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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教主,请出来相见。”
没有人出声。
百里青衣笑笑:“漠北穹教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作风,怎么现在做起这种暗算的勾当?木教主若是对青衣有所指教,面对面地说出来不是更好么?”
漠北穹教的确是极少做这种威胁暗算的事情,这样破绽百出的陷阱,不是出自穹教之手,还能是谁?
“木教主,听说您斩杀了游安泰之后,又迁怒你身边的一位侍女,打得她容颜尽毁,是否就是站在门外的那一位?”
门口那面肿的女童身形一动。
倏地一道金石相撞之声,两边书架轰然裂开,内里走出两人来,正是木菀风和她手下无过。
“青衣公子果然警觉过人,都怪这老匹夫心急露出了马脚。”木菀风宛如闲话家常般缓缓踱过来。
殷悟箫皱眉看向百里青衣。她知道宣何故行为有诈,却没想到百里青衣是如何看出来的。
看出了她的心思,百里青衣道:“刚才他手指若真碰上你的脉搏,注入内劲,现在你就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青衣公子言过了,我不过是请神医以独门手法封了这丫头的穴道,死不了的。”仿佛给予了多大的恩赐一般,她笑得艳若桃李:“就算你是阮无忧的女儿,本教主也不能让你坏了大事。”
百里青衣淡淡扫了宣何故一眼:“赫赫有名的百问神医,没想到也做了木教主的棋子。”
宣何故窘迫至极,轻轻撇过头去。
他是极高傲的人,看得出被木菀风逼迫也是心有不甘,可是方才百里青衣向他施压,他竟缄口不言,可见木菀风用来要挟他的,是件对他十分重要的东西。
“青衣公子也不要怪责他,为了他养了二十年的药引黑甲蛇,他不得不听我差遣。”木菀风敲了敲手边桌面, “至于公子你么,我也只好得罪了。”
“了”字音未绝,只见宣何故啪地一掌打向书桌上砚台,砚台下陷同时,殷悟箫脚下瞬间悬空,下一刻她整个人已没顶而下。
“百里……”后两字已不可闻。
“箫儿!””青影一晃,紧随殷悟箫落入地洞之中。
刷地一声,地板迅速合上,仿佛从来不曾洞开过一般。
“搞……搞什么……”过了许久,殷悟箫终于吐尽口中污水,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她一向以为人到了黑云罩顶的谷底,下一步总会咸鱼翻身,但是问题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走到谷底。很多时候,她以为的谷底不过是另一个下坡的开始。
“明明那教主口中说要得罪的人是你,为什么又要拿我撒气?”
此刻,她和百里青衣二人,正站在一个宽阔的地宫之中,掉下来的地洞下方正是一个泥泞的水潭,水潭四周,有七八个通往不同方向的通道。
从方才被百里青衣从地底污潭中捞起来后,她便觉得自己口中弥漫着蟾蜍的体味,久久不散。
“你还好么?”百里青衣蹙眉走近。
“站住!”她惊慌地瞪着他前迈的脚,如临大敌。“我很臭。”
这不公平,她浑身像从粪池里畅游一圈,而他不过是在把她捞起来时沾污了袖边。
百里青衣唇角微微上扬,见她面色愈加难看,急忙藏起莞尔的神色。
“呃……在储秀山庄我抱着你那时,你也很臭的。”
她听到他这样说。
这,这这这算是安慰么?
她眼珠一翻,小腿一抽,整个人冲他倒过来:“啊……”声音中有一丝急不可耐。
百里青衣伸出双臂,软玉温香——不,是软玉温“臭”抱了个满怀。
唉,这丫头难道不知道,如此吃亏的仍是她么?
殷悟箫瞅着他干爽的青衫被她扑出满怀的黑印,顿时舒坦许多。
沿着黑印往上瞧,她瞧见百里青衣高高扬起的眉。
“真的很痛。”她指指右腿,大言不惭地说。
百里青衣笑笑,开始打量这地洞的状况。
顺着他的眼神,殷悟箫眯起了眼睛。
“这个地方不简单。”她指指顶上镶嵌的形状规则的水晶。
“地下本应漆黑一片,可是这里却有光线透入,应该是每一节地道都装上了水晶,把外界的光线引进了地下。”
“那么,顺着这些水晶,我们应该就能找到出口。”百里青衣思忖着。
“不一定。这里看起来有许多年没有人来过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