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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掌门大师一心长老,在峨嵋接见各地群豪,面谕四川的十二名宿,曾经概略地提及有关四神的事,要咱们十二个人,注意四神的动静,凡是四神所寻找的人,皆须全力尽保护之责,尽可能召集朋友,相互策应,尽力而为。至于一心长老所说的事,咱们为首的十二个人也曾在金顶发下血誓,头可断血可流,决不泄漏半字。这次四神一下子来了三位,咱们四川可说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武林朋友皆预料到事态不寻常,皆准备暗中应变。这次即使云门大师不持玉牒前来召请老朽出面,老朽也会挺身而出的。只是老朽深感奇怪,一心长老当年出示求援的玉牒,只有一块,上面留有老朽十二人留下的暗记,据老朽所知,一心长老已远游天台,六月杪方乘舟东下湖广不在四川的。而云门大师所持的玉牒,又确是一心长老之物,老朽怀疑一心大师并未远走天台,仍然秘密留在四川,是他差遣云门大师携玉牒前来请援,因此老朽希望云门大师说出主事的人,如果真是一心大师的旨意,老朽便会安心些,这次截杀无功,老朽深感惭愧,不但人为不臧,而且天时更为不利,大雾迷天下,以致攻败垂成,良可慨叹。老朽一条命,并不在乎生死,行年七十有二,生死何足论?吴小辈即使将老朽剥皮抽筋,也休想从老朽口中逼出一个字来,两位不必以老朽为念。”
云门僧黯然地说:“一心法兄并不在四川,他……他也不是远游天台,而是到云南去了。玉牒留交一位隐世高人,这人是谁,恕贫僧守秘。其实这次的主事就是这位高人,这人我不认识,接玉牒那天是午夜,他戴着蒙面巾,穿黑罩袍,说出一心法兄的暗语,出示玉牒,然后交代这件要事。贫僧认牒不认人,辩暗语不问其他,这是多年前与一心法兄约好了的,因此贫僧遵命持玉牒向聂施主求媛。吴秋华的事,聂施主还请放心,不必张惶,贫道这几天已派人至各地催请朋友前来相助,除了追魂判官父子之外,昨天一早我又碰上了伏龙尊者,尊者答应相助,但须问一问吴小辈的意向方能决定行止,要贫僧先不必急于与吴小辈相搏。这件事贫僧已和无亏法兄说了,因此白天河边见面时,无亏法兄出声要求吴小辈留步,可是,那小辈打了便走,轻功超凡入圣,留他不住。”
无亏大师吁出一口长气,说:“追魂判官罗施主父子,败得好惨。”
“什么,他……”锦城馆主和云门僧同声惊道。
“老衲已见过他们了。”
“他们……”
“他们目下住在天府客栈,与华山老人在一起。伏龙尊者则在万福寺挂单,老衲也拜望过他了。”
“罗大侠他……”
“他父子师徒三人,追赶吴秋华,三人都受了伤。目下他万念俱灰,神情可怕,老衲真怕他想不开来。”
“明天我们去拜望他们……”
“不必去了,恐怕他们明天要到尊府来商量哪!”
锦城馆主大喜过望,兴奋地说:“有武林五老的两位老前辈在,大事定矣……”
话未完,“嘭”一声大震,厅右的明窗被重物所击,窗户暴裂,有庞大的物体随碎窗户撞入厅中。灯光幽暗,但仍可隐约分辨出是一个人。
无亏大师从座椅中闪电似的射出,一把便接住了撞入的人,叫道:“是把守侧院的孙施主。”
大门倏然推开,黑影出现大声问:“聂前辈,怎么回事?这……”
“右窗外有人。”锦城馆主大声叫,从破窗中纵出。
整座大宅的人皆闻警骚动,夜空寂寂,天宇中众星朗朗,上弦月已落下西山,视界虽广,但哪有半个人影?来人居然在众多高手的伺伏下来去自如,制住所守的人丢入厅中,鬼魅般消失了。
众人遍搜大宅的每一角落,毫无所获,忙了许久,纷纷转回大厅打听消息。
被掷入大厅的人,是锦城馆主的好友,也是成都府的名武师,当地人皆尊称他为孙师父。孙师父已被人击昏,左耳门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打击,依伤痕看来,袭击的人并非从身后暗袭,而是面对面出手打击的。孙师父身手不弱,为何来不及示警被人击倒?来人的艺业委实可怕极了,令所有的人心中悚然而惊。
弄醒了孙师父,锦城馆主悚然地问:“孙贤弟,是怎么回事?”
孙师父像是大病未愈的人,毛骨悚然地说:“我……我不知道,只……只知眼前一花,一个黑影迎面压到,左……左期门穴被……被制,双目被……被掩住,耳……耳听有……有人说:带信给……给聂……给你,信在怀中。声落,期门穴一解,耳门便……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