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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爿房前,走上两级台阶,大咧咧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不敢怠慢,慌忙也跟着闯入,只见窄小的房内搁着两张小床,水泥地上灰扑扑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裂痕,昏黄幽暗的低瓦数灯泡上还爬了几只不要命的大扑棱蛾子。屋子里有些潮湿,人才刚一走进来,就觉得裸露在空气中的手和脸被罩上一层水汽,黏答答的,十分不舒服。
那个被司徒厉唤作“云英”的红衣女子正手脚麻利地收拾床铺,看样子,好像是为了我们的到来,专门换上了新被褥和干净的床单。
“我这儿条件不好,你们别嫌弃,将就住着吧,要呆多久都成,莫拘束。”那女人转过头来不自然地冲我笑了笑,窄脸细目,看起来倒有几分清秀,只是不免憔悴了些。
我向她摆了摆手,正想说两句客套话,被一旁的司徒厉打断了。
“她就是个逃命的货,有什么资格挑地方?能得片瓦遮头就已经不错了!云英,这次打扰你了。”司徒厉盛气凌人地瞥了我一眼,转而对那女人彬彬有礼地道。
“你别跟我说这种话。”女人垂了垂头,似乎有点害羞地将一绺乱发别到耳后,“真要说感谢,我需要感谢你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有麻烦的时候能想到我,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其他书友正在看:。我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你什么大忙,这房子是我自己租下来的。别的都好说,只是我这里太过简陋,来往的人又……又复杂,担心委屈了这位唐小姐。”
哟嗬,连老娘的姓都打听清楚了。效率够高的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俩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我打着哈哈对女人道:“不要客气,我又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主儿,就是个开这私房菜馆的厨子。咱们……咱们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是一样的,都是服务行业嘛!”
乐平在我身后用力拽了拽我的头发,示意我不要乱说。那女人垂着眼睛点了点头,道:“司徒,你和缇月的房间在隔壁,天儿晚了,你们先歇着吧。明天一早,我会把早饭送过来的。”说罢,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缇月抬头奇道:“师哥,那姐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觉得她好像有点面熟啊!”
“从前住在茅山脚下的云英姐姐,你不记得了?”司徒厉替他拈去额前沾上的草叶。回过身对我道,“脑子笨又爱琢磨事。你一定活得很辛苦吧?我知道你憋了一肚子问题,好了,本小爷现在准许你发问。”
我哪会跟他客气,忙不迭在床边坐下,搔了搔头,道:“咱们不着急,一个一个来。我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个叫云英的姑娘又是什么人?你兜那么大圈子把我带来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你说要试探余老太究竟有无问题,这样就能试探的出来吗?”
“你这还叫一个一个来?”乐平凑在我耳边揶揄了一句。
我抬头无辜地看他:“对不起啊,我实在憋不住,一口气说出来的感觉实在是太正点了!”
司徒厉往椅子里一坐,架起两条长腿,手指摸了摸下巴(我估计他自以为这动作很优雅,但在我眼里,他完完全全就是个装X犯),笑嘻嘻地道:“第一,这究竟是何处,即使我不说,只要你眼睛没瞎,就肯定能瞧得出来,。云英是这里的主人,说得好听点儿,她是个理发店的小老板,实事求是一点,她就是暗门子里的。”
还真是这样啊,一点惊喜也没有,我那破碎了的“茅山分公司”之梦啊!
他顿了一顿:“云英就住在茅山之下,她爸死得早,孤女寡母两人相依为命,老娘又有病,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当年我茅山上的一众师兄弟见她们可怜,时常拿些钱接济他们,只是一则我们手头的钱也有限,二则,远水终究解不了近渴。她老娘的病得医,她手头没钱,只能出来做了这一行。我知道你们会觉得她轻贱,不知爱惜自己,你们对别的人是什么看法我不在乎,但云英,她的确是有说不得的苦衷,希望你们对她好一点,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
我摇了摇头:”你多虑了,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没谁有资格看不起谁。”
他点点头,眼神里居然有些许感激:“至于我把你带来的目的,路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怀疑余老太表面上全心全意地疼你保护你,但暗地里,却可能与冥界素有联系,你们的行踪,保不齐就是她通知给阴司的。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方才我们与余老太告别下山时,是晚上的八点过。”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八点过又怎么样?您就不能不大喘气,一次说完么?”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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