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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开视线,眼角余光却总忍不住撇过去。而这会儿风也大,那光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随着风声不安分地乱晃。
好想抓……
忍耐片刻,勾月终于自暴自弃地扑腾过去。一爪子拍下,按住,光点跑了,再扑抓……小肉爪子灵巧飞舞,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理智回来了,又嗷呜一声蹲下来羞愤捂脸:“啊~~我在做什么啊!!怎么能做这种蠢动作……没人看见吧?”
“我都看见了。”背后清冷的声音击得她一下子弹起来。
“这是猫的正常习性,何必苦恼。”樊禅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如此之大。
勾月脸上热意未消。太丢脸了,被这人看见自己如此幼稚不矜持的一面……原形形态维持得太久了,那些习性越发难以控制了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没准就会去抓老鼠了!
她独自别扭着,好半天才肯转过脸来,“你擦完那把宝贝柳刀了?”看向樊禅,才发现对方手里捧着只翠绿色的小家伙。“这只鸟怎么回事?”
“大概是在暴风雨里撞到了树,翅膀受了伤。”樊禅淡淡回答。
听起来好蠢……
勾月眯起狭长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躺在樊禅手里瑟瑟发抖的小东西,不料对方乌溜溜的小眼睛转过来,一见到她,就立即吱地一声缩了起来,抖得更厉害了。
呵,蠢鸟,老娘又不会吃了你。某猫风情地翻白眼。樊禅走到莲池边蹲下,将手半浸入灵水中,开始清理这只翠鸟受伤脏污的地方。
翠鸟也不挣扎,乖巧得很。很快,那些血迹污泥就洗干净了,随后樊禅再檀口开合着低声念了一句咒诀,它就被一道白光笼罩住。
当光芒褪去时,翠鸟在阳光下张开翅膀,已经完全不见了之前的狼狈模样,眼中焕发神采,绚丽整洁的羽毛熠熠生辉。它转头看了看樊禅,啾啾地叫了两声。
“去吧。”樊禅抬手将它托高。翠鸟好似能够听懂,定定看了她片刻,扑棱一下双翼,就如离弦之箭一般漂亮地飞了出去,穿梭进树林里。
少顷,勾月从那片树林里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舔舔爪子,刮一下脸。
“樊禅。”她轻声道。
“嗯?”
“你是不是对谁都那么好?”
樊禅沉默了一下,“并不见得。”
某猫眨眨眼,突然嗷呜一声,佯装痛苦地捂着肩背:“其实我也受伤了呢,腰酸背痛好难受……喂!你别走啊,我受伤了你没听见么?真是区别对待啊!好偏心!果然不是对谁都那么好的!!”
……
☆、第24章 二十四临近
下午的时候樊禅要出去一趟。勾月没能得跟去,百无聊赖之下就跑回房里补觉。她发现自己最近总是容易疲惫困顿,但同时也渐渐感应到灵台越发充沛了。偶尔尝试着运转灵息,欣然发觉经脉之中力量比之前要强劲许多,且更容易掌控。
就好似准备着迎接某种契机的降临,身体已经自发地养精蓄锐。她隐隐有所预感,再过不久,自己就可以化形了。所以在这碗里多待些时间也有好处。嗯,先好好睡一觉,这回一定要做个好梦……
某只小白猫不知想到了什么,愉悦地摇动了一下尾巴,笑眯眯地爬进清灵钵里。
然而过了半个时辰,等她再从里头爬出来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初时的愉悦了。毛发蓬乱着,脸色不善,余愠残留,状态显然极其不好。因为就在刚才,她居然梦见自己在奋力抓老鼠……
再联系到上午时候发生的那一幕,勾月心里就再也不能平静了。这种无法控制自身的感觉虽然只是发生在了梦里,却依旧叫她挫败焦躁,坐立不安。舔了半天爪子,又来回走了几圈,还是郁结难消,于是这十分不美好的情绪就一直维持到了晚上。
樊禅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东西。那是在路上顺便采摘的一个野山桃。说是山桃,其实与仙丹无异。这棵树恰恰生长在山顶灵脉端处,每日于高崖峭壁上吸收着天地间的清润之气,时而久之渐染仙息,五年才结一果,其已非凡物。
于是天边亮起第一颗孤星的时候,小白猫就蹲在青玉大碗旁边,抱着一个洗净了的红艳的大桃子,魂不守舍地啃,啃得两眼发直,目光呆滞。
“发生什么事了么?”樊禅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只猫心里显然藏着事情,但这一副颓然的模样有些过头了,还未曾见过她如此。
“出大事了。”勾月缓缓瞥过来一眼,把脑袋搁在与自己身形差不多大的果实上,闷闷回答:“我觉得……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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