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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一次是她打来的,倒是工作电话不少,也从来不避忌他毕竟是个总裁,也从来不让他好好睡一觉。可是后来,能接到工作电话也是一种幸福了,至少不用每夜恍恍惚惚,好像陈宣还在身边一样。
陈宣陪着从国外来的朋友去的迷梦心,本来对于这个地方,她是能避就避,可是朋友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网上查的,非说S市最好的酒吧就是迷梦心,非要来,陈宣也就陪着来了。
朋友喝醉了,跟一个法裔的帅哥去开|房,她只能独自一人散步回家,好在没有喝酒,还可以趁夜色散散步。
可惜如今S市的治安比当年更乱,刚走出酒吧就有一个醉汉拦住了她,陈宣本来想走开些就算了,谁知道那个醉汉喝得烂醉,一把拉住陈宣就往怀里带。
陈宣躲避不及,一声尖叫倒吓到了那醉汉,醉汉的手还没放,就被一个人侧面一拳打倒在地上。
这么多年,没想到孙舒延的身手却依然不差,陈宣惊魂未定之际看到孙舒延,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孙舒延从她出了迷梦心的时候就一眼见她,只是她既然说了结束,他也不能再厚颜无耻地硬凑上去。
可是方才那个醉汉看上去就是酒后滋事的,他当然不能袖手不管,这会儿两个人却都有些不知所措。
陈宣本以为,说了再见,就是真的再也不见了,可是这些天,她内心却有一种失落和难过,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再见,都是这般,只是不能释然。
在美国的时候,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只是每一任男友身上,总找不到那种能在淋漓大雨中温暖她的感受。
她曾经抱着自己第一任男友哭得伤心,她不曾觉得自己可怜,却也觉得自己的情路未免太坎坷,可是她那位男友只是对她道,“学文科的女生总是比较诗情画意多愁善感,感情太细腻丰富,若从前那些事放在我身上,我恐怕转身就忘了。”
那一位,终究没有费心懂过她,可能也是因为,她未曾费心让他去懂。
对爱畏惧,对情敷衍,那几年,不得不说,她也曾试着忘记曾经的那段记忆,可是,记忆依然鲜活得如影随形。
孙舒延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陈宣披上,陈宣忽然就想起,那一天在学校的顶楼,孙舒延的外套也是这般披在她身上,她的命运就这样与他纠缠在一起,纷纷乱乱了这么多年。
他让她等等,他去取车,陈宣站在路边,闻着她外套上的烟草味道和古龙水味道,上面留有他的体香和余温,这么多年,她好像还没有忘记过。
记忆,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越是想忘记的,偏忘不了。
孙舒延的车沿着路边缓缓停下,车窗放下,他的脸还是与当年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更柔和,少了些戾气。
陈宣上了车,报了地址,孙舒延轻笑道,“你不怕我知道你家的地址,以后再去纠缠你了?”
虽然只是自嘲,却仍期待着陈宣的回答,陈宣褪下他的外套反穿之后,摇了摇头,“若你真要这么做,你早就找到我了。”
看来,她对他也不是全无了解的。
将陈颖送到她租的公寓楼下,孙舒延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只是很平静地同陈宣道别。
陈宣回到房里看楼下,灯光明亮处,孙舒延的车却没有驶离,心里有什么绊着,她拉上窗帘,想着自己这些天奇怪的感觉,陈宣摇了摇头。
斜靠在墙边想心事,不一会儿听到楼下传来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她掀开窗帘,只看到路灯下的车位上空空荡荡的。
也是,想象他对自己太痴情,那实在是自己自私而自恋的想法作祟,八年了,什么都该变化了,他们也不再是小孩子了。
孙舒延让秘书阿彩买了一套陈宣的新书《海鸥》,助理小马凑过来拿着封面看了半天,问阿彩,“上班看书,被BOSS看到,当心——”
话还未说完,就被阿彩一把夺过了书,瞪着他道,“白痴,我敢上班看这个?这是BOSS要的,哪是我要的?”
小马听完眼睛瞪得比她还圆,“BOSS要的?天哪,这个世界居然这么文艺了?!”
刚泡完咖啡回来的小圆是个综艺迷,这会儿听到他们说话,也跑上来凑热闹,看了看阿彩手上的那本书,哦了一声道,“这不就是第一期名人面对面里面的那个女作家的书吗?对了对了,你们看了那一期节目吗?BOSS还说自己不是gay,笑死我了,第一次发现BOSS居然很有搞笑的天赋呢。”
同样也看了那期节目的小张也从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