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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还有碎玉轩那,告诉佩儿,到她为本宫尽心尽力的时候。”
“是。”吉祥犹豫一番,“娘娘,近几日侧殿的谦嫔频频前去长春宫拜访,还有那个燕儿,想求娘娘准她回来伺候。”
“刘氏这么多年也没个长进,不足为惧。”端贵妃淡淡道,“至于燕儿,待碎玉轩事了,挑个适当的机会把她的事告知甄常在,也算是给她个台阶了,你下去罢。”
吉祥闻言不再打扰,应声退下。走到正门掀起珠帘时,端贵妃的声音轻飘飘的自风中吹来:
“一个人只有活的越狼狈,仇恨才能越深。阮答应还有用,嘱咐去锦宫的总管一声,要他好生‘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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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轩偏僻冷清,佩儿并流朱二人扫了庭院的残雪进来身上已是濡湿了;冻得直哆嗦;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又忙忙地下去换了衣裳烤火。
甄嬛放下手里绣的手帕看向窗外,幽幽道,“这几日天气转暖,院里的雪都要化了。想来再过几月,又该是海棠花开的时候了。”
一面说着,浣碧捧着一碗热汤摔了帘子进来,一脸不忿,“小主真该罚罚那个燕儿,整日也不做活,说三道四。现在连人影都不见一个了。”
甄嬛头也不抬;只比着绣件上的花样淡淡道:“那燕儿心思不纯,康禄海走时她也不知是听了谁的命留下来。如今我被皇上亲口下令‘修养’,她眼见跟着我再无作为,心思自然也就活泛了。”
崔槿汐听她口吻大有绝望空幻之意,连忙劝慰道,“小主万不可自暴自弃,沈小主只是罚禁足抄写宫规。想必过一阵子便可为小主在皇上面前说情了。”
浣碧没好气道,“快休提沈贵人了,奴婢去内务府领份例时内务府刁难,沈贵人便在。只是人家矜贵着,一句话也没替小主分辨。再说若不是沈贵人非在除夕宴时跑出来拖累小主,又怎会沦落至此?”
甄嬛一呆,训斥道,“不可胡说!眉姐姐断不是这样的人。”
她嘴上这样说,心底到底听进去了几分,大不舒服。槿汐察言观色,凝神道,“禧嫔娘娘是皇贵妃心腹,因此颇得皇上几分颜面。沈贵人怠慢了禧嫔娘娘,虽是无心,但也遭了皇上冷遇。如今她不肯为小主得罪内务府,恐怕也是自有难处,并非是与小主断了情分之故。”
甄嬛闻言面上神色和缓,浣碧张口欲言却旋即被甄嬛打断,寻了个借口道,“那炭气味不好,熏得我脑仁疼,去换了香来。”
浣碧心知是为了支开她,见她不肯听她的话,顿时气恼地跺了跺脚,放下汤转身跑了出去。
槿汐面前甄嬛大觉尴尬,不免晒笑道,“都怪我宠坏了这丫头。”
崔槿汐笑了笑,道,“也是主子宽和。”
甄嬛并未全然信任崔槿汐,有心试探一二,却听窗外佩儿“呀”的一声惊叫,“这挖出的是什么东西?!”
屋内二人听得有异,忙起身出去。佩儿双手沾满泥土混着雪水,捧着一个锦囊跑过来,甫一走近便觉异香扑面而来,“小主您瞧,奴婢在那海棠树下挖出了这个。”
佩儿有些兴奋,“奴婢听说这碎玉轩从前是芳贵人住着的,也曾得宠过,难保是什么宝贝呢!”
甄嬛心疑,拿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块红褐色之物,还散发着难忍的恶臭。
众人见此皆面带嫌恶,槿汐忙使了眼色,甄嬛会意扬声道,“不过是些不值钱的散香,槿汐收起来罢。”又嘱咐佩儿,“今儿挖出此物之事也不准说出去,免得叫人拿住了说闲话。”
待二人回了屋内,槿汐又拿出那物细细分辨,半晌倒吸了口冷气,低低道,“小主,这是麝香!”
甄嬛闻言顿时瘫软了身子,麝香之毒她也早有耳闻,如今她只不过是失宠避居的小小常在,那人竟还不肯放过她!只她还心疑槿汐,轻声道,“你如何认得此物?”
槿汐闻言心凉了大半,苦涩道,“奴婢不敢欺瞒小主,只因奴婢曾跟在舒贵太妃身边见过几分世面,后又在寿康宫侍奉太妃,这等阴私之物也还认得一二。”
“原来如此。”甄嬛眯起眼看她,“那依你之见,这东西会是谁的手笔?”
说罢不待她回答,甄嬛自言自语道,“那东西还很簇新,有机会有能力做下此事的,竟非景阳宫无疑。我不过一小女子,也值得贵妃娘娘如此大费周章。”
崔槿汐低下头去不敢作答,甄嬛却蓦然想起除夕夜那日她跪在冰冷的雪地上,被侍卫压下去时她瞧见安陵容站在一旁,衣饰华美,静静的俯视她。也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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