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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溜出去看花灯会的我碰到了,看着那抱着吉祥失手掉在地上的烧饼不撤手的小姑娘,忽闪忽闪的眼睛满是倔强的求生欲。
我两手一挥,直接就把她带走了。
那时候起,凌素素便有了另一个名儿,叫如意。
可是各人有各人造化,如意及笄那年,一名叫凌谦的男人找了上门,说是她的叔叔。我本来带如意回家就没有什么所谓卖身契,走还是留,就凭她自己一句而已。
刚开始死活不愿意的如意,后来不知为何还是跟凌谦走了。
走的那天哭得天昏地暗,让我这个比她生生小了几岁的踮着脚跟帮她擦眼泪,然后这一别,便是十多年过去了。
两人再遇,这天换了个天,际遇也大不同。
庙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倒是她这么个眼尖的隔了十几年还能一眼认出我来。初始我一概推说不认得她,到了后来,她直接连铺盖一起搬来我那小房子里挤,说不认她她就住着不走了。
故事的结局就是凌县太爷带着一伙儿捕头过来把自家造反的夫人捆了回家,而我则在凌县太爷的一番绵长中带着真情,真情中带着感谢,感谢中又无尽绵长的劝说下,实在熬不过自己倒塌的眼皮,认了帐。
心满意足的县太爷带着还意犹未尽要跟我话当年的县太爷夫人走了,也开始了我在首阳县也算半个“上头有人”的日子。
今早那小纨绔带我进城来的时候,我还想着想办法找人知会一声凌素素,殊不知走着走着居然进的就是凌府。
看着金漆牌匾上大大的凌字,我凉凉的看了眼那小纨绔。
原来这就是凌谦那闻名不如见面的侄子,凌羌。
过后的事,一来二去简单得紧。前脚进凌府,后脚凌素素带着家丁轰隆隆的杀进凌羌的院子,那打横走的架势还真有我当年的几分味道。
淡笑看着凌羌被这比自己当年唤作妹妹的婶子修理的嗷嗷叫,顿时连着五月天吹来的风也凉了几分。
时值酷暑,看着那位平日总喜欢一袭白衣装飘逸的公子满脸汗沥沥,我憋不住便是抿唇一笑。
我这一笑倒乐了两个人,凌素素的眼睛忽闪得更厉害了,扭头盯着那公子,恨不得把人家看穿个洞来。
那公子看见我笑却是先好一阵发愣,半响才也跟着浅浅一笑,道,“回去吧,他们都很担心你。”
凌素素一听,大腿一拍,哼哼了一声,“诶,我说这位公子啊。你是我家妹妹的什么人?一来连个称呼都不唤就让人回去,这可不对头呀!”
我白子再落,自动忽略凌素素称呼的逆转,她得兴,便随她玩儿去。
那白衣公子眼睛一眯,嘴角笑意愈浓,“凌夫人,小生只是宋小姐的邻居。平素总得宋小姐照顾,今日听家人说宋小姐遇上些麻烦事,便寻了来。殊不知原来是凌夫人约了宋小姐吃茶下棋,着实也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悬着心?那么说来,你很关心我们家妹子咯?”凌素素瞟了眼棋盘,黑子随手一放。
“那是自然。”
“我们家妹子可是云英未嫁的好姑娘,虽然说年岁不是那种傻歪歪的小幼女,但是你这样关心过度会不会对她不大好呐?”
这话不知是正对某人心意或是如何,只见白衣公子眸子一转,拱手便道:“若蒙宋小姐不弃,在下愿意负……”
我抬眸看了眼凌素素,白子一落,打断那公子的话,“凌夫人。您输了。”说罢开始收黑子。
看着自己剩下那么数颗零落的黑子,凌素素皱了皱鼻子,看了我几眼,只得开口道:“那好吧,棋我也输了,茶你也喝过了,人也找上门了。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得回去了,不过不是我说你,你在南大街置间铺子做买办多好啊?这跑到市集上又辛苦又危险,这抛头露面的多不安全……”说着说着又瞟了那公子一眼,满脸的唯恐天下不乱。
这难道也是当年我教出来的?
造孽。
站起身来一躬身,“凌夫人,谢谢你的关心。买卖这事只是我闲着无事去市集寻个热闹而已,也不是认真想做。铺子一事,不急。今日我便先告辞了。”
别了凌素素,提步走出这凌家宅子,中途不为意地看了几眼那对门的公子,之前沥沥的汗现在是一星半点儿都找不到,摇着扇子施然得紧。
城里街道建筑很简单,上位是官宦大家住的,下位是平民百姓的聚集地。但是因为地方不大,才走一阵,便出到县城里专门买卖的南大街,旁边商铺林立,虽然天气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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