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古怪的梦(第1/2 页)
“嗯嗯,呜呜……” 小黑妞儿发出类似的声音,屁股往地上一坐死沉死沉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货拉拉拉不拉拉布拉多! 死沉死沉的。 “黑妞儿你咋啦?”我低头奇怪地看着她。 “呜呜呜~”小黑妞儿发出低吼声。 养狗也有些日子了,我知道这代表什么,恐惧、发怒。 程橙在里边喊我:“她不进来随她,赶紧来小徒弟!” 我摸摸小黑妞儿,把她的狗链子挂在旁边栏杆上,便朝屋内走去。 她嗷呜,低吼一声咬住我的裤脚,我看了她一眼,挣脱走进去了。 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房门关上,好像将内外隔成两个世界。 房间乱糟糟,地板早就看不出颜色,唯独书桌一角十分干净,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摄影器材和支架摆放整齐,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开着,闪烁荧光。 旁边的台灯上,粘着那张符。 程大伯看样子真的很关心他,从我们家出去之后,就直接给程树把符送过来了。 阳台窗户敞开,外面细雨飘进来,屋子很潮湿。 我们仨坐在阳台上聊天,程树递给我一根烟,我俩抽着。 “小树哥,你到底怎么啦?大伯去找我了……” 程树苦笑:“你想知道啊?我这人负面情绪很重的,不想把你们都感染了。这小兄弟我很喜欢,让他远离这些事吧。” 他看了看我。 程橙大剌剌道:“他是我徒弟,就这命了。” 我白眼道:“我不信命。” “切,命就是命,信不信都是命,别啰嗦啦,小树哥你快说吧。小远子对你的事不熟,你就从最开始的说起,那个梦还在做吗?” 程树点头:“前不久都还在做,最近忽然没有了。” 他开始诉说那个梦。 当事人亲口说出,那种细节就和第三者复述的完全不同了。 这事儿要从他小时候说起,记不得从几岁起,程树就一直做一个梦。 梦里是个乡村小院,石头垒起的矮墙,还有山楂树和李子树。 这两种树,是程树长大之后才知道的,以前只知道有两棵大树。 树下有个女人,勤劳朴实,二三十岁吧,正在洗衣服。 她穿着牛仔裤,白色的夹克,粉色毛衣。 梦里是艳阳天,树荫下十分凉快。 女人一边洗衣服,一边哼儿歌,逗旁边的孩子。 有两个孩子,程树知道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比他大一些的小女孩。 程树在玩土,小女孩抱着布娃娃。 这样温馨的场景,陪伴着程树十几年。 他一直渴望梦能够延伸到现实,可惜没有。 他也希望梦像连续剧一样,可以一幕一幕接着演,但也没有。 程树很坚持地认为,那梦就是他自己的真实经历。 女人就是妈妈,女孩是姐姐。 姐弟俩挨肩大,感情甚笃。 这梦一直重复,将近20年。 程树甚至还根据梦中的细节,去排查地点,可惜一无所获。 但是有一点,梦的场景是一样的,每隔一段时间,他却能发现不同的细节。 比如小女孩抱着的娃娃,它只有一只眼珠,另一只是空洞,里面透出黑乎乎的棉花。 比如树上盼着一条蛇,菜花蛇无毒,农村小院经常见到,可潜伏在树叶中还是很吓人。 还有他玩的泥土,某一次他仔细看过,泥土是红褐色,像浸染了血液。 发现是血之后,程树就开始使劲挖,挖着挖着,咕嘟咕嘟冒出血泉来,泉水中还有一张惨白的脸,赫然和树下洗衣服的女人是同一张脸。 那一次他是被吓醒的。 后来他分析,亲生母亲,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这些都是梦,他和小朋友说过之后,不知怎么传到养父母耳朵里,挨了几顿板子之后学聪明,再也没跟别人说过。 再后来,他去读书了,学校也是在羊城。 大专住校,本地生周末都回家,只有他和外地生一样,寒暑假迫不得已才回家,回家也是尽量出去做短工,不然下学期可能连生活费都没着落。 大二寒假,程树在一家快递转运站做小时工。 他个头高,人也长得帅,还是大学生,在一群大叔大妈中格外惹眼。 那个中介还负责帮临时工找宿舍。 当时家里正面临拆迁,老房子住不成了,新房子没他的卧室,干脆就搬到宿舍住。 没想到,中介给的环境还不错,居然是单间,虽说没厕所,也凑合了。 说起宿舍,程树深深吸了一口烟。 “我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个房子,推开门……” 房子是劳务中介带他去的,位于一栋民房内,租住在这里的也都是类似的人。 中介说,他常年在这里租了一层,提供给手底下需要住处的小时工。 “当时我认为,他算个良心中介了。” 那个房子当时是位于比较偏僻的郊区,现在当然一片繁华了。 楼梯房,楼道又窄又暗。 门是薄薄的铁皮门,门前一堆垃圾散发臭味。 中介踢翻垃圾桶,很无所谓地说:“这是上一任房客留下来的,走廊尽头就是公共浴室和厕所,住着吧,免费,晚上7点我接你们去转运中心。” 他掏出钥匙递给程树,钥匙上还有个玻璃扣,就是地摊上常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