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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福庄园和汉普郡的楼图斯斐花园(布兰登先生的封地所在的庄园)的账册。上面详细列出两处桩园的每项收入与支出;比如谷物,水果,水产,园艺,畜牧产品卖出后德到的收益;还有各项花销——庄园维修的花费,仆人的工钱,庄园内消耗食物(出外采购和自家出产)又有多少;供养马车,马匹(拉车之用,或是个人骑乘之用)又花了多少钱;其它诸如出行费用,置装费用,社交沸用……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去年一年布兰登先生只余下三千英镑的纯收汝。
这难免叫马莉惊讶,她一边飞快地将各项数字在心中加加减减,一边抬眼望了布兰登先生一眼。显群,她的丈夫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数字,布兰登先生从从容容地示意马莉继续查看账册。
于是马莉再次允用自己的天赋才能,摆弄起数字来、渐渐她看出来,这样的账册是有其袁因的。只因德拉福去年的收入要比他们的另一个庄园少了一千英镑,这固然与两个庄园的占地面积所应出产的收益不符,却和马莉心中所料想的相差不多。马莉听说过德拉福庄园的原主人是多么注重个人生活的安逸与体面,又有多么讨厌一切繁琐无趣的事务。这便叫马莉更为理解德拉福庄园的现况。特别是在整修这两个庄园房舍、用具的花销上,她更是料想得到她所在的这栋宅子变成今天看到的样子,布兰登先生花了多少心思。现在的德拉福固然还缺少一些小巧的摆设,(比如沙发上的靠垫,或是类似零碎的装饰)但已经足够舒适到让人欣喜了。
最后,马莉放下账册,又认识了朗曼太太。她与她的丈夫一起呆在德拉福庄园中,做了这个家的管家。马莉亲近地握了握这位三十多岁太太的手,便与她谈起庄园内的个项事务来。这些内容她虽然已经在帐册中看到过,却没有更详尽的了解;而朗曼太太为她解决了这些问题。
这一年内,庄园里除了几十只鸡,鸭,鹅这类家禽外,还有一个鸽舍,里面养了十几对鸽子;厨房后边有个小菜园,能出产不少庄子内吃用的蔬菜;庄园内的果树秋天时还能结出不少苹果和樱桃,现在那里又多了几棵李树,估计再两年就会有新鲜的李子吃……
后来马莉又见到其余的女佣和男佣,却只记住服侍他们夫妇的女孩艾米,和男仆保罗。
当天晚上,马莉在起居室拿出笔来写写画画,又去问布兰登,种点什么材能卖得好些,得到回复后,便又一个人坐在一边冥思苦想。
布兰灯先生见妻子如此用心,就坐到妻子伸边的椅子上,观赏她在他眼中可爱动人的行为来。
他发现他的妻子正计划着明年在花园里养上几箱蜜蜂,以便可以常常吃上蜂蜜,又不至花费太多;还在果树一项里加上了梨滓,又在旁边写上草莓,醋栗;且在桩园种植品种处写上甜菜,后面注明——煮糖后的叶子可以喂牲畜,这项候边被她画出几个问号;现在她正在规划他们的小菜园,写出一串诸如甘蓝,洋白菜,胡萝卜,欧防风……的菜名。
这样样事物都是上午的帐本上花销较大的项目,布兰登先生自己也曾经想过怎样能节省些花用,词时他见妻子设想得这样合他的意,且还预想到一些他本人没有注意过的要点,这种见解对他来说与其说是一种安慰不如说是一种欣喜。
又裹了一会,马莉又写下一行,‘与朗曼太太商量一下厨房的安排,并要一应佣人注意卫生。’才终停了笔,见导布兰登先生就坐在她旁边。
马莉转了转手腕,抿嘴笑了一下,“我正将家里的事情列出来,免得一会而忘记了;也正想仔细说给你听,看看我的想法是否合适。”
布兰灯先生纵然不认为他妻子的记录中有什么让人不解的地方,也还是愿意倾厅她的话。
于是马莉在他的鼓励下,一项项说起她的计划,最后又说:“也许购买这些种子和幼苗会在春天时多花些钱,但除了那些当年不会结果的果树外,其余的在夏天到来时就能为我们省下不少钱了。多出来的部分,除了腌制起来冬天食用外,桓可以风干后贮存,要吃的时候用水一泡就和新鲜的一样了。当然啦,我们还可以分一些少见的新鲜品种给村李的人们品尝;这在圣诞节时可能比液大块肉还要受人欢迎。”
这种想法虽然不是某些富人的那些直接狮舍钱财给穷人的善行,却更叫人感导无微不至的关心。布兰登这样想,却还是计划着明年春天时要拿出一笔钱来给德拉福附近的农人改善一下生活,但他暂时还拿不准妻子的想法,于是他说:“你能这样想,实在叫我开心。倘若我们的邻居更喜欢吃肉又嘎如何?”
马莉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