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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武功保全你的性命,为了什么?你一点也不体谅为师的心情吗!”
“师弟,你怎么能这么做……”盛启阳不敢放松自己的手,可已语带哽咽,“你难道要让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韩嘉闭上了满是眼泪的眼睛,他的嘴被堵着,无法说话,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好半响,老掌门终于重整了情绪,抚摸着弟子的头悠悠说道:“如果你真的生无可恋,那么就当是为我活着吧。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待我百年之后,你自可相随于地下。”
季敛之从老掌门的院落走出来后,深深呼吸了一口室外清凉的空气,可还是吐不掉胸口压着的那堆污浊。易寒和叶子一直等在外面,看见他出来,忙不失宜地跑了过来。
“敛之哥哥,你终于出来了!杨夫人早就出来了,你在里头干什么呢?”易寒立刻打听了起来,因为想着季敛之不会像杨夫人那样阴阳怪气,所以她满以为能知道很多内幕,可叶子却在后面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定神注意了一下,才发现季敛之的脸色相当难看。
“这是君山派的私事,小寒就不要打听了……”季敛之叹了口气。他回味着韩嘉被盛启阳带走后,方玄灵单独对他和赵慈所说的真相——那些当年从韩嘉的嘴里知道的真相:关于两个年轻人如何相遇、相爱、矛盾、争执,直到一方失手杀了另一方。
“或许两位会觉得我太过自私,放着人命不管只一味偏袒自己的徒弟,可嘉儿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有哪个父母看到一个崩溃的孩子真的能狠下心肠?我做不到。”
老掌门最后的话虽然能够理解,却与正义背道相驰,可这样的矛盾他无法——也不愿对易寒说出来,何况易寒还对名门正道有着那么大的憧憬。
反正就算他不说,第二天大家也会知道的——尽管不是所有事实。
于是这么敷衍过易寒后,季敛之独自走向了回屋的方向,易寒看着他筋疲力尽似的脚步,意外地没有了追问的心情。
结果果然,第二天易寒就从各路人士嘴里听到了一个统一的消息:君山派卸去了韩嘉掌门之位,废其武功,将他终身拘禁在君山,由盛启阳代领掌门之职。
“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严重?”因为知道打不开季敛之的口,易寒只能私下里跟叶子讨论,但叶子似乎也没有多少热心参与其中。
“这不就说明杨夫人揭发的事情是真的嘛,那还确实挺严重的。”
“可是……可是韩掌门那么好的人……”易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叶子却表示理解地拍了怕她的肩,“世事无常,你啊,早晚会看清楚的。”
“什么啊!说的你好像比我多饱经世事似的。”易寒一把挥开叶子的手,两人这般嘀嘀咕咕地,远远走在季敛之的后面。
此时他们三人一行正准备离开君山。如果继任的典礼一切照旧,那么很多武林人士至少还会待上两三天,可这喜事转眼就变成了恶事,谁也不会想继续待着找不自在了。
然而季敛之在临走前,还是想去看看韩嘉。虽然他过去犯下的罪不容抹杀,但作为朋友,季敛之只记得韩嘉的好,就算不知道还能安慰什么,也总觉得不能就这样不告而别。
或许这次离开君山后,就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这么想着,他便往如今看守韩嘉的岛后方走去,却在半道上与杨夫人和杨意不期而遇。
易寒一见到这两人,马上闭嘴停止了跟叶子的讨论,而杨夫人见到他们,也面色一冷,似乎很想装作看不见,但她想起季敛之是偏向韩嘉那一方的,这时就忽然很想讥讽一句。于是看了看他所前往的方向,便问道:“怎么,季公子是打算去看韩嘉?这个时候,你又能对他说什么呢?”
季敛之低垂了眉眼,没有回答。杨夫人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去,却发现杨意仍站在原地不动。
“意儿?”不仅是她,易寒和叶子也颇为奇怪地看着这个少年,只见杨意一脸难言之隐的样子,几次望着杨夫人,却不说话。
倒是杨夫人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间就变了脸色,“怎么,你也想去看看?你真把那个害死你娘的人看做是父亲?”
“……没、没有。”杨意在姨母的逼视下低声回答道,可易寒看着他略带迟疑地走过自己身边,忽然就满心不舒服,冲他问道:“不管别人怎么想,韩掌门是你爹不是事实吗!你其实很在意他吧,何必自欺欺人?”
“我才没在意!”杨意回吼一句,反而加速走回杨夫人的身边,杨夫人冷冷看了易寒一眼,仿佛在嘲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