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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他要说出那个字,我害怕自己会动摇,所以我必须抢在他前面斩断一切,孤独而果决。
“青楷,我想得很清楚了,我和你不合适。我以为我一直喜欢你,其实不是,我只是不甘心。你在一起之后,我越来越觉得我没自己认为的那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很多时候我并不快乐,我知道你也是。既然这么勉强,我们不如干干脆脆的分手,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一口气说完这番话,耗尽了我所有的元气。
他沉默了半响,然后用他那永远温柔的语调对我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会选择尊重你!”
☆、第十二章 你的自由,我的枷锁
辰亦函通知我一个月后与他正式结婚,还让我什么都不用准备,安心等待出嫁就行。一个月,应该足够了,足够让我和家里人说我要结婚的事。
事实上,过完元宵老妈就回老家了,可我还是没说出我要和辰亦函结婚的事。婚事是喜庆的,可我的婚事,却让我那么难以启齿。我甚至希望我的家人和朋友都不知道我要结婚了,都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都不要祝福我。那不是一场婚礼,那不是。我难以想象我如何能在这场婚礼中一直保持虚伪的微笑,无法判断是否能在这场婚姻中撑到最后。
可是,这场婚姻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如果不去想它是一场交易的话,它不就是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吗?古往今来,多少没有爱情的婚姻不也厮守到了最后吗?即使一开始是因为爱情结的婚,就能保证这份爱能赢过时间的拷打、抵住诱惑的侵袭吗?
这样看来,我根本不必烦恼。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的婚姻有多么与众不同,多么了不起,其实我的婚姻不就是千万桩世俗婚姻中一个吗?我是俗人,免不了俗。所以,我在怕什么?不用怕,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们,我要结婚了!
这段日子以来,在我的脑子里进行过无数次类似的自我辩论。每当我说服自己,就要把这个“好消息”说出来的时候,它就开始装缩头乌龟,把头藏进龟壳里,死也不伸出来。
只剩下一周了,我还在当鸵鸟。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孟几道的电话。
“米苏,恭喜啊!”电话那头的人笑嘻嘻的说。
我整个脑袋就木了,问:“恭喜我什么?”
“你说恭喜什么?当然是恭喜你大婚啊!”
他这么一恭喜我,我就猜到八成是东窗事发了。
我空出的那只手握紧了拿着手机那只手的手腕,强制自己镇定下来,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辰总告诉你的?”
“你就跟我装吧!我今儿都收到请贴了,上边写的米苏,你敢说不是你?”
“是,是我。”孟几道收到了请帖,也就是说我和辰亦函要结婚这件事现在几乎是满城皆知了,那我二叔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诶,不带你这样的啊!我怎么着也算帮过你的吧,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这么好的事还瞒得这么严实!不只你,辰子也是!对了,你还欠我一次ktv不是?你……”
我不得不打断他:“孟先生,我有急事,下次再联系,再见!”挂了电话,我就急冲冲的往二叔家里赶,我要赶在别人告诉他之前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不被逼到刀口浪尖上,就永远行动不起来。
我到二叔家的时候,二叔还没有回家,二婶正在做晚饭,她看到我又惊又喜:“米苏来了啊!你怎么都不往家里打个电话,我好多准备两个好菜啊真是!”
“二婶,你不用忙活了,我今天来不光是为了吃饭,主要是有件事要跟你和二叔说。”我知道我肯定表现出了平时少有的严肃。
“米苏,你没事吧?”二婶摸了摸我的脸,说:“你脸色不太好啊!”
我勉强的笑了笑,说:“我没事,我要说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不是坏事!”
“到底什么事啊?”二婶定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神情也焦灼起来。
正在这时,二叔开门进屋了。他看到我之后,也露出几分讶异的神色,问道:“米苏,你怎么有空过来?”
二婶说:“米苏说有重要的事要跟咱们说!”
二叔看了一眼二婶,又转向我:“是吗?米苏,刚好二叔也有点事想问你!刚刚我一个老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收到一张婚礼的请帖,新郎是辰亦函,新娘是米苏,他问我米苏是不是我侄女。”
“您是怎么回答的?”我试探着问。
二叔反问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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