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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刑纵“恩”的一声,终于收回心神,慢悠悠说道:“现在我们该如何做?”
“或直接或间接向烛楼表明我们夜家有向诸武靠拢的趋势。而实际上我们也须靠诸武在京师中站稳脚步。毕竟依靠烛楼或是临翰他们都太不实际了。”
君少道:“可诸武也是一只老狐狸。”
“我知道,可至少现在他有求于我,有求于夜家。”
夜刑纵点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夜君少,慰殇河听令。”
“属下在。”
“点齐人马,撤离护城军兵营,开向东边新府。”
“是!”
殇河心中暗道:“这种事不应该交给他的两个副将吗?想借此向我示好。”他轻轻冷笑一声,“打算在立足之后就把桥给拆了,有那么简单么。夜刑纵,夜家都是我的垫脚石。”
五百精兵拉着长长的队伍从护城军兵营撤出,搬入烛楼赏赐给夜刑纵的府邸。那座府邸甚是奢豪,论大小,在官员中也仅次于诸武、临翰、伯约的,论奢华完全可以与皇宫相比美。有心人一眼便可看穿,烛楼仍想将夜家拉至旗下,毕竟无论夜家加入哪一方都可以让那一方的实力上涨不止一个台阶。
忙了一整天,夜夫人与夜刑纵才带着君少与殇河用饭。在名义上,殇河已是夜刑纵的义子,这样也算是一家团圆。
夜夫人在吃完晚饭后仍要说上几句,“半个月,也太快了,夜家与皇族联婚怎么也要隆重其事啊!虽说我不大愿意,但定下来就得做到最好。老爷,反正你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就好好待在府上帮我张罗张罗。”
夜刑纵一听要做这些杂七杂八的的琐事,头都疼了,装作没听见,不停地往那只空碗扒着。
突听夜夫人冷笑一声,“老爷,饿着吧,要不要多添一碗啊!”
君少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更是滑稽,本来便有些福态的样子更加圆润了。待见到夜刑纵阴冷的视线,他也只能往手中那只空碗扒着。
待饭席散后,殇河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那张软玉香床之上,舒了口气。他何曾想过自己也会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只是那代价实在太大了。而且这种日子很像肥皂泡,很容易碎了。
殇河望着床的花顶,眼睛一直在打转,在他看来,烛楼那么急着让夜家迎娶公主有着第三个原因,那就是他要见到自己。如果直接宣自己晋见那太奇怪了,也太引人注意了;如果秘密进行,那样风险太大了,在不知一个人的心的情况下暗中接见他是一件蠢事,随时都会因此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敌人。所以借用婚事观察殇河,对殇河做了全面评估之后再决定是否接见他才是上策。
“烛楼那么急着想见我,他也知道自己暴露在诸武的利刃之下了吧。毕竟以善护卫那种身手要取他性命是易如反掌。可若稍有调动便会让诸武知晓。诸武绝不会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要我帮的也不会仅仅打听一个人的消息,那只是个幌子。”
京师就是一个怪圈,在这儿就是阴谋的旋涡。在这儿只能有两种生存方式:一是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看不破,浑浑噩噩地活着,也许很悲哀却会活得开心些;二是看清他人的阴谋,然后阴谋中挣扎,这种人活得很清醒却也活得很痛苦。有时候你明知那是圈套却不得不钻进去是一种更大的悲哀。
“倒向诸武未必是件坏事却也不会是一件好事。算了,见了烛楼再做决定吧!”殇河闭上眼睛,难得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可好梦不会太长久的,太阳刚刚从山的那边升起,盖在殇河身上的被子便被掀开,不用说,又是君少干的好事。
“殇河,你还睡,快起来梳洗,公主就要过来了。”
殇河刚睡醒,脑袋有些不好使,“公主?她来干什么,还有半个月才成亲呢,她等不及了?”
君少摇了摇殇河,“别说浑话了,她是来祝贺我们搬入新家的啊!”
殇河一拍脸蛋,“来了,还挺快的。”毫无疑问,在殇河想来,这一次只是烛楼利用她来观察自己是否真的能帮他。只是他不清楚一件事,算起来这位算是冒牌的公主是诸武那一方的。不过这种事谁会想得到呢。
夜夫人比起君少来要早得多,一听到公主巳时要到夜家新府来的消息便起身张罗打点。也许女人在这方面便有着极高的天赋,在短段一个时辰之内,夜家新府之上便是张灯结彩,隆重其事。
夜刑纵一个人坐在大厅正位喝着早茶,这种事向来是他最头痛的,待见君少和殇河从内院走了出来,说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