玉清轻唤,“辛苦你了。”这些日子,她的饮食用度,几乎全是他亲手打点,从不假手于人。
“辛苦?”高演故作正经的看着玉清,“喂药辛苦么?我怎么没觉得。”
听高演如此说,玉清恼羞的别过脸去。自她恢复点力气之后,就再没有让高演如此喂药,只是她明白,王府上下,怕是全都知道高演是怎么喂她喝药的了。
高演取来鞋袜,坐到床边。
玉清一双雪足,缓缓从被衾里挪出,苍白的脸上,有红晕淡淡飞出,浓长的睫毛投下重重靓影,一双翦水秋瞳在睫毛下微微闪动。
高演看着玉清低头的娇羞,很有乐趣,更想逗逗她。双手捧起玉清的一只雪足,久久不替玉清穿袜,只是端详不语,微微侧目望向玉清的脸。
玉清羞红了脸,感觉到高演的指腹抚过足面,所到之处酥酥麻麻,一颗心飘忽不已,撅起嘴说道,“有什么好看?”
“上次只看了那一只,这只没看,今儿要好好瞧瞧。”高演正经的说道。
高演不说上次还好,一说上次,玉清的脸红如朝霞,娇嗔道,“看够了没有,你到底带不带我出去?”
“我有说要带你出去么?”高演认真的问道。
玉清一愣,高演的确没说,见他替自己穿衣穿袜,以为他会带自己出去。
“那穿它干嘛!”奋力想挣开高演的手,将玉足挪进被衾里。
“出去,出去,”高演见玉清真的生气笑道,连忙将玉清的鞋袜穿好,“我伺候的怎样?”
玉清抬起头,一本正经道,“不怎么样。”
“本王一定再接再厉,直到王妃满意为止。”高演低声笑了起来。
“你说话何时变得这么不正经。”玉清瞥了高演一眼。
“有不正经么?”高演笑问,惊讶之色流过眸底深处。确实不像平时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记得了。喜欢哄玉清开心,也很喜欢逗玉清生气,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内院中的那些翠叶红蕊,因为心中有所图谋,从来都是哄着他,逗他开心,顺着他的脾气,看他的脸色,所以他无需哄她们。她们只是翠叶红蕊,总会随春来,随秋去。
倒是玉清,从她进王府的那日起,他就知道她与别人不同,也可以说花间亭里,他就已经知道她的与众不同。因为在她的心里,他只是六爷,只是高演,只是她的夫君,而不是常山王。
玉清下床,方站直身体,还未移步,就被高演横着抱起,走出房间。
“下人都在呢。”玉清急道。
“那你说怎么办?”高演一脸无奈,“你又走不动。”
“你上次不是说做个轮椅的么?”玉清问道。
“轮椅?”高演似猛然想起,“哦,是,我是说过,可是后来一想,你又不是以后都不能走路,做个轮椅也是浪费银子,就没做。”
温润玉清的高演,看似笑若薰风,外人面前却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可与玉清在一起时,却总能谈笑风生。
“你的私产遍天下,还会在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