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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服液。黄楠清抢先拿走五份答案纸,赵颂春紧跟着下手,数了数塞给隋呈信两份。隋呈信伸出手,对赵颂春说:“再给一份,再给一份。”赵颂春半结巴着说:“我,我,就这五份,再给你,我就不够了。”
答案纸经过瓜分,往外走的几个人,像是躲避就要来临的搜查,差一点把房门挤破。
旁观出了楼洞的一行人,脚快,话短,意神、气色给人风急火燎般的感觉。或是为灵活图便捷,赵颂春骑上一辆四冲程两轮摩托,未等张军化老婆的屁股坐正,他脚一踹,摩托车一溜烟跑去了。隋呈信一开始和黄楠清并肩前进,后又超越,未回头钻进一辆停靠在楼头的奥迪轿车;院道不宽,当车驶过黄楠清身旁时,他一扭头,看到车内竟有隋呈信的老婆墨春琦,为要答案夫妻俩齐上阵了,直叫朝院门走着的黄楠清心生疑惑。
院门内侧,一栋楼的拐角遮阳处,站着罗崇儒,等黄楠清走上来了,他才迎上。接过黄楠清递来的答案纸,胖高个的他一侧身,腰一弯,一把手插入了黄楠清的裤袋。
院门口外,杨茂坡站在路东,常铭站在路西,不难想象,两人该是在此等候多时,左顾右看,免不了要有一番打探,寻思着对方久不离去在这儿干等什么,猜中猜不中只当是磨耗时间,磨一磨带刺的心劲儿,虽然两人之间互不识,蓦然间却一块发现了走上来的黄楠清,两人一起甩开膀子,围截上去,接下来各拿一份答案鸟飞般离散。
舞弊人生(二)(12)
而那边稍远一点停有两辆互不粘靠的小车,池慧兰、周淳阳表弟各自站在车外守望着,这边的情景让她们俩目不转睛,尽收眼底,于是,一女一男奋不顾身扑向黄楠清。
这可是大街啊!长着多少眼睛?迫不及待划不来,一股恼气涌上黄楠清心头,等个一分半分能碍多大的事?就这么神慌?黄楠清边走边挥手势,使神弄色,双管齐下,才把她们俩打住。
是黄楠清恐怕乱,观看初始动作,她们俩像是去抢什么,而分发答案时,又像搞着不当交易,引起路人猜疑终归不好。不能正大光明的,安全第一。
先给了池慧兰一份答案,而她张口结舌转身就走,却被黄楠清一把拽住,她扭着头,趔着身,黄楠清交待了两句,就松手由她去了。
虽然相隔不远,周淳阳表弟却是望眼欲穿,模样可怜巴巴的,递给他答案时,黄楠清的手臂动作显得迟缓,似乎等待着什么,眼睛还一问一问的,而他,对黄楠清传递来的无声信息未加反应,看神色木木纳纳,其实他的汗毛早都竖起来了,皆因脑子里的一根筋——答案,快点吧!黄楠清动了动嘴,但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又摇一摇头,才把答案纸施舍一般给了他。
街上活动的汽车不多,骑单车的东来西往脱开干系,行人单人行的少,像是一家两口、三口的多,衣着趋于冷色调。整个街面,气氛安然,散懒,黄楠清多次环顾也没碰到熟人一个,梧桐树下,他踱步徘徊。
这时,没人再重视他,把他轻巧地丢下,重点、层次已经转移,拿着答案的几多人,远离这里正在忙活。此时,孑然的他,有家不能回,妻儿不能团,或像无家可归者,虽衣裳规整,却是两手空空,而行囊是脑子,又感觉大脑小脑被人掏得空空,一具暴晒街头的稻草人。
为减轻、粉抹流露街头的孤单心情,黄楠清故做悠闲地把手装进裤袋,这倒让他发了一愣,猛然间又云开雾散,对折的几张纸被他一把掏出袋来。钱!应是罗崇儒塞给的,似有一根银针扎进黄楠清的硬脑壳,注入了一剂鲜脑汁,使得他的脑筋顿时活跃起来,就差一点要往指头上吐口唾沫数一数,那倒真成了可供路人口传的笑柄了,他拿手指一拨捏,就三张,——300元。
三张纸币新嘎嘎的,从印钞厂——央行发行库——商行业务库,营业柜台上刚把一捆拆开,拿走三张;再看他脸色,由淡淡的红泛起青。
过了大半晌,两张熟悉的脸孔出现了。赵颂春和张军化肩并肩,便道上一边走来,一边稳重地比画着,两人的步调一致,轻快,给将近正午稀松的街头画上惬意,看脸颊,冁然着刺激过去之后残留的淡红;两人像说贴心话儿,似乎把舒畅压抑,成熟里缺少年少时的轻狂。顺遂写在他们俩肢体上,当然,是从没有硝烟的考场,看不见的战线“鏖战”出来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舞弊人生(二)(13)
走到近处,张军化脸带谢意:“黄老师,您辛苦,去凤塬大酒店喝几杯?”
“算了,找个小馆子随便吃点,”黄楠清摆摆手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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