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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晚呢,我很閒地走去画了一下君情的图~
那死匡顗的头发……真是让我痛恨!(匡顗:谁叫你设定成束马尾的,自讨苦吃,怪不得我!
好啦~今次的废话就这样吧,我又多嘴了~呵呵~
君情错 80
马车颠簸,宋玄禛坐在铺了软褥的位子上轻抚随动乱蹬的孩子,幸而出行之前服了胡宜顼所备的安胎药,如今纵然面对孩子的躁动也不如平日疼痛难受。
他转首看向身旁的匡顗,奇怪近来多言唠叨的他竟一反常态噤口不言,探头一看,却见他拧紧双眉,若有所思地看向走在车旁策马之人。
「顗,怎麽了?」
听见人儿的疑问,匡顗稍舒眉头,回神搂过身旁的人儿。不安的情感如蔓藤般缠上他的身心,他害怕失去怀中之人,怕他知道一切之後,此情不再……
宋玄禛感到环抱自己的双臂越发收紧,抬头看见匡顗一脸忧愁,心里也不禁著急起来,「究竟发生何事?你快说……」
匡顗闭起双眼,深深吐纳一口,遂说:「胡宜顼留不得,此行之中必要除之。」
宋玄禛愕然地眨了眨眼,双手贴住匡顗的胸膛稍稍推开一些距离,与之平视问:「为何?他并无犯事,而且对我与皇儿都照顾得宜。」
「他——」是逖国刺客……匡顗抿紧双唇,若说胡宜顼是刺客,那他呢?蓄心积累入宫为弟报仇之人?还是通蕃卖国的逆贼?他对上宋玄禛疑惑的眼神,往下看去,瞥见已然松绑的肚子,如此教他何以把真相通通告之?
宋玄禛听见匡顗言有迟疑,倏然像是想起什麽,一直以来的猜度彷佛一下子找到答案,心中的酸楚也迅时弥漫开来。他完完全全离开了匡顗的怀抱,转首垂目,「连他也不可在朕的身边麽?你当真要朕孤身一人,孤立无援?」
「什……」
这回倒是匡顗满脸疑惑,他挪身望向宋玄禛时,却被他打断道:「朕已顺了你的心意疏远皇叔,难道还不够麽?连母后也……」他眯目喉间一动,一手抚上肚腹,一手轻握匡顗的手,续说:「当年匡瑞的事朕不是故意的,皇叔也只是为了保护朕而已,你莫怪他了,可好?」
匡顗感到覆在自己手上的纤手细细颤抖,甚至生出微凉的薄汗。听闻人儿的说话,他方知他早知自己的动机与计谋,一直自以为聪明的人原来不是宋玄禛,而是他自己。想起宋玄禛一直以来的隐忍,明知而不阻止,还故意装作不知,甚至在他从中作梗下受至亲伤害,并主动切断与至亲的关系让他泄怨,这些种种,教他何不怜爱?
他反手握紧宋玄禛的手,把他一揽入怀,微隆的肚腹抵在二人之间,匡顗把头深深埋在宋玄禛的项间,贪婪地闻著人儿的香气,沉声说:「对不起……玄禛。」
宋玄禛怔了怔,他们之间一直没有道过爱,也没道过歉,一直浮於水面的关系让他无助又惊慌,只怕老天爷不知何日落下些些雨粉,也能把这份脆弱的感情打落深渊。
如今一声道歉,是否可以唤来一份踏实的情?这句「对不起」,是否代表匡顗不怪他了,放下旧事了?
微温的触感从肩头晕了开来,匡顗稍稍拉开人儿瞥首看去,蓝色的衣袍晕开一小圈水渍,回首看向宋玄禛,顿见人儿泪眼婆娑,泪珠接连沿颊落下。
匡顗抬手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蹙眉苦笑说:「怎麽是你哭了呢,该哭的是我才对。」
宋玄禛抿唇摆首,主动倾身抱紧匡顗,埋首在他的肩头低泣不止。匡顗仰首轻叹,像是要把多年的怨随这一口气全数吹走。他温柔地抚著宋玄禛的头,搂在他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任由人儿把这段日子所受的冤屈随哭而逝。但匡顗不知宋玄禛的眼泪并非受冤而泣,而是为喜、为情而泣,他终於盼到匡顗的真心,感到真正的柔情,以前惶惶不安的日子终可过去,踏实的感觉让宋玄禛无比安心。
马车悄然出了城都,到达下一个城镇,当平福掀开车帘入内,瞥见宋玄禛眼睫带泪地安然睡在匡顗怀中,匡顗见了无奈浅笑,稍稍挥了挥手,小声说:「平福公公跟胡太医歇歇吧,我在这儿照顾陛下,不下车了。」
平福了然安慰一笑,轻手轻脚放下车帘退了出去。
隔著车壁听见外面对谈声,匡顗顿觉胡宜顼的声音分外刺耳,搂抱人儿的手不禁紧了紧,闭目倾首贴上人儿的发顶,低喃:「无论如何,我决不会再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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