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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车,跑出二十多里路,踅摸一阵子,从一家赌局把他薅到了车上,一同去找失主。闵小耍按照谷璧的吩咐,向失主赔礼道歉;谷璧扔过去比牛价略多的银两,板着脸说:“小耍的朋友,可不止十个八个,也不都像我们哥俩儿一身囊囊膪、胆小手软脑瓜皮儿薄。你若想今后日子过得太平,明天就去县衙把状子撤回來。”
谷璧没有让闵小耍再上车,扔给他些钱,叫他连夜去四平:“二掌柜的刚在那儿租下了一处铺面。你去看房,将来就在那疙瘩儿卖肉”。他还警告说:“你若再给我捅出漏子,见了面儿别让我费口舌——自个儿动手剁下一个手指头儿,当花生米嚼了吞下去!”
谷璧不断地追老板子“快点赶”,可回到县城也子时末了。他一进院儿,发现上房东屋也点着灯。他知道张二晃悠是没敢贪睡,翠兰一定是惦记自己还没睡下。他更喜欢这个相好女人了:若能夜夜跟她明铺明盖该有多美……他走到西下屋窗前,听听屋里没有动静,肯定没有外人,便大步流星奔上屋。他一推开东屋门,打浑身侧歪着的翠兰抬身便吹灭了灯。她特别谨慎,一直不让窗户上有大伯哥的灯影儿。
第二天一大早,丢牛的主儿匆匆忙忙走进县衙,向阚典史交上了撤状书:“小人教子无方,不孝子私自在外借债,背着小人把两头牛抵偿了。小人不知,错以为被盗,寻到双义肉铺发现了那两条牛,冒冒失失递了状纸……现后悔不及,请准撤回状子,并向双义肉铺表示歉意……”阚山心知是谷璧花饯消灾,觉得失主没有吃亏,自己得到了好处,并洠�ケ忱夏锝袒澹�愣郧肭蟪匪叩氖�淞思妇洌���院蟆敖逃�媚愣�印保�寻附崃恕�
周凤鸣听说后,急忙找到阚典史,认为失主要求撤诉漏洞百出,不是受到盗贼威胁,便是被人花钱买动。他认为县内耕牛屡屡被盗,应当借这个机会深入细查……还没等他说完,阚山就指着那份撤诉申请说:“当事人把误告的原因说得明明白白了,咱们还能强逼他告状吗?你若认为本典史断事不明,去找正堂大人好了。”
周凤鸣无话好说了:自己这个捕头,是要听典史辖制的,不能隔锅台上炕。他估计是谷璧怕事情闹大,从中做了手脚。可典史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粪堆儿上了,自己也只好杀猪不吹——蔫退了。
谷英回來听说后,向大哥建议:“肉铺的生意越來越兴隆,再雇个掌刀的吧,也省得大哥挨累。”谷璧是宁愿自己挨累,也不愿肉铺里眼睛太杂,便打马虎眼说:“咱们打外场洠�倨品选U庖磺镆欢�勖歉缌┒�喟さ愣�郯伞?�汉蟮靡缘固谏�谖�髁耍�鞘痹偕塘俊!�
谷英对叔伯哥的不辞辛苦、精打细算很感动。翠兰却暗下刮谷璧的鼻子,说:“你偷偷地吞下过多少镰刀头儿?一肚子都是拐把子道眼,准能把死人骗活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四。1。
四。1。四。1。情欲如火,色胆包天。谷璧用野蛮的占有、温柔的蒙骗,把胆小的翠兰逼诱成了相好女人;接着便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刚开始时他还插门关门,接着他不管门是不是欠着缝儿,后来跟她调笑的声儿也越来越大。翠兰也便渐渐地被他连撩拨加拐带,也胆儿越來越大,性情越來越野了。只要谷英不在家,哪怕院里有人走动,翠兰在上屋也任凭谷璧动手下口了——还觉得窗户纸不透亮、门缝儿窄儿露不出影儿。可老话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左邻右舍已经有人咬起耳朵儿:“谷大掌柜的忙得屋里屋外尥蹶子,把他兄弟那床棉被都蹬滚包了。”不过他们还记得老祖宗传下的一句话:“宁扯玄话,别传闲话。”所以谷英还没听到那些风言风语。但他对叔伯哥老打发自己出远门儿,心里不太舒坦了:咱们哥俩儿合伙开肉铺,都是掌柜的;我有家口,你无牵无挂,跑外的活儿起码也应当倒班儿去干,不该老拿我当伙计支使……只是碍于兄弟情份,他还没有说出口儿。
老话说“久别胜过新婚”。谷英年纪青、身体壮,虽说是清水罐子,却不妨碍行*。他出远门回來后,能不抓挠身边儿的小媳妇儿吗?翠兰过去虽然对他不咋热活,但还能有时有晌地给他个笑脸儿。可现在她态度却越來越冷淡,常常只给他脊梁骨。这不仅是因为她和谷璧相好了,还由于谷璧不断地加楔子,使她对谷英越来越讨厌,连两口子间的大面儿都不顾了。谷英还蒙在鼓里。起初还以为她在使小性,怪自己吋常不着家。于是,谷英再次出门时蹦达得脚打后脑勺子,提前赶回家——可翠兰吃惊却没喜欢,还有些讨厌心烦,连“你回来了”这冷冰冰的话儿都没说。而叔伯哥谷璧,竟鸡蛋里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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