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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然我们得加强主观努力呀。
章玉良 内地的朋友们也是这样看法,我这次回来很希望能在你的须导
下多做些事情。过香港的时候,听得老杨说:上海的工作还大有可为,只是
有些同志面孔太熟了,失去作用。我多年不到上海来,他们觉得我比较适当,
因此我就来了。再说我的老婆女儿都丢在上海,原也想来看看她们的。
刘大哥 论理,你太太和女儿在上海,我们做朋友的应该帮忙得更有效
些。可是,直率地说,你那位太太也颇难伺候。介绍她教中学吧,她的功课
有点生疏;教小学吧,她又嫌地位低,不愿意。后来周建公费了九牛二虎之
力介绍她到华盛银行当事务员,她又嫌每天得按时办公,不愿干下去。可就
因为那两个月银行生活她认识了王仲原 ,王原是在行里当课长的,最近升
了副行长。起先很靠拢我们,时常出席我们召集的座谈会,报告些经济问题,
也颇有条理。后来他跟你太太的关系已经不平常了,我们曾经不止一次劝过
你太太,要她慎重考虑。还有,李新群,你认识么?
章玉良 (想了想)李新群?不记得了。
刘大哥 是你太太在大学时候的同学,现在是我们一个有力的女干部。
她对我们的书报杂志的出版发行是很有帮助的。
章玉良 你是说李芸?
刘大哥 以前叫什么我说不上,这几年提起李新群是很多人知道的。她
也劝过你太太。你太太口头答应说:决不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不久,她就
由祥云里搬到了景星村,正式跟那姓王的同居了。
章玉良 (感慨地)这次回来,我首先跑到祥云里故居,一直上楼,被
娘姨给拦住了,我还当新的娘姨不认识我,我还生气哩。一间才知早已换了
主人。我不死心,后来又到门外徘徊过几次,你知道院子里那棵碧桃是我跟
若英结婚的时候我亲手栽的,于今长得那么粗了。
[刘大哥无语。
章玉良 (叹了一声)不过也好,也许她选择得对……
刘大哥 物质上许过得好一点,精神上八成更痛苦吧。
章玉良 为什么?
刘大哥 干银行的人天天弄钞票,很自然地养成一种“唯钞票论”的人
生观。在他们眼睛里,一切都是跟钞票走的,爱情也不例外,他会真看得起
女人?听说他在外边还另外有一个情妇。
章玉良 是吗?真糟糕,贝贝是个好孩子,别把她也给沾染坏了。你看
见贝贝没有?该长大了些吧?
刘大哥 见过,已经是个小大姑娘了。听说那王仲原 也挺喜欢她,这
几年,贝贝就当他是爸爸了,这得好好地告诉她才成。
章玉良 我写过两封信给若英,说我别无要求,只要见见贝贝,她还没
有回信。你说她会不会让我见她?
刘大哥 我想,她会的,她也不是不想你。不过,那姓王的是不肯轻易
丢开你太太的。
章玉良 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说什么我也得见见我的孩子。
刘大哥 别着急,我给你想办法。
章玉良 (他拂去不愉快的情绪,转移话头)你那报纸还销得不错吧?
刘大哥 不错!已经突破两万份。
章玉良 上海居然能出那样进步的报纸,真不错。
刘大哥 利用帝国主义相互间的矛盾嘛。再说,上海人毕竟有革命传
统,只要你能说出人家心里的话,人家都抢着要看,有了群众的支持,就有
了本钱了。
章玉良 《中国呼声》呢?
刘大哥 那是孟南负责。他很有点冲劲儿,缺点是有时候也不免过于冲
动。最近关于日本宪兵队的罪行,他一连几次猛烈攻击,效果是好的,但看
样子是要出毛病的。
章玉良 还是应该劝劝他,我们的工作既要尖锐,又要持久。
刘大哥 对。可是事到其间,谁也会忍不住的,有些事会把你头发都气
得竖起来。(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