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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两脚就像长了根似的粘在园子的青石小道上。
新生的海棠落了一地,零落的花瓣上还镶着点点通透的雨珠,远远望着,仿佛沧海桑田的人生,湛亮湛亮,一直通到红尘的尽头。
唇畔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因这多雨缠绵的季节,总算让她疲惫的心觅得一时安枕。
她原本不是那种精于计算的人,或者说不屑去谋算什么,在她潜意识里,绞尽脑汁得来的总有一天会消失。
可是,却免不了做了一个步步为营的人。
俯身拾起一片残碎的海棠花瓣,白皙通透的指间描摹着花瓣的纹理,仿佛看到了自己错乱的人生。
柳眉轻蹙,因那廊边熟悉的身影,依旧挺拔威严,却似乎透着几分愤怒……还有丝丝说不尽,道不明的柔情……
怎么又来了?幽若心想,开始思考他出现在归宁宫的原因。
五天了,他有五天不曾踏进这里了……
听人说,最近那刘文静正圣宠在握,皇上夜夜昭她侍寝,都快“把贤妃娘娘挤下去了”。
想来有很多人在背后偷笑了吧,她这宠冠后宫将近半年的宠妃,今日终于快失宠了,就像人家说的:你看!还不是撑不到半年!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呢!
……
“参见皇上!”
平淡无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惊扰了段启痴缠的眸光,不禁扬起一抹苦笑。
原本满腔怒火的想要看看她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耍他!
对!他认定这女人就是在耍他!害得他失望透顶,却又像个小孩子似的,紧紧的拽着糖果不愿放手。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以为他是没脑子是吧?对,也许他一开始是真的没脑子,掉进了她的套套里,不负责任的搅乱了他死寂了二十多年的心湖,竟然挥挥手就想走!
门都没有!该死的女人!注视这幽若的黑眸渐渐的染上熊熊烈火,奔腾的炽热,风干了满园的春雨。
段启三两步走近幽若,粗鲁的将她拽进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是一记热吻,狂野霸道,仿佛世界末日般的热烈纠缠。
无视捶在他胸膛的小爪,一手扣住那柔软却也有几分力道的纤纤素手,越发加深那缠绵的激吻,长驱直入,就是要吻的她晕过去!
该死的女人!就是该死的诱人!当他顶着熊熊怒火,额头青筋直跳的跑来兴师问罪时,她居然又引诱她?!
不错!她就是引诱他!又来引诱他!明明长的不怎么样,却老是在他跟前卖弄风情,段启很不讲道理的这样对自己说……
那片片花雨下的女子,一袭白色轻纱衣裙,如瀑青丝随着她俯身捡拾花瓣的身姿一泻而下,宛如酒香万里般的飘渺灵动,一双白皙的莲足赤裸的贴在几片粉红的花瓣上,说不尽妖娆魅惑,风情万种。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美得让他忘了呼吸,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可以让他忘了呼吸……
凄美……那个背影,凄美的华丽……
“皇……皇上……”
幽若在他疾风骤雨般的热吻中冒出几个字,实在不明白这消失这么多天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饥渴的像是几天没吃饭似的……
不该的,他不该来的……在她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之后,在他看清她“心狠手辣,恃宠而骄”的真实面目之后,他不该再来的。
他是多么自负的人,在她如此“十恶不赦”的在后宫横行霸道时,他定会认定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的贪慕虚荣,一样的肤浅无知。
如果当初决定以这种让他厌弃,然后将她抛弃的方式换的自由有什么必胜之处的话,那就是认定这皇帝可以把这天下事了如指掌,唯独在女人方面是只会看表面现象。
帝王的身份注定了他对女人的万分戒备,稍有差池,他定会宁愿舍弃,也不会费什么心思去探个真假。
毕竟,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女人,风华绝代的女人,也依旧是廉价的不得了。
而且,似乎她成功了……他开始频繁的宠幸其他妃子,开始频频的赏赐她那些华丽珍贵无比的衣服,首饰,开始总是吟着一丝讽笑得看着她……
那么,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不要!她不要再让他扰动一次好不容易平复的春水,她真的没有勇气再一次将爱从身上剥离开来……
只是任她再反抗,他似乎都要定她了,雨点般炽热的吻除去她单薄的衣衫,狂嗜的在她身上烙下刺眼的吻,灼热的吻,激昂的吻,将她的理智烧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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